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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涼。”
“普朗歇!”達達尼昂驚叫起來,他欣喜若狂。
“普朗歇!”波託斯和阿拉米斯跟著又大叫一聲。
“那好哇,是普朗歇,”阿託斯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答應過響八點鐘返回的,現在正好敲八點鐘。好樣的!普朗歇,你是一個說話算數的小夥子,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你的現主人,我給你保留一個幹活的位置。”
“哦!不,永遠不會的,”普朗歇說,“我永遠不會離開達達尼昂先生的。”
就在這說話的同時,達達尼昂感覺到普朗歇在他手裡塞進一張紙條。
達達尼昂看到普朗歇回來真想擁抱他,就像他出發時擁抱他那樣;但是他擔心在大街上向自己的僕人流露這種感情,這在路人看來顯得過分希奇,於是他忍住了。
“我有一封信,”他對阿託斯和另兩位朋友說。
“那好呀,”阿託斯說,“進到我們屋去看吧。”
那封信如火一般炙燙著達達尼昂的手,他想加快腳步;然而阿託斯抓著他的胳膊牢牢不放,迫使這個年輕人不得不和他的朋友協調步伐一同前進。
他們終於走進帳篷,點亮一盞燈,這時普朗歇站在門口,以免四位朋友受到驚奇。達達尼昂用一隻發抖的手拆開封印,開啟他久盼不迭的這封回信。
“Thandyou,beeasy.”
這句英文的意思是:
“謝謝,請您放心。”
阿託斯從達達尼昂手中接過信,送到燈前點著火,直至燃成灰燼他才鬆了手。
然後他叫普朗歇:
“現在,小夥子,”他對他說,“你可以索要你的七百利弗爾了,不過你有了那樣一封信,是冒不上多大危險的。”
“我挖空心思想了許多方法來掩藏這封信總不是個過錯吧,”
普朗歇說。
“好啦,”達達尼昂說,“你把過程講給我們聽聽吧。”
“天哪!講起來話就長了,先生。”
“你說得對,普朗歇,”阿託斯說,“況且歸營鼓已經打過,倘若我們的燈光比別人亮得長,我們會受到注意的。”
“好吧,”達達尼昂說,“咱們都睡覺去。好好睡一覺,普朗歇!”
“說真話,先生,十六天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安安穩穩睡個覺呢。”
“我也同樣呀!”達達尼昂說。
“我也同樣呀!”波託斯跟著說一句。
“我也同樣呀!”阿拉米斯又跟著說一句。
“好哇,你們是要我說心裡話是吧?我也同樣呀!”阿託斯說。
全書 第四十九章 厄運
這期間,米拉迪憤怒至極,宛如一頭被裝艙的母獅,在甲板上咆哮,她恨不得一頭扎進大海,重返陸地,因為一想到她先前遭到達達尼昂的侮辱,後又受了阿託斯的威脅,她不能不向他們報一箭之仇就離開法國。這種念頭頓時使她感到如此不可忍受,她寧願甘冒可能發生的可怕後果,便懇求船長送她上岸;然而船長位於法英兩國巡洋艦的交叉海域,宛如夾於鼠鳥之口的蝙蝠,要急於擺脫這懸心吊膽的處境,因此他要儘快趕到英國,便對這種婦人般的任性要求,斷然拒絕服從。但這是一位紅衣主教特別關照的女客,他又答應,倘若海情和法方允許他在布列塔尼半島某個港口——或是洛里昂港,或是佈雷斯特港——拋錨的話,他會送她上岸的。可眼下風向相悖,海浪險惡,船身只能搶風航行,迂迴前進。從夏朗特出海口九天過去了,米拉迪悲憤交加,臉色蒼白,好不容易才看見菲尼斯太爾那青藍色的海岸。
她計算著:穿過這法國之角去到紅衣主教身邊,她起碼得三天,加上下船那一天,總共是四天;再算上已經過去的那九天,這就是損失了十三天,在這十三天的時間內,倫敦可能發生多少重大事件啊!她又想,紅衣主教見她回去毋疑會發火,於是他會更多地愛聽別人抱怨她,而不會去聽她指責別的人。想到此,她就讓船經過洛里昂港和佈雷斯特港,沒有再到船長身邊去強嘴。而船長呢,他也免得向她再提這件事。米拉迪就這樣繼續乘她的船,就在普朗歇從朴茨茅斯乘船回法國的同一天,紅衣主教閣下的這位女特使,也正英姿颯爽地抵達那個港。
那一天,朴茨茅斯港全城沸騰,熱鬧非凡:四艘新近竣工的軍艦剛剛出塢下水。白金漢立於防波堤上,服綴金絲,並且一如往常,全身珠光寶氣,耀人眼目;氈帽飾有的一支白色羽翎垂落齊肩。在他周圍,一群參謀人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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