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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思,此次若治不好少幫主必死無疑,倒不如索性大話說滿,別讓人小瞧了。
眾堂主一聽紛紛交頭接耳,似有不信。
“那好,夏先生,如今少幫主得了與先夫同樣的病,你若醫得好,前帳不但一筆勾消,巫山幫還另有黃金百兩相贈,”夫人說著臉色一沉,“若是治不好的話……”
“沒有可能治不好,”夏巴山打斷閔夫人的話,傲然說道,“夏某眼下腹中飢渴,可否請夫人先備好酒菜,待診治完少幫主再行用餐。”
“果然爽快,酒菜早已安排妥當,勞煩夏先生現在就隨妾身來吧。”閔夫人站起身來,夏巴山和莫殘以及苗堂主三人跟隨著走進了內堂。
撩起帳子,紅木雕花床上躺著個骨瘦如柴的年輕人,面色焦黑,雙目赤紅,張著的嘴巴上流有口涎,見到有人進來,吃力的轉動了一下眼珠。
夏巴山坐在床邊,伸手搭上少幫主的手腕切下三關,果然與當年閔老幫主的脈象一樣,脈搏浮在面板之上,似有似無,如魚在水中游動,脈率極緩且紊亂。
“三陰寒極,陽亡於外,魚翔心絕之脈象,少幫主勿驚,夏某這就為你醫治。”夏巴山胸有成竹的說道。
莫殘打量著有錢人家的臥房,眼角餘光留意到閔夫人面如冰霜的在一旁冷眼斜視著,嘴角還鄙夷的微微挑動了兩下。
“莫殘,即刻去煎一副藥來,”夏巴山將莫殘拉過一邊,小聲叮嚀道,“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藥罐,江湖險惡,不可不防。”
伙房內,莫殘解開包袱取出一包天麻湯和幾片老天麻,一同倒入藥罐加水開始熬煮。大約小半個時辰後,藥煎好了盛入碗中端入內堂,有丫鬟伺候著將天麻湯一勺勺的餵給了少幫主。
“夫人請放心,少幫主多不過三五日便可痊癒了。”夏巴山保證道。
“有勞夏先生了,妾身不適,就請苗叔叔帶二位前去偏廳用餐。”閔夫人由丫鬟攙扶著入內安歇去了。
酒桌上,分舵的幾位堂主作陪,苗堂主一一做了介紹。
“夏先生,少幫主的病果真這麼有把握麼?”苗堂主似乎仍心存有疑慮。
“苗堂主請放心,當年夏某對閔老幫主的病尚無良策,而如今卻是有十足的把握,兩劑藥下去明日便見分曉。”夏巴山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知夏先生用的什麼良藥,可否見告,讓大家也開開眼界?”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他是總舵的薛管事。
夏巴山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夏氏偏方,不足為道,還請諸位見諒。”
眾堂主都是江湖上豪爽漢子,見他不願透露也不在意,紛紛舉杯敬酒,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
莫殘在一旁吃著飯,也聽了個大概,巫山幫是巴東三峽一帶最大的幫會,主要控制著水陸商貿和沿江的貨物運輸。當年閔老幫主喪偶,少幫主還年少,便續絃娶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宜昌府青樓女子,就是現在的閔夫人。少幫主自去年病倒臥床不起開始,閔夫人便接手了幫中事物。苗堂主是老幫主的拜把子兄弟,一同打拼發展壯大了巫山幫,所以才有了今日之規模。故此,閔夫人一直稱呼其苗叔叔。
莫殘找了個機會詢問苗堂主去神農架的路,得知此地距神農架還有百多里,需一路沿神農溪北上,山道崎嶇難行,峭壁溶洞以及瀑布險灘比比皆是,非尋常人所去得的。
“自古以來,進山的採藥客大都一去不返,連本地山民也不敢貿然前往,你一個小孩子更是去不得。”苗堂主好心的勸慰道。
如苗堂主所說,去神農架採藥確實是萬分危險的事兒,弄不好小命都會丟掉。唉,可既然已經來到了神農架,若是空手而歸,豈不……或許自己運氣好,不進到深山老林裡,能採到真藥也說不定呢。
次日清晨,有丫鬟來報,少幫主一直在不停的嘔吐,夏巴山和莫殘匆匆趕到內堂,閔夫人已經在那裡了。
屋內瀰漫著酸臭氣味兒,地上已經接了半盆穢物,錦緞被子上也搞得一塌糊塗。
閔夫人面無表情的望著夏巴山,一言不發。
“哈哈,少幫主大有好轉,腹中陰冷之物悉數吐出,陽氣初生,今日晝夜各服一劑藥,明日便可起身。”夏巴山手捋山羊鬍,面露喜色說道。
“果真如此?”閔夫人冷冷道。
“當然,夏某所言豈是兒戲。”夏巴山把了下脈,感覺彈跳果然比昨晚有力得多,隨即吩咐莫殘再去煎付藥來。
“我……感覺好……多了。”少幫主竟然能夠斷斷續續的言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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