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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瓦勒納先生!”
“為您的健康乾杯,紳士,請問您貴姓?”
“達達尼昂。”
“為您的健康乾杯,達達尼昂先生!”
“除了相互乾杯之外,”達達尼昂現出興奮的樣子大聲說,“讓我們為國王和紅衣主教的健康乾杯。”
如果酒不好,衛士的頭兒可能會懷疑達達尼昂的誠意;這酒是好酒,所以他信服了。
“你搞的什麼鬼名堂?”等衛士頭兒去追他的夥伴們,房間裡只剩下四位朋友時,波託斯衝著達達尼昂問道,“呸!四個火槍手,眼睜睜看著一個可憐巴巴喊救命的人,從他們中間被抓走!一位紳士和一個小衛士碰杯!”
“波託斯,”阿拉米斯說,“阿託斯已經講過你是個糊塗蟲,我贊同他的意見。達達尼昂,你是個了不起的人,將來你升到特雷維爾先生的位置時,我請求你保護我,把一家修道院交給我主持。”
“哎!這都把我給鬧糊塗了,”波託斯說道,“你們倆贊成剛才達達尼昂的所作所為?”
“不錯,我想是這樣。”阿託斯說道,“我不僅贊成他剛才的所作所為,而且對他表示祝賀。”
“現在,先生們,”達達尼昂並不想向波託斯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是說道,“大家為一人,一人為大家,這是我們的座右銘,是不是?”
“可是……”波託斯說。
“舉手宣誓吧!”阿託斯和阿拉米斯異口同聲說道。
波託斯不得不效法他們,一邊低聲嘀咕,一邊舉起了手。
四個朋友用同一個聲音重複著達達尼昂領著說的誓言:
“大家為一人,一人為大家。”
“好了,現在大家各自回去。”達達尼昂說道,彷彿他有生以來一直是專門指揮別人似的,“要分外小心,因為從現在起,我們是與紅衣主教較量了。”
全書 第十章 十七世紀的捕鼠籠子
捕鼠籠子不是今天才發明的,而是社會在形成的時候發明了警察,警察發明了捕鼠籠子。
對於耶路撒冷街①的這個切口,讀者恐怕還不熟悉,而且筆者雖然已經寫了十五年書,但用這個詞來稱呼這種東西,還是頭一回。因此,有必要向讀者諸君解釋一下何為捕鼠籠子——
①耶路撒冷街是當時法國警署所在地。
凡是在一所房子裡——不管是一所什麼樣的房子——逮捕了一名重罪嫌疑犯,立刻嚴密封鎖這次逮捕的訊息,而在這所房子的頭一個房間裡埋伏四五個人,聽見有人敲門就開門讓他進來,隨即把門一關,把進來的人捉住。用這種辦法,不出兩三天,就可以把經常出入這所房子的人幾乎全部捉住。
捕鼠籠子就是這麼一種玩意兒。
波那瑟先生的住宅就這樣變成了一個捕鼠籠子,不管什麼人,只要一進來,就會被紅衣主教的人逮捕、審問。當然,由於專門有一條路通到達達尼昂所住的二層樓,所以上達達尼昂家的人不會遇到麻煩。
況且,只有三個火槍手會上達達尼昂家來。他們三個人分頭去探聽,但什麼也沒有找到,什麼也沒有發現。阿託斯甚至去問過特雷維爾先生。這位可敬的火槍手一向沉默寡言,現在居然主動跑來詢問,隊長不免暗暗稱奇。但是,特雷維爾先生也一無所知,只是最近一次他見到紅衣主教、國王和王后時,紅衣主教顯得憂心忡忡,國王心神不定,王后則兩眼發紅,說明她夜裡失眠或者哭過。不過,王后的情形並沒令他感到意外,因為成婚以來,失眠和落淚,在王后乃是家常便飯。
特雷維爾先生囑咐阿託斯,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效力於國王,尤其效力於王后,並且請他轉告他的夥伴們也這樣做。
至於達達尼昂,他一步也沒離開過家,而把自己的臥室變成觀察哨所。他站在視窗,能看見一切來自投羅網的人;他又撬開了地板上的方磚,在地板上摳了一個洞。這樣他的臥室和下面的房間就只剩一板之隔,下面房間裡進行的審訊,包括審訊者和被審訊者的一切動靜,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審訊之前,先是對被捕者仔細搜身,而審訊幾乎總是提這樣幾個問題:
“波那瑟太太是不是交給了你什麼東西。叫你轉給她丈夫或別的什麼人?”
“波那瑟先生是不是交給了你什麼東西,叫你轉給她太太或其他什麼人?”
“他們夫婦倆是否向你透露過什麼秘密?”
達達尼昂聽了,心裡琢磨開了:
“他們要是知道點什麼,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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