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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你?”
宮笠冷冷的道。“不用再說些好聽的盡往自家臉上貼金了,邢四娘,你拿什麼來毀我?憑你,還是憑業已在地下打滾的焦子云和童芳?”
邢四娘大吼道:“你當你能?這不過只是你一時僥倖,遇上的對手稀鬆罷了,若是不信,你與我對一陣試試看!”
踏前一步,宮笠道:“正有此意。”
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邢上娘猶不忘側臉看一看正在同凌濮拼戰的陳醒,豈知不看猶可,這一看,她幾乎便尿了一褲襠。
陳醒果然不愧有“飛猿”之稱,動作之間躍撲飛騰,利落疾猛,迅捷靈巧之至,但是,他遇上的對手凌濮,卻對閃挪翻騰之技更有鑽研,尤具獨到之處,不僅進退回旋狂悍無匹,其快如電光石火,凌濮那一種粗擴凌厲,強不畏死的豁命打法,越令陳醒大大的吃不消,凌濮出手換招,只進不退,且式式全往要害攻擊,著著皆為拼命之舉,陳醒的功夫本來就沒有凌濮紮實渾厚,再加上凌濮這一陣狠拼猛打,陳醒又不想賣命,兩相一比,消長自就更見懸殊了。
如今,雙方已拼搏了五六十個會回,陳醒遊竄騰挪,一對白鋼鑄造的“靈猿爪”任是仍是揮舞飛展,但比起凌濮那閃若雷電,力比萬鈞的金盾銀槍來,可就相形見細,差上老大一把勁了!
邢四娘睹狀之下,觸目心驚,她又忍不住回頭朝‘玉鼎山莊’那邊瞄了瞄——莊外與牆頭上,倒是七橫八豎或是彎俯掛著好些具屍體,但主力接戰卻不在莊,莊外冥蕩蕩的不見一條活人影,這就顯示著“金牛頭府”的人馬業已攻進莊裡了,可是,既然攻進莊裡,卻為何聲響如此微弱?不錯,有殺喊聲與兵刃撞擊的聲音隱隱傳來,只不過太輕淡,太零落了,這不像是有數百人交戰肉搏的音浪,倒似是小規模的遭遇而已,莫非——?
又伸手抹了二把冷汗,邢四娘努力朝好的地方想,她在安慰著自己——像這般情況,顯然表示“王鼎山莊”已被控制,守莊的敵人業已是強管之末,就快破殲了,那零落的打鬥聲響,大約只是一干殘者在作困獸之戰而已……
宮笠冷清清的道:“邢四娘,你還左顧右盼幹什麼?想找誰來為你幫打?”
邢四娘憤怒的道:“笑話,收拾你,老孃用得著的人幫打?”
眉毛揚了揚,宮笠道:“最好你也不要生這種妄想,不然,只怕你就要大大的失望了,此情此景你的同夥們大概連自身都難保了,他們不會再有餘暇來顧著你!”
邢四娘大吼道:“放你孃的屁,你最好把場面看清楚,不要歡喜得過早,如今‘玉鼎山莊’已在我方控制之下,黃恕言那老朽以及一干飯桶們定然全部伏首就戮,至少也已遭至活擒,你的同黨及幫手全都完了,一待我方人馬徹底解決了那些頑抗者之後,立將回兵反抄,那時我看你再往哪裡喊天去呢?”
笑笑,宮笠的語氣十分揶揄:“怪不得你還蠻神氣的,原來你卻是這麼個想法,邢四娘,你不擔心你全弄岔了,情況正好與你所判斷的相反?”
“呸”了一聲,邢四娘凶神惡煞般的吼叫:“我看你所判斷的相反才對。”
宮笠吁了口氣,道:“多說無益,邢四娘,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一挺胸——實則心腔子猛然緊了緊,邢四娘色厲內在的道:“莫非老孃還怕了你?”
宮笠微微斜身,正待猝下殺手,那邊,凌濮與陳醒的廝鬥已驟然有了決定性的變化。
就在陳醒的白鋼“靈猿爪”在十三次迅速的揮間下擦過凌濮身邊的一剎,凌濮已躍起半空,渾身暴擊於敵。
陳醒悶不吭聲,飛旋七步,在旋走的過程中,雙爪便隨著身體的迴轉作蓬射狀,形成了弧度往橫穿刺。
這一次,凌濮連躲也不躲了,他瘋狂般往上硬衝,金盾有如一面刀輪般舞旋,鋼爪擊盾,發出連串的震耳聲響,仿若鐵錘雨點般敲打在銅板上,那是一種使人心旌搖動的可怖聲響,“鏘”“鏘”“鏘”
在剎那間,凌濮貼地滾身,銀槍倏閃,猛的插進了陳醒的大腿,陳醒在悶哼之下身形暴仰,雙腳起處,騰的將凌濮踢得打了一溜轉,咬牙切齒的陳醒躍挺向上,雙爪齊揮“呱”“刮”兩聲,凌淄背後血光科現!
大嘴一咧,邢四娘喝了一聲。“好——”
但是,“好”字的餘韻尚在她舌尖上繚繞,人還半空翻滾的凌濮已猛一長身,金盾暴掠,陳醒已狂號著往後歪歪斜斜的倒退——雙爪脫手,盡抱著肚皮倒退,十指指縫間鮮血如注!
凌濮大吼如雷,右手銀槍一挑瘁起,陳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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