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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等同一張相同面積的銀箔,而皇宮裡收藏的那張單絲紋北宣的價格已經超越了同樣大小的金箔。
餘家出新紙自然廣受關注,嚴家也不例外的派人打探,餘敬惜兒時呆傻突然好轉、梅精油紙傘的綺麗傳聞,浮水不沉的神奇熟宣,最近在小業市傳得沸沸揚揚的皺紙,還有前幾日餘家木管事出現在博雅墨齋詩會的訊息。
看著手中整理好的資訊,嚴袖水比對當日倉祖祭祀上的各人。
“看來就是當日與衡江公主,在秋意亭喝茶的女子。”
“有點意思。”她輕笑道。
“什麼有點意思?”坐在書桌對面描紅的嚴惜兒抬頭:“倉家哥哥請假不去書院,最近金園裡沒意思透了。”
嚴袖水有七個弟弟,只有嚴惜兒跟她是一父同出自然偏疼無比。
“那這幾日你也告假,新品紙會跟我出去走走。”
男子十五絞眉梳髻後就不能隨便拋頭露面,想想這幾日姚侍君那邊為了三弟陪嫁要同簾紙坊吵得烏煙瘴氣,自己也該早為小弟準備才是。
恩,如果能談下餘家皺紙,小弟以後無論是嫁到誰家都有底氣。
作者有話要說:
☆、雙鯉箋
嚴家不產麻紙,無論白麻紙還是黑麻紙。
雖說麻紙價格低廉,但架不住銷量大啊,所以即便是蔡家的紙坊,白麻紙依舊佔了全年產紙量的百分之四十,而其他的紙坊不只是生產白麻紙,連黑麻紙也會生產,餘家紙坊興盛時,白麻紙和黑麻紙的每年獲利與普通宣紙相當,加上少量北宣,這三部分相加便是餘家一年的總收入。
但是嚴家只產竹紙,因為光是朝廷專供和印書局他家紙坊就忙不過來呢。
嚴家自稱是洛陽洛水侯府的分支,洛水侯府那是能追訴到前商朝的老牌貴族,因為在周朝建國立都時站對了隊,洛水侯府吃著這從龍功底在洛陽低調的生活著。族中有人做著不大不小的官,有人做著不疼不癢的生意,竹紙嚴家算是洛水侯府分支中最出挑的,但這親戚攀扯有些太過遙遠,所以平日裡並不時常走動。
但嚴家的根在洛陽是事實,所以嚴家共三房總有四十七個大小紙坊都分散在洛陽周邊。嚴袖水出自嚴家正房,嚴母除了正君還納了五房侍君,不過只有早年正君生的這一個女兒,後面連串兒出的兒子她都不怎麼上心,在她看來兒子最大的用處莫過於為家族拉攏外援。所以嚴袖水的庶出二弟嫁給了江城袁家大小姐為侍君,袁家大小姐去年剛剛訂為下任家主並接手了袁家印書局,嚴母也不小氣將二條紙坊給了二兒子做了陪嫁,雖說是陪嫁但是江城畢竟離洛陽遠了些,紙坊也搬不過去,不過是將每年的收益送去罷了。
嚴袖水的三弟還是庶出,年後剛訂下了禮部一個姓王的通置郎,五品小官卻是管著禮部採買的實缺。老三嫁過去是正君,姚侍君自覺腰板挺硬,這幾日糾纏著嚴母讓她一碗水端平,將同簾紙坊給兒子做陪嫁。
嚴袖水冷眼看著,自是知道以母親的精明是萬不能答應的,那二條紙坊名義上屬於二弟的私產,卻還是嚴家的老人打理的,將來想要收回不過多出些銀子給二弟罷了。但是王家就在洛陽,同簾紙坊被三弟帶去一定會換成王家的人打理,豈不是真正成了別人家的東西?
嚴家的四十七個紙坊在嚴母心中比兒子貴重多了,當初若不是三房那邊爭權將華林紙坊攪得敗落,嚴母也不會答應嚴袖水拿它出來與倉吉兒打賭。外人只見倉家贏到了華林紙坊,卻不知嚴家亦從這賭局中取得巨大利益。
嚴家四十七個,哦,現在應該說四十六個紙坊中,有八個名義上歸二房打理,三房有五個。卻還有三個在嚴家夫主的名下,嚴家夫主身出名門,當初嚴母迎娶他時也是下了血本的。這三個紙坊嚴夫主曾對嚴袖水說過,將來留與嚴惜兒做嫁妝,嚴袖水自是沒有異議。但她瞭解自己的母親,如果這三個紙坊真的交到小弟手中被帶離嚴家,那麼嚴家的排擠、打壓將會不惜餘力,就像洛陽附近除了嚴家紙坊,再沒有一家竹紙坊能立足一樣,母親的手段一向鐵血。
倉家接手華林紙坊後以生產白麻紙為主,這五年的經營慢慢將老家那邊灑金紙的生產中心也移了過來,嚴袖水一直讚歎倉吉兒是個聰明的男人。即使是白麻紙利潤薄弱,不足以維持華林紙坊運作時,他也不曾將手伸進嚴家的竹紙市場裡,所以母親對華林紙坊的存在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要從母親手裡保全這三家紙坊,那麼只能效仿華林紙坊退出洛陽的竹紙市場,但是華林紙坊有倉家的灑金支撐,她又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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