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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就去雁蕩湖走一遍,現在正是南遷應該不會空手而回。”餘敬惜說著話,一面將他面前的酒杯斟滿溫熱的黃酒。
“嗯。”倉吉兒繼續輕聲嗯答,嘴角有掩也掩不住的笑意。
“還沒正式下聘?”蔡皖晴湊過去:“沒正式下聘就給了北宣傳承,你老孃可真有魄力。”
“那是,眼光還好。”正式確定了兩人的關係,餘敬惜才會怕這種程度的打趣。
“呵,下聘用北宣傳承,那你打算彩禮給什麼?”嚴袖水涼涼的介面問道,這語氣與其說是好奇倒不如說是微嘲。
“北宣是我娘做主給的,那是長者賜。”餘敬惜放下手中的竹筷:“我自己自然需要比照六禮準備。”
“你可有什麼特殊要求?”她柔聲問倉吉兒。
這句話差點惹出了倉家公子的眼淚,他現在得到的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想,他不想要今日眾人驚歎豔慕的眼神,他只想像個平常家的男兒,走足六禮帶著滿滿祝福走向屬於自己的平淡幸福。
他搖頭,片刻後輕輕的:“、、嗯。”
、、、、、、、、、、、、、
“餘家小姐,往雁蕩湖去呀?”在河邊漿洗的夫主們熱情的揚聲招呼:“今兒個天好,肯定能尋得雁兒。”
餘敬惜含笑施禮,天氣好南飛的雁兒飛的更高更遠,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判定捉雁標準的。
昨日從衙門回來,木姨就將事情告訴了童掌櫃,當然童相公也在一旁聽到,無論是新紙上榜,餘家小姐訂親還是紙藥推廣,這都是大喜事兒啊,免不得做上幾個好菜讓大家喝上兩杯慶祝。
於是片刻後,賣魚的劉家知道了,賣肉的王家知道了,賣酒的李家也知道了。
餘家小姐真是個大善人啊,據說用了紙藥這紙坊就能做更多紙了,家裡的牆壁每年梅雨後也能多糊一回。包肉裹魚不小氣,用上大半張也捨得。小女兒練字不用蘸清水,便宜的白麻紙多買上幾刀。
餘敬惜沒想到自己的小小舉動,被延伸一下居然和家家戶戶都能扯上點關係,老百姓或許並不知道紙多了不代表會降價。只是單純的覺得,餘家小姐做了件大好事,而且這件大好事與許多人相關,那就真是了不起的‘大’好事。
“真是個俊俏姑娘,唉,我家小三兒沒福氣。”一個夫主看著遠去的背影感嘆。
“把你家三兒還是說給我家算了,這你也敢奢望?”另一個夫主取笑:“寶慶銀樓的白相公早上還說呢,本打算把他家大兒說給餘小姐。”
“哎,這事是哦,前幾日我就見他家大兒往童家鋪子跑,你說在這小業街這麼多年了,你見過幾回白家大公子啊?”
“就是,出來買東西的總是他那小侍如兒。”
“別說,白家公子長的還真是圓潤,看那個頭看那身段,是個好生養的。”
“寶慶銀樓的家底兒也是這小業市上數一數二的,能跟她家做親家嘖嘖、、”
下游刷馬桶的夫主不以為意的撇嘴:“你也知道是小業市數一數二的,人家餘小姐的夫婿那是做貢品的倉家,四通市上的鋪子都有好幾家。”
“倉家在洛陽那也是大家望族,她家的族長可是太學院的院長。”
眾人驚呼:“難怪她家紙能做貢品。”
也不知道其中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據說那倉家公子長得跟畫上的仙子一般,衡江公主都想要娶,但是被餘小姐搶到了。”說話這人一臉得意,彷彿搶到的人是他。
“那倉家公子是個有見識的。”刷完馬桶的主夫直起腰將桶往上臺沿兒一靠順著晾水,眼角斜吊著看向一旁搓洗小衣的男子:“衡江公主訂下了羅家的小公子,那可是高聖夫後的孃家,倉家公子嫁過去那不就是個侍君麼?要說這男子有幾個會輕賤的願意給人做侍?”
搓洗衣服的男子沒回頭,只是挪了挪腳避開從馬桶裡順流下來的汙水。
旁邊的夫主拐了拐那人:“陳相公,你家若喜要送去學堂了吧?”
“恩。”那男子低聲回答:“明天就去。”
“哪裡湊到的束脩?”
陳家在小業市有家小小的香火鋪子,陳相公的妻主三年前病死了,家主留下一個老公公和一個年幼的女兒。老公公脾氣不好,三天兩頭就能聽到陳家相公被打的聲音,周圍的夫主們對這個有些內向怯懦的男人很是同情。今年陳家女兒若喜到了入學年紀,便託人打聽私塾的事情,杜家掌櫃的堂姐正好是個夫子,便問了訊息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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