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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寧雪沒有回答,秋凌又重複了一次,“小姐,客人都送走了”。
“哦,我知道了,秋凌,你覺得剛剛那位公子怎麼樣”,寧雪愣愣無神,突然開口問道。
秋凌道:“小姐,你說的是那位公子,小婢不知”。
寧雪動人心魄的姿容,突然變得凜然不可侵犯,語氣卻特別嬌柔,“他,想佔我便宜那人”。
秋凌氣道:“當然不好了,我原本以為那易寒雖然浪蕩,卻沒想到這般下流,還對小姐這般無禮,早知道讓刀姐姐把他殺了”易寒要是聽到秋凌這話定會目瞪口呆,這小丫頭居然這麼狠心,居然這般對他,那個姐姐算了白叫了。
涼風徐徐的從湖面吹拂入艙,將寧雪額角髮絲吹亂,遙望窗外明月,喃喃道:“你說我為什麼會這麼孤單呢”。
秋凌小心翼翼候在一旁,沒有回答,小姐平時看上去溫柔開朗,可也是多愁善感的人耶。
湖中輕歌淡舞遠遠傳來,寧雪卻一臉恬靜,恍若未覺,一雙美眸幽幽,沉靜而安詳。
半響之後,突然嬌顏一舒,奇道:“對啊,他這人如此無禮,我應該很討厭他才是,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反而覺得他好玩的很”。
秋凌急道:“小姐,你可不要被他外表欺騙了,他根本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寧雪淺淺一笑,“此人詭計百出,根本就是一隻好色的狼”,手膝靠在桌子,纖手托住香腮,擺出一個既甜美又動人的思索神態。
秋凌一驚,訝道:“那小姐你為何還對他另眼相看”。
寧雪作無辜狀嗔道:“那有什麼辦法,我確實不討厭他嘛,我本來就沒打算趕他走,原本以為他定會賴皮不走,誰知道真的就走了,真不知趣,害我後面覺的好沒趣味”。
寧雪的這番姿態,頓時讓秋凌大感輕鬆,嘻嘻笑道:“小姐,小婢真拿你沒轍,不知多少公子哥被小姐溫柔的外表欺騙,可憐那些公子哥心中還把小姐當做仙女”。
寧雪嫣然一笑,道:“我本來就不想當什麼仙女,我想做一個魔女,誰叫他們甘心被我耍”。
寧雪痴痴的看著易寒剛剛所繪之畫,喃喃自道:“兩幅畫的神韻筆鋒如此相似,但是要讓我相信真是他十來歲時所畫,又像在痴人說夢,這怎麼可能,不知他是否精通音律,他來撫琴,我來舞蹈,那是多麼美妙”。
第十二節 莫愁湖畔
三日之後,易寒吃著早飯,門口來了一服飾甚雅,面若冠玉的美少年,不是于傑又是何人,于傑一進酒店門口就瞧見易寒,走了過來,道:“易兄”
易寒行了一禮,笑道:“於兄,那女子的舞蹈可否好看”。
于傑頓時興奮,嘆道:“哎呀,易兄,你走的太早了,沒能看到她那仙女一般的舞姿,實在可惜的很”。
我還不是被人家趕,不然誰願意離開,心中幽怨,卻安慰自己笑道:“機會還是有的嘛”。
于傑嘆道:“易寒,你未能看見真是可惜,以後恐怕再也看不到如此驚豔的舞姿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我看不到,還老來勾引我,岔開話題,笑道:“於兄,你今日一早就來,為得何事,不會是來和我吃早餐這麼簡單吧”。
“哎呀,差點忘記了”,于傑一臉急色。
易寒道:“哦,何事讓於兄如此掛心,不知小弟能否幫的上忙”
“易兄,這事非你幫忙不可,那日畫舫之上,我已與那雲孤天約好今日”,于傑將緣由說了出來。
易寒淡道:“哦,於兄為何這般著急”。
于傑一臉興奮,道:“易兄,我已等這天等了好久了,被他們壓在下面的感覺你是沒有嘗,見了他們我們都要低著頭”。
“好吧,於兄稍等片刻,我這就隨你而去”,易寒回屋梳洗一番便隨於傑一同離開客棧。
兩人上了馬車,易寒剛坐下,于傑介紹道:“此次風雅頌與花愁的文試和武試,一大早就在金陵城內傳開了,定是那花愁詩會的人已經勝券在握,故意傳了開來,這文比,還請來了金陵城內名望威信較高的學士,而這武試也請來了成名已久的高手來當評委,由於時間緊迫,不知這些人來是不來,不過今天我們與花愁詩會的對決是免不了了,這事已經在金陵傳了開來。
易寒揭開車簾,見人群都朝一個地方湧去,問道:“這些人都是去看比試的嗎?”
于傑道:“正是,我們正趕往莫愁湖邊,南朝有莫愁,悄然湖畔走,這地方素來為才子聚會之所,倒也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