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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弄了個安國伯的爵位回去,成了益陽府裡頭一個得到朝廷給的爵位的人。
一時驚起千層浪,雖說益陽府人心裡不大看得起朝廷那邊,但能叫朝廷給了封爵也是一種能耐,更何況這有能耐的人還是個女人,於是乎益陽府的風氣忽地因司徒靈的受賞慢慢變化。
今兒個孫家姑娘織布的時候研究出一種新的陰文花樣織法,明兒個蕭家姑娘印出了一千本自己個寫的詩集,後兒個莫家姑娘開了幾家獨一無二的商鋪,令她父親莫老爺都不信自家女兒竟然比兒子還有經商才華……一時間,益陽府裡的女人百花爭豔,勢不可擋甚至擺出魚死網破架勢地展露出頭角。
男人們先是恐慌,成日罵罵咧咧,說什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隨後就有那愛享樂的二世祖,如莫家姑娘的夫婿,那開明的,如蕭家姑娘的夫婿,都原因各自不同地接受了。隨後,有些眼紅其他女人嶄露頭角的蕭纖妤,終於對外展出了自己畫的美人圖,美人圖中有一美人打架圖,畫中三個美人,一個乖巧機靈,一個美豔不可方物,一個冰清玉潔至極,這一幅活靈活現的圖將往日裡第一才子何必問所畫的美人圖比下去了,被坊間傳頌為女畫聖。
相較之下,那依靠出身成了益陽府少當家的楚靜喬就有些顯得不那麼出眾了,甚至一直瀟灑的孫蘭芝、竇玉芬,也淹沒在眾人之中,成了毫無特色的女子。
上元燈節、七夕之夜,大街上再不似早先那般只有商戶人家的幾個女子大著膽子出門,街上有許多出身不同的女子穿著關外引進來的胡服,遮著面紗戴著皮帽,騎著馬招搖過市。
聶老頭、賀蘭淳這些老家族的大家長原本瞧著覺得彆扭,後頭見如此反倒比早更能看出女子的人品才華,能更好地挑出滿意的媳婦,於是毫不理會有人慫恿他們勸說楚律好好“正一正”益陽府風氣的話。
待瞧見那些敢露頭的女人們不但不似長輩們說的像司徒靈一樣嫁不出去,反倒個個找了個好人家,原本不敢露頭的女人們掂量著自己的斤兩,便開始懷著嫁個好人家的目的盡力地展露出自己的才華。
如此,在答應叫司徒靈做官三年之後,楚律看著挺著肚子的石清妍,皺著眉頭說道:“都怪你,司徒靈的官越做越大,”都怪其他男人沒有司徒靈那狠勁,竟然叫個女人爬到他們頭上,“今兒個本王去賀蘭家說話,賀蘭家有個姑娘鬧著要考科舉。”一雙眼睛盯在石清妍身上,那會子石清妍說自己有了,又露了孕相,他信以為真,誰知後來又沒有,叫何必問來看,何必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時到今日,石清妍才當真又有了身孕。
石清妍摸著自己的肚子,笑道:“那就叫她考唄,她若考得好,不如她的男兒就該找根繩子上吊去。你藉著她激勵其他舉子唄。”
楚律嘆氣道:“你當所有人都會比不過別人就回去反省?比不過別人,他們找的藉口多著呢。”
石清妍笑而不語,繼而對楚律道:“王爺不會用迂迴的法子嗎?叫白菜去開個女子科場,兩邊出一樣的題目,若是賀蘭姑娘答的好,就將她的文章貼出來,先叫賀蘭姑娘跟著白菜,等賀蘭姑娘跟司徒靈一樣靠著自己的能耐出人頭地,再名正言順地升了她的官也不遲。”
楚律點頭道:“這倒是個迂迴的好法子,正好白菜新近也覺無事可做,便叫她來操持這事吧。”轉而,擔憂地問石清妍,“白菜不會像司徒姑娘一樣嫁不出去吧?”
石清妍略一沉默,隨即握了楚律的手,“這益陽府日後給白菜吧,叫賢淑他們三兄弟出去,如此也顯得咱們不偏不倚。”
楚律愣住,良久點了點頭,心知賢淑三個越大,下頭等著他奪了楚靜喬權的人越多,自己當早早地表態,才能免得禍起蕭牆,單說楚靜喬這個歲數還沒出嫁,一心一力地益陽府忙碌,他這做父王的因有楚靜喬這麼個女兒享了這麼多年清福,無論如何該給楚靜喬一個交代——如此,賢淑三兄弟也沒人敢說什麼不公正。
於是囑咐了石清妍好好安胎後,楚律便將他跟石清妍說的話轉給了楚靜喬。
楚靜喬這般年紀依舊未嫁,唯一寄託便是在益陽府的一番事業,這兩年當真因賢淑三個越發大了有些心慌,畢竟那三個可是自幼便得賀蘭淳、何必問、賀蘭辭等人教導的,若等他們大了,自己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少不得要退位讓賢,此時聽楚律一席話,不由地撲到楚律懷中大哭起來,待哭完了,便說道:“等母妃生下孩子,女兒便想與五叔的人再向北去,賀蘭叔叔早先收編的關外蠻子個個矯勇善戰,兵強馬壯閒著倒是浪費。女兒請命隨著五叔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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