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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形勢大變,變得離了譜啦,同我們的預料完全相反,如今可是跟頭栽大嘍!”
邢四娘渾身躁膩,她大吼道:“少羅嗦,趕快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急促的呼吸著,索朝先惶惶然道:“我們被陷在莊子裡了,四娘,兩百餘名弟兄業已折損了一半多,現下只剩下七八十個人了,這還不算帶傷掛彩的,如今五當家,四位‘飛雲手’、‘右角郎’李順他們已被人家圖穩罩定,衝突不出,四娘,若這邊再不回援,只怕就會落個全軍覆沒的慘況了!”
邢四娘瞪大了那隻獨眼,聲音也自發了抖:“老天爺,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抹了把汗合著血,索朝先哭喪臉道:“一開頭,攻撲起來倒還順當,我們憑著一股銳氣,也不過只折損了十來二十個人,就攻越進了牆頭,但當他們在牆後的鷹架上甫一接觸,對方業已匆匆退下,五當家下令向內追殺,豈知大夥剛朝莊裡一衝,便吃對方暗伏在地溝中的弓箭手一陣急射放倒了我們三四十人,五當家大怒之下,正待率眾攻殺對方的弓箭手,可不得了,就在這時便凌空飛過來兩個怪物——”
吃了一驚,邢四娘急問:“兩個怪物?什麼樣的怪物?”
嚥了口唾沫,索朝先忙道:“是兩個人,兩個怪人,一個年紀較大,滿頭亂髮,黃焦焦的眉毛,細眯眼,酒糟鼻子大嘴巴,除了一以招風耳外,臉上還生了幾點淡麻子…”
邢四娘勃然大怒,揚手一記耳光摑得索朝先翻了個元寶跟斗,她厲吼道:“麻子,麻子,麻子操了你的老孃啦?
死沒腦筋的混帳東西!”
這才恍然想起自己捱打的原因——索朝先犯了邢四孃的大忌了,他趕緊從地下一骨碌爬起來,顧不得拭去唇邊的血漬,誠惶誠恐的道:“四娘恕罪,四娘寬宥,屬下一時急迫說溜了嘴……”
邢四娘粗暴的道:“不要再嘮叨,往下講!”
索朝先哈著腰道:“是,是!那個年紀大的怪人除了生像奇特之外,在脖頸上更掛著一圈全由人的大拇指頭串連起來的指頭鏈子,年紀較輕的那個怪人生得更醜不可瞧!斜眼塌鼻,滿臉的疙瘩,不但瘸了一條腿,更是個結巴,這兩人長得一個比一個醜怪,可是武功卻一個比一個高強—…。四娘,先是屬下我往上攔截,你老看吧,還沒舞紮上兩三下,屬下就被那瘸子扣了個大馬爬,那老怪物更狠,才一上手,就把我們兄弟搗飛了十來個,四位‘飛雲手’齊往上圍,卻也被人家打得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團團打轉,東跳西蹦,那種狼狽法兒,真叫人不忍卒睹張大了嘴巴,邢四娘呻吟了一聲:“天,又會是些什麼人王?”
索朝先接著道:“五當家一看苗頭不對,親自來援,卻又被那瘸子接住,四娘,那瘸子的功力深不可測,就憑五當家的身手,居然也弄了個左支右絀,手忙腳亂,老怪物那邊,又加上李順幫場,仍然是發發可危,難以支撐,就在這時,黃恕言那老王八蛋正好揀著機會落井下石,打我們落水狗,他一聲號令,領著他那八個龜孫教頭,加上三百莊丁一齊往上撲,由屬下與七八十名弟兄對抗,那等情勢,四娘啊,不用屬下說,你老也該知道是多麼個艱苦法…”
邢四娘脫口道:“如今呢?如今形勢怎麼樣?”
朝先苦著臉道:“我們委實是支撐不住了,五當家才一面苦鬥,一面吆喝屬下前來向四娘求援,四娘,請快一點吧,遲則不及,我們在莊子裡的人業已到了最後關頭啦……”
邢四娘有些發愣,她呆了一會,方才喃喃的道:“完了……全完了……此番可是栽到底了……”
索朝先急切的道:“四娘,請即時招集各位幫手回援莊內……”
一面說著話,他一面伸手往外比了一圈…包括了宮笠與凌濮在內,敢情直到此時,這位仁兄還是氣急敗壞,暈頭暈腦的沒搞清敵我之間的情況……錯把對頭也看成幫手了!
嘆了口氣,邢四娘沉沉的道:“叫我拿什麼回援?”
愣了一下,索朝先又用手往外比劃:“四娘,你老與這裡的幾位兄弟不正是可以用上力量的好手嗎?”
邢四娘痛苦的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我們的‘幫手’麼?”
索朝先惶然回顧——入目的是宮笠的冷臉,凌濮不懷好意的嘲笑,一還有那兩個渾身血汙,坐在地下頭也抬不起來的童芳和焦子云,另外,便是血肉模糊的屍體一具!
就像猛的被人紮了一刀般跳了起來,索明先驚惶失措的駭叫:“四娘,四娘,這—…。這是怎麼回事?”
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