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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本宮立刻過去。”
自到大清,這是她第一次出宮,第一次離開紫禁城,卻是沒有半點興奮的感覺,習慣了待在宮裡處理宮務,習慣了每天和胤禛玩鬧,教他識字,也習慣了這種沒有自由的生活,瑾琀抿了抿雙唇,輕笑一聲,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瑾琀整理了一番衣衫,突然一陣涼風吹過,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又叫雅琴遞來了披風,然後披在身上,接著就朝東殿的方向走去。
“奴才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剛到大殿門口就見到納蘭站在外邊,給瑾琀行禮道,“萬歲爺在裡面候著,娘娘請。”
瑾琀一驚,微微皺眉,不待這麼嚇人,尤其是還頂著一副跟peter一模一樣的面孔,揮了揮手,看了納蘭一眼,思緒飛快地旋轉,靈動的黑眸一閃,頓住腳步問道,“納蘭侍衛可認識潘彼得?”瑾琀一邊說一邊注意納蘭的神情,就連一根睫毛的顫動都不放過。
“回娘娘的話,奴才不知。”納蘭垂下眼眸,恭敬地答道。
“他是一位江南才子,聽說和公子很像,都喜歡詩詞歌賦之類的,難道納蘭侍衛沒聽過?”瑾琀挑眉,緊緊地盯住納蘭性德。
納蘭一愣,不知皇貴妃娘娘與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想探個究竟,又怕衝撞了貴人,只好低著頭繼續答道,“娘娘贖罪,奴才真的不曾聽說潘公子這個人。”
瑾琀看納蘭的神色,確實沒露出什麼破綻,頓時覺得送禮一口氣,笑道,“無事,本宮只是隨便問問。”說完便抬腳踏入正殿。轉頭的時候又看了納蘭一眼,想著回去還是讓額娘去查探一番,心裡才能更踏實些。
走進內殿,見康熙正在書桌旁寫畫著什麼,瑾琀走上前去,輕聲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過來。”康熙抬眼看看瑾琀,點點頭,笑著說道,接著又埋下頭看桌上的畫卷。
瑾琀疑惑,不知這康熙又發什麼瘋,喜怒不定用在他身上是最合適不過了。把手中的帕子放在胸襟,走到康熙身旁,看見桌上的那幅畫,頓時微微蹙眉,又是海棠!
“這是前幾日朕在景仁宮作的畫,潭柘寺後邊也有幾顆海棠樹,就拿過來做一下比較,看是哪一處的海棠更漂亮些。”康熙面帶微笑的說道。
“自是景仁宮的那片海棠樹林開的花更漂亮。”看著康熙的笑臉,瑾琀突然覺得一陣惡寒,強忍著不適笑著應道。
康熙瞥了一眼瑾琀,搖搖頭,“那可不一定,潭柘寺的海棠花經過佛光的普照,應該更具靈性,也開得更絢爛些。”
“嘔……”瑾琀實在忍不住,就乾嘔了出來,雅琴在一旁扶著,眉宇間盡顯擔憂之色,輕聲喚了一聲,“娘娘……”
“請皇上恕罪,臣妾失態了。”瑾琀在雅琴的幫助下,用帕子擦了擦嘴,然後對著康熙說道。
“如今不過兩個多月,反應怎的這麼大?”康熙走上前來,伸手扶住瑾琀的身子,皺著眉頭,又想到那晚上的夢,輕聲說道,“朕到潭柘寺禮佛,定會留住八格格的。”
“皇上!”瑾琀猛地抬起頭來,心臟瞬間收縮,屏住呼吸,驚恐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
☆、27 禪說佛說
康熙攬過瑾琀的身子,走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嘆道,“你只管養著身子就好,別再想那些無中生有之事,待八格格出生,朕帶她來潭柘寺養著。”
聽了康熙這話,瑾琀心裡一突,康熙派人監視她?除了送她的兩個宮女之外還有人?那她剛才與納蘭說的話……猛地打了個寒顫,暗自穩穩心神,低頭答道,“是,謝皇上厚愛。”
“先休息,待會兒再上路。”康熙點頭,想了想又說道,叫雅琴扶著瑾琀去了內室歇息。然後自己來到書桌旁,盯著那副火紅的海棠花,眼底深處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傍晚時分,隊伍才到達潭柘寺,住持大師震寰和尚已經領著寺裡所有的僧侶到門口接駕,眾僧侶按著層次分站大門兩旁,震寰居中,老遠就看到康熙的車馬向寺內行駛過來,接著震寰帶著七八個修行較高的僧侶走到康熙的馬車跟前。
康熙掀開簾子,藉著梁九功的手臂用力,從馬車上下來。後邊的瑾琀也跟著下了車,由雅琴攙扶著走至康熙跟前,福了福身。
“震寰攜眾僧侶恭迎陛下聖駕!”震寰和尚向著康熙微微鞠躬作揖,然後又對著瑾琀說道,“皇貴妃娘娘金安,阿彌陀佛。”
康熙合上雙手,對著震寰還禮,“阿彌陀佛。”瑾琀覺得有些彆扭,看了看康熙,也跟著作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