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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山熊’,通體白毛,頭大如鬥,目紅如赤,十分罕見。其膽與普通熊膽不同,呈金色,極苦寒,走肝膽二經,點眼去翳開盲靈驗至極。”老者解釋道。
峽谷越走越險,兩岸峭壁如削,眾人只能攀援而上。對面山上一片珙桐樹,滿綴枝頭的潔白花朵猶如展翅欲飛的白鴿一般,煞是漂亮。
日暮時分,隊伍來到了一處背風的懸崖下,開始安營紮寨,準備在此過夜。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嗡嗡”聲,隨即越來越響,一團黑霧鋪天蓋地襲來。
“不好,是瘴氣,快生起篝火。”傅藥師大聲叫喊起來。
侍衛們手忙腳亂的拾撿幹樹枝架起柴堆,擦火鐮點篝火,但為時已晚,黑霧瞬時間包圍了大家。
這是由無數巨型花斑蚊子組成的黑霧,嗅到熱血人類的氣息,不顧一切的俯衝下來,扒在他們的頭臉和裸露的肌膚上,將吸血毒針毫不留情的刺入。眾侍衛顧不得點火,急忙用手掌拍打,“劈劈啪啪”亂成一團。
莫殘驚訝的發現,那些毒蚊竟然繞過了自己去襲擊別人,這是怎麼了?他邊想著走到柴堆前拾起火鐮,點燃了篝火,熊熊火焰升騰而起,濃煙四散,黑霧漸漸退去,最後消失在了密林中。
火光裡,侍衛們身上被叮咬了無數的紅包,臉腫脹得都變了形,眼睛眯成一條縫,以至於相互間都認不出來了。大家圍坐在火堆旁,連飯都都不想吃了。
傅藥師揉著腫臉,詫異的說道:“小兄弟,你怎麼一點都沒事兒呢?”
莫殘撓撓頭:“我也不清楚啊。”
“小兄弟,煩你再去多拾些乾柴來,黎明前還會有一波瘴氣。”傅藥師說道。
莫殘撿來了很多枯樹枝,堆在了篝火旁,足夠燒到天亮了。他解開包袱取出兩個饅頭,一面啃心裡還在琢磨著,突然間腦袋裡靈光一閃,想起了在敘州城時,那位鈴醫施於鶴臨別時對自己說的話,要自己進山時千萬記著要穿著皮坎肩,可以驅避毒蟲瘴氣。
原來如此,怪不得毒蚊不咬自己,前晚在巫山幫熬藥時,儘管吸入了薛管事的迷香,但卻仍保持清醒,或許也是這坎肩所起的作用。他輕輕摩挲著坎肩柔軟的灰毛,這究竟是什麼獸皮,家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黎明時分,瘴氣果然再次襲來,眾人趕緊添火加柴驅趕花斑蚊,莫殘捧來一抱溼漉漉的野草蓋在火苗上,霎時濃煙四起,嗆得人咳嗽不已,黑霧頃刻之間煙消雲散。
“小兄弟真有你的,不過這裡已是神農架邊緣了,就在此地採點草藥回家去吧,我們還要繼續往裡走。”為首的那個侍衛領班過來說道。
“這裡草藥不多,我想跟著你們一起進去深山。”
“那怎麼行,裡面毒蛇猛獸多的是,很危險的。”領班搖了搖頭。
傅藥師在一旁接話道:“竇領班,這位小兄弟雖然年紀不大,但體力遠勝老夫,況且天生不懼蚊蟲,人又機靈,帶上他一起走吧,不會成為累贅的。”
竇領班見傅藥師如此說,也就應允了。
第十章 獵殺
吃過早飯後,大家熄滅了篝火,收拾妥當後繼續前行。踏過裸露在溪水中的卵石,沿著水邊的灌木叢行走了一個多時辰,然後又開始翻越山嶺。
山腰滿是茂密的闊葉林,陰暗的樹板根下生滿了地衣苔蘚,一些不知名的蘑菇隨處可見,偶爾有白毒傘和鬼筆覃等毒菌混雜其間。
隊伍中不知是誰突然驚叫起來:“頭兒,你流了好多血……”
走在前面的竇領班低頭一看,自己的一條褲腿都已被鮮血染紅了,急忙脫下褲子,看到屁股和大腿上有數個出血點仍在向外滲著血。
“這是旱螞蝗,肯定是剛才在溪邊灌木叢裡叮上的,”傅藥師說道,“這東西以頭頂吸盤吸住面板,喝飽血後會自然脫落,令人渾然不覺卻又血流不止,大家都看看自己有否叮到。”
“我有。”一個侍衛首先叫了起來。
“我也流血了。”
“這傢伙還在,媽的。”有人咒罵著從身上往下扯拽。
“不要硬拽,扯斷了吸盤也還在皮肉上,脫下鞋底用力拍打。”傅藥師趕緊說道,同時發現他自己也被叮咬了好幾處。
整個隊伍之中只有莫殘毫髮無損。
途中,侍衛們射殺了一頭獐子和幾隻山雞,大家歡喜不已,晚飯有肉吃了。
當夜宿營在了一個大溶洞裡,侍衛們早早的生起了篝火,以防瘴氣再度襲來。烤肉的香氣飄散在密林裡,眾人圍坐在火堆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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