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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發那個可憐的波那瑟夫人對我的信任。”
“說得很對,現在請您將發生的事情經過給我寫一份彙報行嗎?”
“我將所有事情都對您說過了,您的記憶很好,請您把我對您說過的事再原樣重述一遍,因為寫到紙上會丟失的。”
“您說得有道理;現在只需讓我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您,省得我在附近徒費亂跑。”
“您說得對,請等一等。”
“您想要一張地圖?”
“噢!我對此地極為熟悉。”
“您?您什麼時候來過這裡?”
“我是在這兒受的教育。”
“真的嗎?”
“您看到了吧,一個人在什麼地方受過教育會有用處的。”
“那麼您將會等我嗎?”
“請讓我考慮一會兒;嗯,請記住,在阿芒蒂埃爾等您。”
“阿芒蒂埃爾?那是什麼地方?”
“是利斯河旁的一座小鎮。我只需過了那條河就到了外國。”
“好極了!不過您必須在危險關頭才能過河。”
“那當然。”
“在那樣情況下,我怎樣知道您在哪裡?”
“您還需要帶您的僕人走嗎?”
“不需要。”
“那人可靠嗎?”
“是經過考驗的。”
“把他交給我吧;誰也不認識他,我把他留在我離開的地方,由他領著您去找我。”
“您不是說在阿芒蒂埃爾等我嗎?”
“是阿芒蒂埃爾,”米拉迪糾正說。
“請把這個地名寫在一張紙上,免得我忘掉;一個城市名不會招惹是非吧,是不是?”
“唉!誰知道?隨它去吧,”米拉迪邊說邊在半張紙上寫下了那個城市的名字,“我是在自惹麻煩。”
“好!”羅什福爾說著從米拉迪手中接過紙條,折了一下,然後放進他的氈帽,“不過請您放心,我會學著孩子們那樣去做的,倘若我真的丟了字條,我就一路上背個不停。現在全說完了吧?”
“我以為說完了。”
“咱們好好再說一遍:白金漢死了或身受重傷;您和紅衣主教的談話被四個火槍手竊聽;溫特勳爵事先得到通報,知道您到了朴茨茅斯;必須將達達尼昂和阿託斯送進巴士底獄;阿拉米斯是謝弗勒斯夫人的情夫;波託斯是個自命不凡的糊塗蛋;波那瑟夫人已被人找到;儘早地給您送來驛車;將我的僕人交給您支配;把您說成是紅衣主教的受害人,不讓修道院長產生絲毫懷疑;阿芒蒂埃爾位於利斯河畔。是這樣吧?”
“說真話,我親愛的騎士,您記憶力非凡;不過,請再加上一件事……”
“什麼事?”
“我發現一片非常漂亮的樹林,這片樹林可能和修道院的花園相連;請您去說一下允許我去那片花園散步;誰能預料呢?也許我將來需要從某個後門出去。”
“您考慮得真周全。”
“而您,您卻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問我是否需要錢。”
“說得對,您想要多少?”
“您身上帶的金幣我全要。”
“我大約有五百個比斯托爾。”
“我也有這個數,加起來有一千比斯托爾,我就能應付一切;您就傾囊相助吧。”
“就給您吧,伯爵夫人。”
“好的,我親愛的伯爵!您就走嗎?”
“一小時後動身;用這段時間吃點兒東西,再派人去找一匹驛馬。”
“好極了!再見,騎士!”
“再見,伯爵夫人!”
“請代我向紅衣主教深表敬意,”米拉迪說。
“請代我向撒旦問候,”羅什福爾說。
米拉迪和羅什福爾相互一笑,然後分手。
一小時過後,羅什福爾縱馬趕路;行程五小時,他路過阿拉斯。
讀者們已經知曉,羅什福爾先前在阿拉斯是怎樣被達達尼昂認出來的,而這一次認識在引起四位火槍手擔心的同時,也為他們的行程注入了新的活力。
全書 第六十三章 一滴水
羅什福爾剛走出門,波那瑟太太便邁進了米拉迪的房間。
她發現米拉迪喜笑顏開。
“怎麼樣,”年輕的少婦問道,“您曾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
今天晚上或者明天,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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