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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把一件件衣服往我身上套,邊套邊說:“然然明天再接著睡,今天咱先出門玩去。”
我看了看錶,媽呀,這才凌晨五點,外面天還是黑的呢。
我正想罵他神經,溫嘯天已經把擠好了牙膏的牙刷塞進我嘴裡了。
冬日的凌晨,兩個收拾得跟南極考察隊員一樣的人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溫嘯天穿了一件亮黑色的羽絨服,戴了一副黑框眼鏡,圍了一塊黑白格子的長圍巾,一圈圈地繞在脖子上。頭頂上又戴了一頂黑色的線帽,帽尖上還有一顆大線團。七年前,他總是往成熟的方向打扮,現在這幾天我看著他越來越年輕,真怕他返老還童了。
我說:“你這樣子看著也就二十來歲,是不是要去學校勾搭小師妹啊?”
溫嘯天眨著眼睛說道:“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我好笑地看著他:“那我得在你腦門上刻四個字‘名草有主’,省得有居心不良的學弟學妹們動壞心眼。現在這年頭,打擊面都比較大,不僅得防學妹,還得防學弟們。”
溫嘯天跟著我笑:“是呀,萬一到時候又遇上一個像盧欣然那樣纏著我不放的學弟,我得多糟心啊。”
我白了他一眼,問他打算怎麼過去。
溫嘯天抬抬頭,趾高氣昂地說:“咱腿著過去吧,然然。好久沒有散步了,就當早間鍛鍊了。你走得了嗎?”
我心想,你都不知道我為了你腿著走過多少地方,才幾公里的距離還能走不了?
我說:“那到時你可不要叫腿疼啊。”
溫嘯天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就拉著我往前走。
A市的冬日凌晨五點半,我們就穿梭在清淨的馬路間。整個城市好似都在睡覺,沒有喧囂,連霓虹燈看著都是疲憊無力而進入了休眠狀態的。我們兩人踩著厚雪,偶爾踩在冰塊上打滑,兩人差點一起摔倒。到後來,溫嘯天玩上癮了,就突然假裝滑倒,拽著我一停一走的,總之變成了個幼稚鬼。
我後來忍無可忍,從地上撿起堆雪握成雪球就往他身上砸。沒想到溫嘯天玩得更high了,也開始往我身上砸雪球。就這樣,幾公里的路,我們玩玩走走地過了一個小時,才到了學校。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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