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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闊臺的笑容突地凍結在臉上,大手騰地握緊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說道,“碧兒,不管你闖多大的禍,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都沒關係,唯獨這件事不可以發生,不要逼我用非常法子禁錮你,那樣你會難過,我也不好受,我們當初說好的,只要你主動過來,我就不會再放開你,碧兒,我已經為你無處可退了。”
“大汗,我對你真的很重要?”碧兒怯怯地低下頭。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碧兒主動走過來的那一天,比我登基汗位都來得開心,乖,不要說傻話讓我急,今天沒上早朝,一會的上晚朝了,我還有許多事,回府後好好歇著。”他揉揉她的頭髮,不讓自己多想她的話。
碧兒猛然抬起頭,“大汗,你從來沒覺得我很怪異嗎?一個閨中女子沒上過學,卻讀了那麼多的書,博古通今,思維,認識和你們都不太相同,對許多事先知先覺,甚至還懂得外國的語言,那就沒有多想過這是為什麼?”別怪她話誇自己誇的噁心,在現在的蒙古,她確是一個異人,一千多歲的人精啊!
窩闊臺沉默,靜靜俯視她,好半響,他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吧,讓她看著他的眼睛,“我有想過,你可能是妖也可能是仙,我早就讓人去打探過真正的舒碧兒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你不是舒碧兒,我知道。”
“那你還。。。。。。”
“還要你,是嗎?碧兒,是仙是妖,那又怎樣,你現在我身邊,就好。”
“我不會永遠屬於這裡的。”碧兒輕嚷,有些無力。
“我是天子,就是老天也不敢和我爭的。”窩闊臺淺然一笑,“君問天傻,我不傻,我不管遇到什麼情形,都不會放開你的。”他意味深長地將她落下的捲髮撫至腮後,露出一張茫然失落的小臉。
碧兒的肩挫敗地牽拉下。
渾渾噩噩地上了轎,碧兒對秀珠說從君府門口轉了一下,秀珠沒看過碧兒這樣失魂落魄過,眼直直的,象有些呆傻。
轎遠遠的在君府外面的路邊停下,隔了幾棵大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君府的大門,碧兒掀起轎簾,君府的門館前擦拭著大門,傭僕們出出進進,沒看見一個主人,可能還沒從飛天堡回來呢!
秀珠和君南也不提進去坐坐,他們陪著她,默默不語。
君府!她和君問天的洞房之夜就是在這裡發生的,雖然回憶不算美好,曾經那些個君問天寵她,疼她的日子,不知怎麼,總給他一些不真實感,可能甜蜜太多,消失的又太快,她還沒來得及回來,把君問天從知府大牢接回來的那一晚,她主動託壞送報,深情款款向他表白,告訴他她愛上他了,他當時什麼也應著她,為何轉瞬即逝呢!愛真的如同煙花一般,綻放時絢麗多彩,消逝的時候連一絲痕跡都尋不著。
如果君問天知道窩闊臺對她說著一番話,會是什麼表情呢?俊容一冷,眉微揚,“你想我向你說恭喜嗎?”
“夫人!”秀珠愛憐地看了她一眼,遞過一方帕子,碧兒這次發現自己滿臉的淚水。
她沒有拭淚,任期肆意流淌,眷戀地再看了眼君府,緩緩放下了簾子,“回王府!”王府現在是她的家,這裡對她而言是個陌生的地方。
宮門一如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一路上,秀珠聽到碧兒一直唸叨著這兩句詩。
月黑風高,官道之上人影絕綜。
飛天鎮外的紅松林,葉浪翻滾,夜鳥鳴歌,不遠處,一棵大樹上,繫著兩匹高達駭馬,幾個男子默然矗立,不時抬頭看著林邊站著的一男一女。
林邊是座碩大的墳塋,土色新溼,一根雜草都沒有,顯然是座新墳,卻無碑。
“可憐瀘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君問天負手低吟,唇角噙著一絲譏諷,“這兩句詩,婉玉公主應該不陌生吧,拜你所賜,你的那些侍衛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了,他們的家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葬在何處了,能讓他們入土為安,已是我仁慈的極限。四十條人命,若不是婉玉公主的貪心,完全可以避免這樣的結局。”
白翩翩依然一襲白衣飄飄,濃郁的夜色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她只是面墳而站,象把自己化成了一座石碑。
翻天覆地也不過是原此,她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堡中明明都已是宋朝侍衛,原先的那些傭僕辭的辭,殺的殺,早已沒有幾個了,王夫人也在她的挾持之中,君問天和她沒有交頸纏綿,但噓寒問暖還是會有的了,她在等君問天把以前落下的事物忙完,然後為她引見,認識了大遼皇室,讓大遼與大宋結為同盟,一致對付野心勃勃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