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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用的消耗品,餘家便是有天大的肚子能獨吞的下這塊餅?”
“皺紙這麼容易被接受,最大的優勢莫過於低廉的價格,如果從曲澗千里迢迢的運到洛陽,這中間的人工成本怕是很高的。”
“而且也犯不著折騰不是?做皺紙的原料在洛陽這邊比曲澗還便宜一些。”曲澗附近種植的粗絨棉有限,比不得洛陽貨物流量大。
“再說,我還想借助一下倉家紙坊師傅們的智慧。”餘敬惜笑道:“這消毒的燻蒸消毒法可是我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想要改進怕是不易,所以還想請紙坊的老師傅提提意見。”
“曲澗一方四城三十六鎮足夠養活餘家,鋪的攤子大了勞心勞力,那掙的就不是錢而是命了。”她帶著淡然的笑眼中閃著勘破的睿智:“活在當下,知足常樂。”
倉吉兒意有觸動,覺得一直緊繃在心頭的弦被人鬆緩了幾分。
“好。”他輕笑起來:“倉家只做洛陽這一片的生意。”
這是不打算讓安陽老宅那邊生產皺紙了,安陽城包含在曲澗周圍的四城三十六鎮裡。
餘敬惜看著眼前笑得眉眼彎彎的人兒,不再刻意微抬筆直的下頜線,沒了白天鵝矜持完美的弧度,多了可親可喜的味道。
恩,像是‘小媳婦兒’的味道。
餘敬惜加深笑意,她喜歡這種味道。
“怎麼笑的這麼奇怪?”他用手背擦拭了下面頰:“我臉上可是髒了?”
“沒有。”餘敬惜目光柔柔:“只是覺得你笑起來好看。”
倉吉兒露出幾分羞惱的神色,用眼角瞥了她一下。
“平日裡不笑也好看。”
“恩,我知道。”
餘敬惜贊同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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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距離新品紙會還有一日。
雅風街上各個商鋪的活動也漸近尾聲,熱鬧的人潮慢慢向雁塔月老祠彙集,十年一度的新品紙會將在雁塔月老祠外的廣場舉行。廣場現在已經用黃色帛絹圈圍起來,還有些戎衣皂褲的軍士維持秩序,能見到一個個青布棚頂的小攤被搭起來。
“紙譜榜只有三十個位置,但這新品紙會的攤子有超過百家。”王掌櫃用手指點:“外圍的攤位會租給一些沒有上榜的人,也不拘得紙坊大小,只要你能出得起錢自然能租到。”
“便是不能上榜,也是提高自家紙坊知名度的途徑。”餘敬惜點頭,這種宣傳會上的廣告攤位前世也常見。
“除了麻紙,一般總會歸分南北兩派。”王掌櫃道:“這些租兌攤位的紙坊大多規模不大,但卻有些自己的特色,在紙會上露露臉如若被嚴蔡兩家看上,談價也有些底氣。”
“談價?”
“是啊,出售自家的技術,雖說製紙的流程差不多,但是一招鮮吃遍天麼。我記得上一屆新品會嚴家花了三千兩買了久陽一家紙坊的紙法。”
“久陽那家不知在裡面加了些什麼,居然能讓紙在夜裡發出淡淡綠光。”王掌櫃扶額:“她家好像姓久?”
“不是,她家是姓陽。”一個脆生生的嗓音介面說。
餘敬惜回頭一看,是個粉嫩嫩的小正太,十二三歲還不到挽髮髻的年紀,披散的髮絲中有用彩珠編纏的髮辮,鵝蛋臉大眼俏鼻櫻桃嘴,眉間點了一點硃砂顯出十分嬌俏。上身是煙霞色的雲錦廣陵合歡衣,陪著水霧草綠百褶裙,腰間一厥蝶戲水的裙壓玉色澤斐綠水頭十足。
“嚴小姐。”餘敬惜看完小正太便向跟在他身後的女子見禮,看來這位嚴家小姐偏愛竹,這次一襲雲紋縐紗袍上繡著飄零的竹葉紋飾。
顯然嚴袖水沒料到餘敬惜居然認識自己,神色間帶出幾分詫然:“、、餘小姐。”
餘敬惜只在倉祖祭祀上見過嚴袖水一面,而後還是透過小蘋果的指認對號入座的,但是嚴袖水卻是將餘敬惜的身家背景打聽了個通透。按說以餘家現在的式微和北宣是北紙的屬派,南紙嚴家應該是不入眼才對。但作為有官方背景的嚴家,比一般的商家都關注朝中的風向,劉貴君在高聖夫後誕辰之後沒有立即回宮,而是多留一日在石窟寺作畫,據說是因為餘家獻上新紙頗合心意。
衡江公主回洛陽走動頻頻,連嚴家也接到詢問是否收藏有北宣,這一切都說明宮裡有人近來偏愛餘家的北宣。
餘家的北宣能高居紙譜榜第五自然是好紙,但是北宣的產量委實少了些,以往每年八十張北宣還沒有真正流入洛陽的市場,便被各家瓜分收藏。一張雙螺北宣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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