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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撩撥起的情火,確確實實使他激動不已,“啊!我的幸福使我感到難以置信,我總擔心它像一場黃粱美夢成為泡影,所以,我真急於把它變成現實呀。”
“那好,您要配得上這個所謂的幸福喲。”
“我聽您的吩咐,”達達尼昂說。
“果真如此?”米拉迪帶著最後一絲懷疑問。
“您把那個卑鄙小人的名字告訴我吧,他竟能讓您哭紅美麗的雙眼!”
“誰告訴您我哭過?”她問。
“我似乎覺得……”
“像我這樣的女人是不哭的,”米拉迪說。
“那更好!請告訴我,那人姓什麼。”
“您要想到,他的名字可是我的全部秘密喲。”
“但我應該知道他的姓名呀。”
“是的,應該知道,瞧,我是多麼地信任您。”
“您使我樂壞了。他叫什麼名字?”
“您認識他。”
“真的?”
“真的。”
“是我的一位朋友?”達達尼昂裝著猜疑說,好讓人以為他真的不知道。
“假如是您的一位朋友,您就會手軟了?”米拉迪大聲問道。她的眼睛迸發出一束威脅的光芒。
“不,那怕是我的兄弟,我也決不手軟!”達達尼昂吼叫道;他像是因激奮而變得狂怒起來。
我們的這位加斯科尼人順順當當地向前進,因為他知道他要達到的目的是什麼。
“我喜歡您的忠心,”米拉迪說。
“唉!您在我身上只喜歡這個麼?”達達尼昂問。
“我也愛您這個人,”她說著便握住達達尼昂的手。
這火熱的緊緊的一握,使達達尼昂瑟瑟顫抖起來,就像曾燃燒過米拉迪的那種狂熱和激奮一樣,透過這觸碰,一下蔓延到他全身。
“您真的愛我,您!”達達尼昂大聲說,“哦!倘若果真如此,這會讓我掉魂的。”
於是,他雙臂緊緊地摟著米拉迪。她毫不迴避地吻著湊來的雙唇,只是沒有主動出擊而已。
米拉迪的雙唇是冰冷的:達達尼昂似乎覺得,他剛才像是吻著一尊冰冷的雕像。
然而,就因受到愛的電光石火的觸動,他並沒有因此而沒有沉醉到快樂之中;他對米拉迪的柔情幾乎信以為真;他對瓦爾德的罪行也幾乎信以為真。倘若此時此刻如瓦爾德真的在他身邊,他也許會捅他一刀的。
米拉迫不會坐失良機。
“他的名字叫……”她終於說話了。
“他叫瓦爾德,我知道,”達達尼昂大聲說。
“您怎麼知道的?”米拉迪緊抓他的雙手問,極力想從他的雙眼看透他的靈魂。
達達尼昂感到自己任人擺佈了,他覺得他犯了一個錯。
“說呀,說呀,您快說呀!”米拉迪緊追不放地問,“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達達尼昂說。
“是呀。”
“我是從瓦爾德那兒知道的,因為昨天在一個客廳裡,當時我也在,他拿出一枚戒指給人看,說是從您那兒得來的。”
“卑鄙的傢伙!”米拉迪咆哮起來。
誰都會聽得懂,這種罵人的形容語正中達達尼昂的下懷呀。
“怎麼辦?”米拉迪接著問。
“怎麼辦!我一定向那個卑鄙的傢伙為您報仇。”達達尼昂裝出亞美尼亞雅弗老爺①的神氣說——
①《聖·舊》中挪亞的第三個兒子。挪亞酒醉後赤身在帳篷裡,他和長兄倒退著進屋給赤身的父親蓋上衣服,以免看見父親的裸體。
“謝謝,我忠實的朋友!”米拉迪大聲說;“我這個仇何時能報?”
“明天,立刻,您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米拉迪就要大聲說“立刻”;但她轉而一念,考慮到如此的匆忙對達達尼昂來說也許有失禮貌了。
況且,她還有許多措施要制訂,許多想法要向她的保護人交待,以免和伯爵對證時多費口舌。而所有這一切早被達達尼昂用一句話就猜到了。
“明天,”他說,“不是為您報了仇,就是我死掉。”
“不!”她說,“您一定會替我報仇的;而您也一定不會死。
那傢伙是個膽小鬼。”
“他同女人在一起是個膽小鬼,但和男人在一起就不是了。我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我。”
“可是在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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