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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忠貞的?”阿託斯喃喃地說。
“我也一樣,”達達尼昂說,“我也一樣,永遠愛著你,請放心。不過,喏,請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我問你,你聽說過有個年輕的婦人在一個夜裡被人綁架嗎?”
“請您等一等……哦!我的上帝!騎士先生,您還愛著那個女人?”
“不是的,是我的一個朋友愛著她。瞧,就是這個阿託斯。”
“我!”阿託斯宛如看到自己就要踩上一條遊蛇的人,嚇得叫起來。
“大概就是你!”達達尼昂邊說邊握握阿託斯的手,“你很清楚,我們所有的人對那可憐嬌小的波那瑟太太都很關心。況且凱蒂會守口如瓶的,是吧,凱蒂?你明白,我的孩子,”達達尼昂繼而說,“你在進門時看到的那個其醜無比的男人,而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太太呀。”
“喔!上帝呀!”凱蒂叫道,“您一提這事我又害怕了;但願他沒有認出我!”
“怎麼,認出你!這麼說你早已見過那個男人了?”
“他到米拉迪家去過兩次呢。”
“是這樣。大概什麼時候?”
“將近在半個月或十八天以前。”
“真巧。”
“昨天晚上他又去了。”
“昨天晚上?”
“是的,在您到達之前不久他去的。”
“親愛的阿託斯,我們被一個密探網包圍了!你以為他認出你了,凱蒂?”
“我一見到他就把帽子壓低了,不過也許太遲了。”
“你下趟樓,阿託斯,他懷疑更多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去看一下他是否還在大門口。”
阿託斯下了樓,立刻又上來。
“他走了,”阿託斯說,“房門是關著的。”
“他去彙報了,就說所有的鴿子這時都在鴿籠裡。”
“那好,我們就飛走吧,”阿託斯說,“只留下普朗歇給我們探情況。”
“再等一會兒!我們已派人去找阿拉米斯了!”
“對,”阿託斯說,“要等阿拉米斯一起走。”
就在這時,阿拉米斯進屋了。
大家將事態告訴他,並對他說情況很緊急,要他在所有上流社會的熱人中,為凱蒂安排一個位置。
阿拉米斯思考片刻,然後漲紅著臉說:
“我這是真正為你兩肋插刀呀,達達尼昂。”
“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
“正好,布瓦特拉西夫人曾求過我,說她住在外省的一位女友需要一個可靠的侍女;親愛的達達尼昂先生,如果你能向我擔保這位小姐……”
“哦!先生,”凱蒂大聲說,“請相信我,誰能想出辦法讓我離開巴黎,我對他絕對忠誠。”
“那就再好不過了。”阿拉米斯說。
他坐在一張桌旁,寫了一張便箋,用一枚戒指蓋上印,然後將便條交給凱蒂。
“現在,我的孩子,”達達尼昂說,“你知道,在這兒對我們對你都不方便,所以咱們分手吧。等到時日好過了,我們再重逢。”
“我們無論什麼時候再相見,也不管在什麼地方再重逢,”凱蒂說,“您一定會看到,我仍會像現在愛您這樣愛著您。”
“賭徒的山盟海誓,”等達達尼昂領著凱蒂走下樓梯後,阿託斯這樣說。
片刻過後,三個年輕人各自分手,同時約定四點鐘在阿託斯家聚會,留下普朗歇看家。
阿拉米斯回到自己的家,阿託斯和達達尼昂則去操辦抵押藍寶石戒指的事。
正如我們的加斯科尼人預計的那樣,他們輕而易舉地將戒指當了三百比斯托爾。此外,那個猶太人說,如果他們願意把戒指賣給他,做一個漂亮的耳環墜,他還可以出到五百。
阿託斯和達達尼昂以兩名士兵的神速,兩位行家的精明,幾乎不到三小時就購完了火槍手的全套裝備。此外,阿託斯為人隨和,是個十足的大亨,每逢一件事情使他中意,他甚至一個子兒也不還便按要價付錢。達達尼昂對此頗有微詞,但阿託斯總是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於是達達尼昂也就心領神會了:對於他,一個加斯科尼小紳士,討價還價是合適的,但對一位頗有親王派頭的人就有失體面了。
火槍手發現一匹安達盧西亞的六歲華騮,毛色黑得像煤玉,鼻孔紅得像火炭,四條腿精巧勻稱。他審視一番,未發現任何瑕疵,便花一千利弗爾買了下來。
也許這匹馬不值這個價;當達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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