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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醫一聽頓時不悅,認為這女先生不知道這寒未亡珍貴之處,以為自己敲詐勒索,冷道:“你可知這寒未亡產在西之極端高寒雪地的珍稀藥材乃是我從那名商人手中花五十兩購得,我看你過得清貧,不忍收你出診費用,豈料你卻不知好歹”。
蘇洛破涕為笑,眼眶充滿喜悅的淚水,定是小寒知道我會傷心,借藥名來報信他並未死,從名醫的陳述中,她可以肯定那個年輕人一定就是易寒,也只有他能想出這種巧妙又古怪的方法。
名醫看見女先生突然落淚,不知所措,他可不想揹負一個欺負弱女子的惡名,難道我剛剛的語氣有點過分,忙道:“是我錯了。”
蘇洛彎腰行了一禮,“謝大夫救命之恩,這寒未亡好的很,萬金難求”。
對於蘇洛這個轉變,名醫只感覺一頭霧水,淡道:“身為大夫,救死扶傷是應該了,你身子未好,不便在外面久留,回去好好休養吧”。
陳嬸走出門口,看見蘇洛像個小女孩一般縱情狂奔,絲毫不在乎路人怪異的眼神,頓時傻眼,女先生平時優雅從容,便是走路也是纖纖細步,那曾見過她這般粗魯舉止,心中一個念頭湧起,莫不是瘋了,連忙追了上去。
第五十一節 禍根
玄觀閣內一片寂靜,南視窗一個清幽的身影,正是玄觀,她似往常一般安靜的看著院中花草,百看不膩,這似乎成為她的一種習慣,她卻不只是在看園中花草,金陵的山水關塞,就如天然圖畫已經在她心中。
沐彤小心翼翼的端著茶水,悄悄的看了看小姐一眼,心中一直驚訝,小姐怎麼可以冷靜的如此地步,該笑的時候她照樣笑,該憂的時候照樣憂,這些日子聽說方夫人重病臥床,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姐一個人在忙碌,難道易寒不是她的摯愛嗎?難道她心裡一點也不悲傷嗎?突聞易寒噩耗時,她還偷偷的哭了一場,她知道自己沒有理由為他哭泣,可是不知為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雖壞,但好起來卻也不得了。
沐彤將茶水輕放在桌子上,“小姐,茶水來了”。
玄觀淡道:“我看見了,小心別弄溼我桌子上的稿子”。
沐彤一肚子疑惑,小姐越表現的平靜,她便越糊塗,難道小姐真的這麼冷漠無情,難道往日她與易寒的種種都是在作假嗎?她再也按耐不住,帶著責問的口吻道:“小姐,易寒是不是你摯愛”。
玄觀緩緩回頭看了沐彤一看,淡道:“你希望我哭的死去活來,然後為他殉情嗎?”,轉身去再看著景色,平靜道:“是”。
沐彤一愣,弱弱問道:“小姐,即是你的摯愛,為何你一點也不傷心,甚至沒有為他掉下一滴眼淚”。
輕輕顫音傳來:“見到他的時候我才會悲傷,我已經為他落淚過”。
沐彤正雲裡霧裡之時,玄觀又道:“那一次我差點殺了他,我已經為他流過眼淚”。
沐彤問道:“小姐此刻悲傷嗎?”
玄觀露出似見到易寒時那心態如一的笑容,“我應該高興,“將軍百戰死”,世間又有幾人能在千軍萬馬之中說出這等豪言壯語,他悲我也悲,他苦我也苦,他喜我也喜,沐彤你相信心有靈犀嗎?聽到他為國捐軀的訊息,我想我應該很悲傷,可是我卻一點也不悲傷,我想我是不是冷血無情,可我卻害怕見到他,我想我一定會忍不住悲傷而落淚”。
沐彤一臉呆滯,沒聽懂半句,玄觀自言自語道:“世間無奇不有,上天讓我自幼身患殘疾,卻賜我一顆妙心,讓我與他心連心”,一言之後嬌態頓無,冷靜理智道:“易郎離世的訊息中有諸多疑點,若他還存活於世,一定會想辦法將這個訊息傳來,大東國最近流進一種來自西域的藥材,原本這種名叫蟲草的藥材在西夏人眼中珍稀無比,從不外流,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會大量流入,且取名為寒未亡”。
沐彤呢喃念道:“寒未亡”,突然喜道:“小姐你是說易寒並未死”。
玄觀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這個“死”字在她耳中尤其刺耳,帶著淡淡埋怨道:“他不將我折磨個夠,又怎捨得這樣就走,放個假訊息就是想來騙我眼淚,我又怎麼能上當,只是可憐了別的女子,凝兒與嵐兒怎麼樣了”。
沐彤一愣,這與凝兒與嵐兒何關,只是這些日子兩人寡寡鬱歡,玄觀看了沐彤表情,道:“我倒忘記了兩人不知他的身份,一個下人又怎麼會與掛帥殺敵的元帥聯絡在一起”。
“走吧,我們到方府一趟,再不過去,恐怕就要誤了大事了”。
兩人出了玄觀閣,路經一處花園,瞧見嵐兒正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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