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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宮笠道:“這不是討價還價的事,更不是你認為該如何使如何,邢四娘,這要由我來決定!”
邢四娘吸著氣道:“你愣是要雙手染血才肯罷休啊?”
宮笠漠然道:“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正是幹這一行的,而你也是,只不過你我之間卻有一點不同之處——我有骨氣,勇於殺人也不怕被殺,你沒有骨氣,勇於殺人卻懼於被殺,邢四娘,人家的命並非你想像中的不值錢,你的命,也並不似你想像中的那樣珍貴,你殺人,就早該防著自己也有這一天!”
邢四娘獨目中的光芒逐漸轉變成兇殘,轉變為激烈,好像她那股埋藏在體內深處的原始獸性又開始發作了,形態中透露著狂悍的瘋癲野蠻意味,更有些空洞的迷惘表情,看上去,相當駭人。
凌濮大叫:“頭兒留心,這婆娘又要使蠻了——”
宮笠冷沉的道:“候之久矣。”
就在邢四娘剛待不顧一切的再度撲擊的一瞬間,“玉鼎山莊”之內,一條人影飛掠而出,那人奪掠得如此快速,如此急迫,形色上的意韻,業已透露著那等的焦灼狼狽法了。
不錯,來人的確是既狼狽,又倉皇的,在最後奔近的這一段距離裡,他竟連打了好幾個踉蹌,幾乎倒跌於地——那人的牛角頭盔早丟掉了,露出童山濯濯的一顆光腦袋,渾身血跡,臉頰上更翻裂開一道血口,隔著還有丈多遠,他朝著邢四娘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大叫:“四娘……四娘啊,大事不好了,你趕緊回援裡頭——”
在突然一怔忡之後,邢四娘緊跟著打了個哆嗦,她那張黑臉上又是泛紅,又是湧青,說不出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來人猶不知道,他們心目中許為大援的邢四娘,在這邊跟斗栽得比他們更大!
尷尬加上窘迫,驚恐又加上震動,邢四娘咬著牙叱罵:“狗孃養的索朝先,虧你還是混到‘右角郎’的人物,卻這麼個沉不住氣法,你他娘這些日子的飯都是白吃了?”
那叫索朝先的“右角郎”也沒仔細看一看,這裡四周的情形,他滿臉血汗交汙,氣急敗壞,喘吁吁的直著嗓門叫嚷:“四娘,不是屬下沉不住氣哪,實是形勢大變,變得離了譜啦,同我們的預料完全相反,如今可是跟頭栽大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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