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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曉得。”莫殘搖了搖頭。
“可否借老夫一觀?”老者和善的微笑著。
莫殘脫下坎肩遞了過去。
老者捧著坎肩翻來覆去的看著,手扒拉著柔軟的灰毛,又送至鼻子下聞了聞,面色越來越凝重,最後開口道:“你這坎肩是在哪兒買來的?”
“是我娘縫製的。”莫殘感覺這老頭很好笑。
老者疑惑的目光端詳著莫殘:“聽口音,小兄弟是雲南滇西那邊的人吧。”
“大理。”莫殘答道。
“哦,”老者接著問道,“那這毛皮從何而來?”
“家裡的。”
老者點了點頭,將坎肩交還給莫殘,微微一笑說:“小兄弟,你好像是有事兒找我。”
莫殘“嗯”了聲,說道:“老伯,我見您串鈴高舉過頂,醫術一定很高明瞭。”
老者聞言樂了:“醫術馬馬虎虎,算是過得去吧,怎麼,有人生病了嗎?”
“不是,”莫殘遲疑著說道,“老伯,您知道神農架麼?”
老者一愣,道:“年輕時採藥去過一次。”
莫殘接著問起了有關神農架的情況,並說自己想去那兒採藥。
“神農架方圓數千裡,山高林密,人煙罕至,藥材遍地都是,是從醫之人夢寐以求的中藥寶庫。不但靈芝、三七、天麻、川貝以及金釵石斛等名貴中草藥不少,另外,江邊一碗水、七葉一枝花和長鞭紅景天都是那兒獨有的。總之,那地方好藥材多不勝數,這麼多年了,老夫還時常會夢見呢。”老者嘆息道。
“那兒可以採到生長千年的藥草麼?”
老者詫異的望著莫殘:“千年藥草肯定有,不過絕非尋常人可得,且不說毒蟲猛獸,萬一遇到山鬼,必定屍骨無存。當年老夫也只是在神農架的邊上轉轉,採些普通草藥,絕不敢踏入深山老林。”
“‘山鬼’,那是什麼?”莫殘從未聽說過。
“據說似人形,身材高大,披毛黑麵,足反踵,兇猛異常喜歡食人。”老者解釋給他聽。
莫殘聽了心中不免有些膽怯,但轉念一想,正因為採“真藥”太過艱難,世間上才能得以留存,不管怎樣去看了再說,興許運氣好遇上幾棵也說不定,就像是在蒼山上找到那株老天麻一樣。
莫殘坐下與老者攀談起來,老者名叫施於鶴,蜀中閬州人士,小女孩是路邊拾來的,天生失語,見其可憐便一直帶在身邊,取名雨兒,至今已有六七年了。施於鶴問起了家裡情況,莫殘也如實相告,兩人談得甚是投緣。
苗堂主的兩名隨從找到了莫殘,叫他回客棧。
“我得走了,明天一早還要乘船去巴東。”莫殘戀戀不捨的起身告別。
臨別時,施於鶴壓低聲音說道:“莫殘小兄弟,你的這件坎肩可不是普通皮毛,進山採藥時穿著它千萬別脫,可避毒蟲瘴氣,切記。”
看著莫殘走遠了,施於鶴抬眼望著夜空,沉思良久,低頭對雨兒說道:“看來,要走趟滇西了。”
第八章 巫山幫
煙波浩渺,一艘快船順江而下。
莫殘站立在船頭上,夔門絕壁千仞,江面最窄處僅十餘丈,水流湍急,波濤洶湧,震耳欲聾,令人心悸。
一路自川江下來,正值初春時節,兩岸柳暗花明,山歌聲裡,孩童嬉水,村姑搗衣,看得令人痴醉。而眼前的巴東三峽,又是另一番景緻,中原風光竟是如此秀麗壯美,莫殘心中感嘆不已。
黃昏時分,船靠巴東官渡口,已有巫山幫的人牽馬接船。沿著神農溪上行十餘里,高大的冷杉林掩映著一座莊園,那便是巫山幫的總舵。
大堂之上燈火通明,正中太師椅上坐著一個青衣女子,年約三十出頭,面容姣好,雖有些發福,仍不失風韻。兩側椅子上端坐著分舵的幾位堂主,他們是接到傳書後從分舵趕來的。
苗堂主走上前去拱手行禮:“稟閔夫人,夏巴山已經帶到。”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苗叔叔一路辛苦了,快請坐下歇息。”
苗堂主揮揮手,隨從領夏巴山和莫殘進門來到堂下。
“夏先生,多年不見,一向可好啊?”閔夫人聲音輕柔圓潤,略帶一絲嫵媚。
夏巴山趕緊施禮,回答說:“尚好,勞夫人掛念。”
“聽說你這些年醫術大有長進,在滇西治癒了不少七絕症,可是真的?”
“不錯,老夫不才,是有這麼幾例,一劑藥即愈。”夏巴山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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