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好,宮大俠,為了求得你的信任,為了表示我們懇切請援的誠心,我便將這件事的所有秘密全部向你說出;這件事的整個內情,到現在為止,只有我與段威兩個人曉得……”
段威趕緊道:“不錯,宮大俠,就連合居停的千金也還未能全部盡知……”
官笠面無表情的道:“如果二位有甚礙難之處,我也並不一定非要知道這其中的隱密不可,就是二位願意相告,我在事前也不能做任何許諾或保證,這一點,我要先向二位說明,因為這件事與我原無牽連,我更未肯定表示過對二位欲待如何效勞,不論有條件或無條件,我也不接受相對的酬謝方式的,二位如已清楚了我的意思,現在,你們再考慮是否說出來。”
黃恕言生澀的笑了笑,嗓音沙啞道:“宮大俠,任憑尊駕是否允諾伸手賜助,此事內由,我們甘願剖心坦告,尊駕如何斷處,我們除了邀天見憐。祈佛相佑,也實在無能為力了……”
段威又接著道:“且請宮大俠看在我一片赤誠,受迫受難的情形之下體恤成全,我們便終生感德不盡……”
宮笠道:“你們願意告訴我,那麼,我在洗耳恭聽。”
嚥了口唾液,黃恕言像是先將歐待出口的言詞在層次上作了番整理,然後,他才十分低沉又緩慢的道:“大約在月餘之前,是一個下著濛濛細雨的陰晦天氣,‘金牛頭府’的三當家‘毒一笑’潘光祖、四當家‘紅巾’雷雄,率同他們‘金牛頭府’的四名‘右角郎’,與昔日號稱‘曲江三友’之一的顧子英,合計是七個人,突然到本莊,聲言要找我出去說話,他們個個形色不善,聲勢洶洶,下頭人人來傳報之後,我就知道情態有異,但是,‘金牛頭府’在江湖上深具潛力,黨羽廣植,卻非我這個退隱的老人所可開罪甚或抗衡,無奈之下,只有勉強延納入莊,唉,他們那股子氣焰,可真是叫人難以忍受,簡直就要騎到人頭上來了…”
官笠道。“這些人的來意是什麼?”
黃恕言愁眉不展的道:“他們是要來找尋‘曲江三友’的老大田昆,但是,回昆卻早在三個月以前離此而去,不在本莊了……”
宮笠道:“黃莊主,這未免有點奇怪,那顧子英既是‘曲江三友’的一份子,怎會不知道他拜兄的下落卻找到你這裡來!再說,田昆不與他的兄弟們在一起,卻跑來貴在做什麼?”
黃恕言沉重的道:“我這就正要向尊駕細說;‘曲江三友’這三個人,原是黑道上的人物,但平素行事作為,倒還中規中短,無甚惡跡,三個結義兄弟相處亦佳,情感頗稱融洽……但人與人之間所具的忠義誠信不是在平常可以斷測深淺的,卻需經過考驗才能肯定,也須經過考驗方曉虛實,不幸的是,‘曲江三友’這三位拜把子昆仲卻未能承受住一次突來的考驗……”
較有興趣的聆聽著對方的敘述,宮笠道:“那是一遭什等樣的考驗?”
又嘆了口氣,黃怨言道:“自古以來,酒色財氣最是代表人志,但又何嘗不引起人貪?使‘曲江三友’拆夥的原因,便是那個‘財’一字…”
宮笠穎悟的道:“如此說來,這筆財富,必是極大的數目了?”
點點頭,黃恕言道:“不瞞尊駕,約摸尊駕也聽說過距今百年的一位海上巨盜‘白頭雕’彭豐這個人吧?”
宮笠頷首道:“彭豐是北邊海域上的頭一號霸主巨擘,在當年,他在沿海一帶的水上陸上,聲威之隆,勢力之雄,已不作第二人想,陸地上有個一統江山的真皇帝,但在海面他卻是個二皇上,所以又有人稱他為‘海龍王’,黃莊主,你突然提起這個人,是否因為‘曲江三友’所獲得的財運與此人有關?”
黃恕言忙道:“一點不錯,宮大俠,‘曲江三友’是在有一晚露宿於‘鐵石崖’下的海濱時,無意間在一處礁岩石隙中發現一個密封的木瓶,那個木瓶的質料極佳,且雕鑄得非常精緻,形式奇古,雖然在他們發現的時候木瓶業已附滿藻草螺殼,又微見腐蝕,但卻絲毫不見裂縫,更沒有破漏的情形,他們抬獲之後,便知道不是近年代的東西,猜測內中必有文章,待他們剝開蠟封,啟塞檢視,木瓶中竟然藏有一卷防潮防腐的塗油羊皮圖志,——一卷‘白頭雕’彭豐親手緩制的藏寶圖!”
官笠傾聽著,以目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黃恕言歇了口氣,又道:“那捲藏寶圖儲存得十分完整清晰,除了略現陳舊泛黃之外,可謂和百年前繪製此圖的當時無甚差異,圖上,更有彭豐向來罕用的鈴記‘龍頭印’六枚,且有彭車自己的親筆留名,另外,還有幾句偈語似的言日:“取之天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