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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閣下此時為我做的一切。”
“那好吧!正如您所說,達達尼昂先生,我們打完仗再見;我將目送您出征,因為我也親臨前線,”紅衣主教說著用手向達達尼昂指指他要穿的一副輝煌的鎧甲,“等我們凱旋而歸,那時我們再算帳!”
“啊!大人,”達達尼昂叫起來,“請不要對我施加失寵的重壓;如果您覺得我的行為還算高尚文雅,就請您不偏不倚。”
“年輕人,”黎塞留說,“如果我能將今天對您說過的話有機會再說一遍的話,我答應您,會對您講的。”
黎塞留這最後一句話表達出一種可怕的懷疑;它比一句威脅更使達達尼昂愕然不已,因為這是一種警告。紅衣主教在竭力使他避免正在威脅他的某種不幸。他張開嘴正要回答,然而紅衣主教傲慢地把手一揮,將他打發了出去。
達達尼昂走出門;但走到門口,他已快要失去勇氣,差一點兒再轉身返回。這時,阿託斯那莊重嚴肅的面容出現在他的眼前:倘若他接受了由紅衣主教向他提出的協議,阿託斯就會和他絕交的,阿託斯就會把他拋棄的。
正是這種恐懼挽留了他,一個具有真正偉大品格的人,對他周圍一切的影響是多麼地強大呀。
達達尼昂從他進來時的同一條樓梯下了樓,在大門前找到了阿託斯和他指揮的四名火槍手,他們正在等著他,而且開始擔心起來。達達尼昂用了一句話就給他們吃了定心丸,普朗歇則跑去通知其他崗哨,說沒有必要延長站崗時間了,因為他的主人已安然無恙地走出了主教府。
回到阿託斯的家,阿拉米斯和波託斯就詢問起這次奇特約會的原因;達達尼昂只是對他們說,黎塞留請他去是為了舉薦他到他的衛隊當掌旗官,但被他拒絕了。
“你做得對!”波託斯和阿拉米斯異口同聲地叫道。
阿託斯陷入沉思之中,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但當他和達達尼昂單獨在一起時,他說:
“你做了你應該做的事,達達尼昂,但也許你做錯了。”
達達尼昂發出一聲嘆息,這聲嘆息正是他心靈中的另一個秘密聲音的反饋,這個秘密聲音在告訴他,巨大的不幸正在等著他。
第二天一整天在準備出征的忙碌中度過了;達達尼昂要去向特雷維爾先生道別。眼下,人們依然以為禁衛軍和火槍手的分開行動也許是權宜之計,因為國王當天還在主持議會,並可能也在第二天起程。所以特雷維爾先生只是問達達尼昂是否需要他,達達尼昂自豪地回答說他應有盡有了。
夜色將埃薩爾先生的禁軍連和特雷維爾先生火槍隊的弟兄們聚集一堂,互道友情。一旦分手了,但願能重逢,所以這樣的夜晚定是喧鬧非凡,那是可以想象的,因為在如此情況下,唯有心無極度遠慮才能戰勝心無極度近憂。
又是個第二天,踏著第一陣嘹亮的軍號,朋友們互相分手了:火槍隊員們向特雷維爾先生的營地跑去,禁軍隊員則向埃薩爾先生的營地跑去。各隊頭目立刻領著自己的隊伍開往羅浮宮,接受國王的檢閱。
國王臉色憂鬱,面帶病容,這就使他高大的形象略有減色。的確,就在昨天晚上,在最高法院主持審判會議期間,他發了一場燒。但他並沒有因此就決定推遲當晚的行期;儘管有人勸諫,但他仍堅持檢閱,希望以剛勇之勢一舉戰勝剛剛襲擊他的病魔。
檢閱完畢,禁衛軍獨立向前方進發,火槍隊必需隨國王護駕親征,這就使波託斯有可能到熊瞎子街過一趟,以展示一下他那華美的裝備。
訴訟代理人太太看到他身穿一套嶄新的制服,騎一匹駿馬從大街上經過。她太愛波託斯了,不能讓他就這樣走掉;她示意讓他下馬到她身邊來。波託斯氣宇軒昂,馬刺丁當作響,鎧甲閃閃發光,腰上的龍泉擊打著大腿,神氣地來回晃盪。這一次,辦事員們想笑也笑不出來了,因為波託斯那樣子像是一個割耳朵的人。
這位火槍隊員被帶到科克納爾先生身邊,看到他表弟全身嶄新的披掛,科克納爾那灰色的小眼閃著慍怒的光芒。不過有一件事使他的內心得到了慰藉,那就是人們到處都說,這一仗可能很殘酷,於是他在心底暗暗希望,波託斯能一命嗚呼。
波託斯對科克納爾先生客套一番,並說了幾句道別的話;科克納爾先生祝賀他萬事亨通。至於科克納爾夫人呢,他忍不住涕泗滂沱;但倒沒有人對她的痛苦說三道四,誰都知道她對自己的親戚情深義重,並且為了他們,她一直同丈夫吵得不可開交。
然而,真正的道別場面發生在科克納爾夫人的臥房: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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