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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吩咐下去。
約莫一盞茶時間,兩位老僧捧著一幅古樸卷軸來到堂前,無覺住持點頭示意。
卷軸緩緩展開……
這是一幅兩尺長的立軸畫,畫面自上而下潑了一長溜參差不齊的大墨點,似山非山,右側一大團耳形暈跡,似水非水。一隻碩大的禿鷲立於其上,口中含著一支細長的骨頭,工筆描繪,倒很是細緻,但卻未畫羽毛,反而令人不解的生出滿身的獸毛。擔當禪師或許不小心,在禿鷲的腦瓜頂上掉下了一塊墨點,彷彿生了只角般。整幅畫既無題跋亦無落款。
眾人先是驚訝不已,隨後俱大失所望。
“這是擔當禪師的畫作?”有人提出質疑。
“確是先師遺作。”無覺住持道。
“唉,這哪裡是什麼藏寶圖嘛。”絡腮鬍子催頭喪氣的嘟囔著。
白麵儒生走上前來,細細端詳一番,開口說道:“此幅水墨山水應該畫的就是點蒼山夜景,東面夜空半幅明月高懸,應是下弦月,農曆二十二、三的下半夜。諸位再且看,從上而下共有十九個墨點,正是蒼山十九峰。自北而南分別是雲弄、滄浪、五臺、蓮花、白雲、鶴雲、三陽、蘭峰、雪人、應樂、觀音、中和、龍泉、玉局、馬龍、聖應、佛頂、馬耳和斜陽,一個不少。這耳形水暈,當是洱海無疑。畫中無題頭落款,應是未完之作,擔當禪師的傳世墨寶,必署名‘普荷’二字。”
知府李綏之望著畫卷沉思半晌,也道:“此畫與擔當禪師以往的潑墨山水畫全然不同,蒼山十九峰既不用披麻皴,也未見泥裡拔釘鬼面皴,更無濃、重、淡、清、焦之別。尤其這隻靈鷲,竟不生羽只長毛,老禪師其意何在,著實令人費解啊。”
穆先生不知何時鑽到前頭來了,雙目放光的緊盯畫卷,完全不見了以往的萎靡神情,令莫殘大感意外。
“老和尚一定是重病在身手腳無力,這畫才半途而廢的。”有人推測說。
此刻堂內已是議論紛紛,各抒己見,莫衷一是。
寺內響起了鐘聲,無覺住持向大家說道:“本寺已到過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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