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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手?”
宮笠道:“他一片為師效命的孝心,是不是力可勝任,業已不在考慮之列,越其如此,方才越顯他忠介耿直,若是易如反掌,遊刃有餘,便也不見得有什麼出奇之處了。”
廖衝乾笑一聲,道:“你這張嘴呀,真是呼風是風,喚雨是雨,能把死人也說得活,孃的,我算服了你啦……”
宮笠接著道:“至於我同凌淄亦不反對這件事像此般發展,無他,一是默許貴財的孝行,二則,也藉此要表示一點我們的心意,廖兄,你待我二人義薄雲天,不惜和身伴我二人赴湯蹈火,因此我替下你來,力搏刁長盛,僅算對你做些報償,多少還一還欠你的人情債;話像這麼一說,大概你不會再責怪我們,氣惱我們了吧?”
嘿嘿笑了,廖衝微見窘迫的道:“我講不過你,別提啦,來來,咱們先幹上一碗再說!”
一碗烈酒咕嚕咕嚕的下了肚,也把幾人的舌頭化開了,鮑貴財打著酒嗝,一雙眼紅通通的往中間轉聚著,哈哈傻笑:“二二叔,你你真行,真真行!”
宮笠道:“行麼?”
鮑貴財吸了口口水,眉開眼笑的道:“著若不是二二叔你呀,俺俺可不把這這口黑鍋背定啦?叫俺俺來說,只怕怕三天三夜也也說不清,但但二二叔你一開開口,三言兩兩語,就就叫俺師父樂樂開啦,二二叔啊,你你簡直文文武全全才,學學富五車,手手把式行,口口把式更更行,二二叔,你你就和神仙一樣啦!”
宮笠笑道:“別把我捧得太高,否則,有人不高興啦。”
鮑貴財忙道:“誰誰會不高高興?誰?”
重重把瓷碗往桌上一放,“砰”聲響動裡,廖衝冒火道:“我!小王八羔子,你二叔是神仙,我呢?我又是什麼?”
鮑貴財雙手舉碗,挺著臉,阿諛的道:“師師父,你你老人家是太太上老君,玉玉皇大大帝,這這邊廂徒徒弟就向你老頂頂香膜拜啦,俺俺說師父……”
宮笠與凌濮急轉臉過去,就差一點,兩人沒把滿嘴的酒噴了個全桌!
宮笠,廖衝師徒,以及凌濮等四個人在抵達這處叫做“多羅口”的漁村時,業已是黃昏辰光,濱海漁村的日落景象於河滔浩渺,水天一線中,又是另一番鮮豔的韻致。
他們就準備在這裡出海,他們計算過,從“多羅口”直接揚帆“飛雲島”,距離上要比一般的碼頭接近,而且,這裡很隱密。
但是,從這裡啟程,也有缺點,就是此地他們並不熟悉,也沒有素識的朋友可以求助,不論是僱船,備糧,以及航行方向位置的校對與觀察,海上行舟時的種種困難,便只有全靠他們自己來應付了,他們並不曾忘記—一“金牛頭府”在海上的勢力遠超過在陸上的份量!
“多羅口”這片漁村只是處不大不小的中等村子,典型的漁家風味,周遭盡是曝曬的魚網,倒翻過肚皮來覆扣在沙濱的小船,殘舊的槳舵隨處堆置或拋棄著,家家戶戶的簷下屋前,都串連或平鋪著形形式式的魚乾,空氣裡飄漾著那樣一股子腥羶味——魚腥,船網上散發的腥,以及海上吹來的腥……
這片漁村比較得天獨厚的地方,是標誌著有村尾往海中延伸出去的兩排礁岩,這兩排參差不齊的磷峋礁岩形成半弧的趨勢,看上去,便是一處天然的小港灣了,小港灣裡,另有一條石砌的碼頭可通往沙濱,一部分船艇便系在碼頭的鐵樁上,沒有靠上碼頭的船舶,有的下錨淺灘,小些的舢板梭船就乾脆拖上了陸地。
村子頭上,有一家也一樣充滿魚腥氣的酒鋪,說是酒鋪,其實還兼賣吃食與雜貨,簡陋汙穢,黝暗陰沉,人往裡一踏步,便險些被那股子異味給意出來!
揀了付靠近櫃檯邊的座頭,四個人坐了下來,他們儘量裝得土氣,扮得老實點,舉止行動也力求能夠配合此處的氣氛,但奈何究竟不是打漁的出身,更不是村子裡的熟面孔,任他們再收斂,才一落坐,已經引起周圍某些食客的注意、紛紛投過來好奇的,又免不了含有幾分夾生及戒惕的眼光。
那些所謂“食客”,一看便知道都是些習慣於海上生活的人,差不多的面板全黝黑粗糙,面容上佈滿經過長久風吹日曝後的深刻痕跡,他們大部分人皆較實際上的年紀來得蒼老,那一張張有著疏密深淺不同皺褶的臉孔上,流露著倔強、世故、悍野的韻息,更有一股子難以言喻的,那種開朗的聽天由命的味道!
大鼻頭聳動了幾下,廖衝不大自在的低語道:“這地方,怎的腥氣到此步田地?好像天底下所有的臭魚爛蝦都曝曬到屋子四邊來了,還有那些坐在各位的漁夫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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