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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嘯天滿臉都是汗,白皙的臉已是黑紅,走路都有些不穩。我倆勉強走到集市附近,看見有輛空的電動三輪車,連忙招手攔下來,去了最近的衛生所。
最後我的傷是小事,溫嘯天已經中暑了。我看著溫嘯天有氣無力地趴在病床上,想自己這臭德行,果然還是害慘了他。
因為照顧溫嘯天的病體,我一個人在集市上採購了一些生活必需品、零食和飲料,在藥店裡買了些必備藥後,和溫嘯天坐了輛三輪車回到了住處。
就這麼在海邊呆了四五天。
第六個晚上,我們兩個恢復得差不多的傷員鑽了兩個椰子,捧著它們,坐在沙灘上,看又大又圓的月亮掛在海平面上。我想,這怕是科幻片做出來的特技吧。哪有月亮離人這麼近的?
這裡還沒有被開發,所以沒有路燈,也沒有霓虹燈,全靠淡黃的月光照明。海面是青黑而寧靜的,細沙是亮白而清涼的。我不禁哼起老狼的那首《月亮》來:一直到星星閉上眼睛,一直到黑夜哄睡了愛情,一直到秋天欲說又遠行,一直到忽然間你驚醒。大雨如注風在林梢,海上舟搖樓上簾招。你知道他們終於來到,你是唱輓歌還是祈禱。有多少人會開啟窗,有多少人痴痴地望,那麼藍的月亮,那遙遠的月亮。
這首歌本來曲子就很難聽,我唱起來就更不在調上,可溫嘯天還是聽得很陶醉。
他喝了口椰汁:“這首歌歌詞很美啊。”
我說:“它是寫給逝去的詩人的,或者是寫給那個追求才思風情的詩歌年代的。現在詩人已死,詩歌已逝,沒有了激情和吶喊,也沒有了溫情和守望,只剩下浮躁的喧囂。錢啊房啊車啊,早讓我們迷失了。所以死去的詩人是幸福的,留在這世俗紅塵裡的人才是痛苦的。”
溫嘯天看著我,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發亮。
離秦紹的截止日期還有一天,我想,要是逼急了,我就直接跳到海里吧。
溫嘯天的手機突然響起,在海浪有節奏的拍打聲中,突兀得像是要劃破長空。
我聽見溫嘯天的聲音飄遠卻又清晰:“為什麼?”“我回去有什麼用?生意上的事情我從來都沒興趣。”“為什麼他點名要跟我談?”“既然是家族生意,所以我才奇怪他為什麼要直接找我,如果真是那麼重要的交易,應該找您啊,爸。”
我聽著身體有些發涼。
我看見溫嘯天走過來,問道:“怎麼了,嘯天?家裡有什麼事情嗎?要不你先解決你的事情吧。”
溫嘯天勉強地笑笑,望著月亮說道:“沒什麼事情,就是和我爸扯幾句家常吵起來而已。”
我點點頭,跟他一起看向月亮。月亮像是沉得要掉到海里去。
一會兒,我的手機又響起來了。我看著螢幕上閃爍的是鄭言琦的名字,暗暗鬆了一口氣。
電話那頭鄭言琦哭得厲害:“小然,這次只有你能救我了,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我實在是受夠鄭言琦每次打電話的開場白,說道:“又出了什麼事情?是給哪個男人甩了,還是要替哪個男人墮胎啊?”
鄭言琦哭哭啼啼地說道:“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拿你錢包裡的身份證去登記的。可我是擔心那家醫院萬一把這事透露出去,娛樂圈我就別混了啊。我沒想到秦總能知道這事兒,他已經知會各個老闆了,電視劇製作組也突然通知我換演員了。小然,我錯了,我錯了,你替我向秦總解釋解釋。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害你啊。”
我聽她說完,只覺得後背發涼。
秦紹給我發訊號了。他在通知我時間到了。他不僅報復鄭言琦,還干涉到了溫嘯天的家族生意。他不會讓我當鴕鳥,即便我是把脖子埋進土裡的鴕鳥,他也會鑽地洞讓我面對他。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他是撒旦、路西法、伏地魔。
我在電話裡說:“琦琦,這個圈子不適合正常人待,你還是撤了吧。”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我和溫嘯天沉默無語地賞月。有一兩隻夜出的海鷗發出歐歐的叫聲,像是半夜裡垂死老人的咳嗽聲,迴盪在寂寥的空中,透著枯萎和乾涸的味道。
最後,我和溫嘯天說:“嘯天,咱明天回A市吧。”
溫嘯天扭過頭,看我:“然然,你不是希望我們在這裡住一輩子嗎?”
我點點頭,說:“對,當然得是一輩子,但不急於這一時。你先回家處理需要你出面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