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無法動彈,因為他只要手指一動都會全身疼痛,而唯有思想卻不會使他有痛苦之感——不,在此刻,思想對他都是一件痛苦之事。
仰視天空,看著即將明亮的天色,望著那變幻的彩雲,他幾乎想要為自己的不幸痛哭一常此刻,他若是在顧明遠的身旁,他一定毫無顧忌的放聲大哭,可是現在他卻已是個失去父親的孩兒了!
孤兒的眼淚只能向肚子裡吞的,因為他就算哭出來,也不會有人安慰他憐愛他。
因此,孤兒往往都比較堅強,唯有堅強的站起來,他才有活下去的勇氣……在一連串的打擊之後,顧劍南幾乎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可是他一想到那一生堅強的父親,他的心也逐漸堅強起來了,再一想到父親含冤而死,更激起他求生的勇氣。
他暗忖道:“我不能死,我一定得堅強的面對打擊,直到我粉身碎骨為止,我一定要將那些無恥之徒殺死,替父親報仇……”就這麼胡思亂想,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他的視線突然被一個陰影擋祝暗吃一驚,他凝神望去,只見身旁不知何時來了一個滿頭亂髮如草、身穿百補千綴的破衣的叫化子。
顧劍南的眼珠一轉,從他滿是汙泥的臉孔移下,看到了他那打了九個布結的破衣,盡是油垢的衣袖,一長一短的褲腳,和黑毛茸茸的光腿。
這幾個印象的組合,在他心裡產生一種滑稽的感覺,他詫異地望著那老叫化,忖道:“在這個谷裡又怎會突然出現如此一個老叫化?他跟方才那個白衣青衫、高貴飄逸的姑娘相較,真是完全相反的對比。”
那老叫化左手持著一根綠色如玉的竹杖,右手拿著一根骨頭,骨頭上的肉已經早就啃完,可是他卻不肯拋掉,依然抓著不放,生似這麼拋去便太可惜了。
他好像頗為驚奇顧劍南躺在這裡,道:“喂,小子,你光個胳膊在做什麼?”
顧劍南還沒出聲,那老叫化已經咧嘴大笑道:“哈哈!大概財神爺看我老叫化窮了一輩子,所以讓我也發個財。”
說著,他彎身拾起地上的四顆明珠,朝懷裡一揣。
顧劍南依然睜著一雙眼睛望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那老叫化笑了笑,又把四顆明珠掏了出來,問道:“小子,這不是你的吧?如果不是的話,我可真要揣進荷包裡了,任何東西一進老叫化懷裡,那可是閻王老子也掏不出來的喲!”
顧劍南似乎被這老叫化逗出興趣,他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老叫化也是嘻嘻一笑道:“啊!我就知道像你這副窮樣子,跟我們丐幫的弟子一樣,身上沒有分文的,何況這跟鵝卵般大的明珠!”
他的話聲一頓又道:“喂!小子我說過的進了荷包就出不來了,你到時可別說要來個見者有份,再找我分,那我可不幹喲!”
他等了一下,依然沒見顧劍南說話,似是感到奇怪不已,抓了抓頭自言自語道:“敢情這小子是個啞巴!怪不得我說的話,他都聽不見了!哈哈……活該我發這筆財!”
他這轉過身,像是準備走開,這下顧劍南可就忍耐不住了,他喚道:“喂!你別臉皮這麼厚好吧!自話自說就把別人的明珠帶走了!”
那老叫化轉身笑道:“到底是孩子,還嫩得很!”他頓了頓道:“我這是逗著你玩的!
孩子,你幹嗎躺在這裡?嘿!月亮有這麼好看嗎?跟個燒餅也差不多……”顧劍南看到他聳肩縮背的樣子,不禁感到頗為好笑,一時倒忘了身上的傷痛。
“我……”這一側首,全身疼痛,骨節慾裂,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那老叫化蹲下身來,問道:“孩子,你怎麼啦?”
顧劍南道:“我被鄭無心的琴聲所傷,現在動都不能動一下……”“鄭無心?”老叫化那滿是眼屎的眼珠睜得老大,道:“你是說琴聖鄭無心?”
顧劍南苦笑道:“好像是吧!”
那老叫化搔了搔滿頭的亂髮,奇道:“鄭無心遠離江湖十幾年,想不到隱居在此,但是,他又為何對一個孩子如何……”他轉念又想:“若是鄭無心操琴,那麼?這樣的一個孩子,怎會沒死?素聞他那殘琴之操,聞者立死……”他不相信地道:“你所碰見的真是琴聖鄭無心?那麼你是何人的弟子?”
顧劍南道:“家父顧明遠,想必前輩認識?”
“顧明遠?”老叫化訝道:“你說是血手天魔?”
他想了一下,道:“令尊與琴聖鄭無心在這個谷裡相遇,是否……”顧劍南道:“不!是一個叫靳素素的蒙面白衣姑娘,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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