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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回到遠古以前的感覺。
兩位夥計一位老朝奉,謙虛的巴結陪他瀏覽一番,最後他看上一具通體碧綠,高有四寸的大型雕螭鎮紙,光芒四射,玲瓏透凸古意盎然,似是漢代後期的寶物,但卻不是石頭似的漢玉,也不像弱翠,頭角崢嶸鱗甲宛然。
店夥將鎮紙取出,放在光亮的巨大櫃案上。店堂香風入鼻,身畔多了一個人,是個女的。
店夥和朝奉剛要打招呼,卻被女郎悄悄搖手所阻止。
女性的幽香醉人,美麗優美的胴體更誘人。出色的豔麗青春大姑娘,本身就具有醉人的魔力,已用不著弄巧添裝,而月.穿得越少越迷人。
這位青春大姑娘,就有更強烈的魅力,本身固然國色天香豔麗如花,所穿的碧綠繡雲鳳紋的衣裙,與及頭上的珠玉女性佩飾,更是增添三分襯托顏色。
這種連身的華麗衫裙,如果不在外面加上彩麗的流蘇小坎肩,必定露出胸間的如意領襟,會露出頸下一塊三角形的瑩白肌膚,吸引男人的視線,讓人想入非非神魂顛倒,魅力無窮。
這位女郎不但沒有加坎肩,而且如意領開得寬而低,露出的肌膚比小家碧玉幾乎多一倍,男人只要看她第一眼,就有伸手撿開一些的衝動,
只要再拉開一些,保證可以看清乳溝,甚至……
“喂!這東西很貴哦!”女郎的白嫩小手,拈起了鎮紙,像粗俗女人般打招呼,與所穿的淑女貴婦裝毫不相稱,就不像一個淑女了。
“呵呵!好的東西都貴。”他灑脫地微笑:“而且,我知道什麼才是好的。”
“我也是。”女郎那雙烏溜溜,靈活會說話的水汪汪明眸,無所忌諱的在他英俊的臉龐上掃瞄:“我也知道什麼才是最好最順心的,哦!你喜歡?”
將鎮紙放下,而且遞至他手邊,纖手不著痕跡地,有意無意地觸了他的手掌一下。
“很喜歡,所以想買下它。”
“知道來歷嗎?”
“不知道,只知道是比翡翠差一級的翠玉。”
“是漢代的。”
“不可能,小姐。”他用行家的口吻說:“漢代工匠繼承秦周遺風,刻工古樸溫厚。這座鎮紙有稜有角,鋒芒畢露有欠圓潤,求精求微,當是宋代以後的雕風。”
“呵呵!兩位不必計較,喜歡就是珍品。”朝奉討好地打圓場,結束漢宋之爭:“以精工來雕螭龍,本就格格不入。但玉質確是珍品,已經可以列入翡翠了,公子爺喜歡,小號十分榮幸。”
“小生來自京都,珍玩的行情不算陌生……”
“公子爺請放心,小號聲譽滿南都,保證絕對公道。公子爺來自京都,小號怎敢欺瞞顧客?”
“價值幾何?”
“貴公子賜賞,請給小號紋銀三百兩。要在十年前,千金不嫌貴呢!”
“很公道,謝啦!”
那年頭,普通傭工一年的工資,不會超過一百兩,而且年節連賞金也包括在內。
他取下腰間的大型荷包,取出一疊兩京寶泉局所開的官票,還有一些民間錢莊的莊票,面額有大有小,底部還盛有一些金葉子與碎銀。
“我送給你。”女郎按住他的手,使他有觸電的感覺:“這是我對京都來的貴人,奉上的些許敬意,我這個東道主是很好客的。”
“哦!萍水相逢……”他臉一紅,迴避女郎綿綿的動人目光。
“相見也是有緣,是嗎?”女郎落落大方,收回手向朝奉打手勢:“我姓郎,小名秀英,名字很俗,是不是?”
“不會不會,小姐本來就清麗秀氣呀!”他不再拘束,笑容可親:“小生姓秋,秋天的秋,名山,草字五嶽。郎小姐是貴府人氏?”
“廬州世家。”郎秀英接過加盒的鎮紙,並不遞給他,也沒付款,蓮步輕移向外走:“我的家在城西北的金斗河旁。秋公子來本城有何貴幹?”
“南下游學,途經貴地。”他並肩走了個並排:“府學下月初旬,有位來自南京的名教諭趙夫子。我不想錯過他名震兩京的所謂經世之學,尤其是他有關考場策略論,被天下士子奉為考則必中的經典呢!”
那時,讀書入已經沒有幾個肯苦讀經書,沒有人肯窮研經世之學,窮經死記已經不時興了。坊間大量印行某些權威人士的考場策略書籍,也就是今世所販賣的參考書,以及考前猜題這一類速成小冊子,天下各地每一土子人手一冊,蔚成風氣。學舍與書院的教授教諭,也拼命教這種重點速成節略,風氣之壞,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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