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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群年輕道士湧了出來,有的還帶著長劍,為首的是一位面色嚴肅的中年道長。
“貧道真陽子,天虛師尊雲遊在外,有什麼事兒就對貧道說吧。”道長打量著他倆,目光瞥向了苗堂主。
“這位便是巴東苗鳳麟,生前囑託老夫將他葬在九宮山上回歸師門,我們千里迢迢是為送屍而來。”
真陽子聞言先是一愣,上前兩步仔細端詳了苗堂主片刻,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口中說道:“果然是苗師弟啊,沒想到你竟然就這麼死了,當初你那目空一切的狂妄哪兒去了,哈哈,死了還想葬回九宮山,做夢去吧。”
夏巴山聽到真陽子對待死去的苗堂主出口不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長對死人竟然這般不敬,真武道觀實在太過分了。哼,老夫不跟你說,真武道觀天虛真人不在,我們就在這兒坐等他回來。”
“這裡貧道說了算,你趕緊帶著苗鳳麟的屍首下山去吧,臭烘烘的,免得玷汙了道觀。”真陽子鄙夷的說道。
“見不到天虛真人老夫決不下山。”
“哈,九宮山上豈容你們在這兒撒野,來人啊,將他們轟下山去。”真陽子喝道。
“大清早的,何人在此喧譁?”一老道士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師叔祖。”眾道士低頭行禮。
第十八章 真武道觀
來者是一個邋遢的老道士,瘦骨嶙峋,髮髻鬆散,道袍上滿是油漬。
真陽子上前施禮,說道:“師叔,這兩人清晨闖上九宮山,非要見師尊天虛真人,師侄告訴他們師尊不在,可仍是在這裡百般糾纏,影響弟子們的清修。”
“哦,”老道士目光掃過夏巴山,落在了莫殘的身後,詫異道,“此人已死,何故背上山來?”
夏巴山見這老道士似乎還講點道理,於是解釋說:“此人乃是天虛真人門下苗鳳麟,臨終時囑託老夫將其送到九宮山安葬,迴歸師門。”
“苗鳳麟?”老道吃了一驚,緊忙上前細瞧,“嗯,果真是他,都二十年了,難得還記著九宮山,苗鳳麟為何手腳筋脈俱斷?”
“是為仇家所害……”夏巴山剛要說起緣由。
“且慢,隨老道來吧。”老道士招手讓他們跟在身後,沿著一條碎石小徑朝後山而去。
眾道士面面相覷,真陽子面色不悅,但又不好說什麼,於是眉頭皺起呵斥起眾道士:“都愣著幹嘛,統統給我回殿裡去上早課。”
道路的盡頭有一座單獨的小院落,掩映在綠樹叢中,安靜而隱秘。進到屋裡,莫殘將苗堂主的屍首放下,老道士親自端來了兩杯茶水。
“老道清虛,是天虛真人師弟,也就是苗鳳麟的師叔。好了,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吧?”老道士態度和藹,與真陽子的傲慢霸道勁兒截然不同。
夏巴山也不隱瞞,一五一十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聽罷,清虛半晌未說話,末了才沉吟道:“苗鳳麟雖是掌門天虛師兄的關門弟子,但已於二十年前就被逐出了師門,不再是上清派的人了。如今死後歸葬九宮山,則名不正言不順,眼下師兄出外雲遊不知何時回來,可屍體又不可久放。”
“苗鳳麟當年縱使再有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希望道長能法外開恩,滿足他這最後的要求吧。”夏巴山懇求道。
清虛微微一笑:“老道豈是迂腐守舊之人,屍首當然要葬下,請放心好了。”
“多謝道長。”夏先生拱手道謝。
“你說苗鳳麟要推薦的就是這孩子嗎?”清虛目光看著莫殘。
“是的,他叫莫殘。”夏巴山答道。
“苗鳳麟是上清派弟子中資質最好的一個,二十年前發生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懲罰是重了些,但也是為了本派的顏面不得已而為之。”
“道長伯伯,苗堂主當年做錯了什麼事兒?”莫殘忍不住問道。
“這……”
夏巴山在旁邊說道:“道長,若不方便就不必講了。”
“不礙事,苗鳳麟誤交邪道人物金丹子,又以下犯上傷及本門師兄,觸犯了兩條門規,即便掌門師兄有意開脫也保不住他了。”清虛嘆息道。
“道長,那麼真武道觀是否願意收下莫殘呢?”
“掌門師兄不在家,觀內現由真陽子主事,看剛才的樣子要他點頭可難。你們倆千里送屍也辛苦了,暫且在老道這兒住下,先把屍體安葬了,其餘的事兒日後再說吧。”
夏巴山點點頭,目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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