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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扯多餘的話題,對蘇洛的病情作定論,“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好好調養一段時日,就會慢慢恢復,還有她心緒積鬱甚深,這一點我卻無能為力,心病還須心藥醫,你慢慢開導她吧”。
陳嬸一臉無奈,她如何有能耐開導女先生,她又如何有這個深度,正想問大夫如何個開導法,名醫卻在收拾東西,也不便問,將診金送到他手中,送他離開。
在傍晚時分蘇洛終於甦醒,經過幾日細心調養,只是身子有點虛弱,怕風怕寒外,與常人無異,只是這些日子她寡寡鬱歡,一日也難得聽她一言,人言悲傷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去,可這種痛入骨髓的傷痛又何年何月才能淡無,若是忙碌起來分散精力那還好些,可蘇洛卻偏偏念念難忘,一天到晚就一直在想著他,連睡覺做夢也是一樣,人無論多聰明多理智,一旦走進死衚衕就再死命往裡面鑽不肯出來。
蘇洛坐在床頭,想起不久之前兩人還正在此地共度。
“姐姐,我若死了,你是否會傷心”。
“你說我會嗎?
“像姐姐這樣的女子,大概沒有任何可以讓你掛念的,自然也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你傷心,就算我死了”
“我原本以為你是最瞭解我的人,其實我也只不過是個平常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慾,你說我如何能不傷心,你原本說是來陪我解悶的,剛開始氣我,現在又跟我說這些沉重的話題”
“姐姐,我愛你”。
想起易寒跟她說過得這句話,蘇洛整顆心都要碎了,喃喃道:“小寒,我也愛你”,你現在還能聽見嗎?盼望你聽到,盼望你會知道我的心,盼望你回來,我再不會牽強自己與你相處。
“你快回來!”蘇洛聲嘶力竭的喊出來。
陳嬸聽到聲響匆忙趕來,看見蘇洛眼眶已經噙著淚水,淚水像小溪一般滑過雙頰。
陳嬸驚呼一聲:“我的老天哦,怎麼又哭的這麼厲害”,在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蘇洛哭過,可這些日子她所留下的淚水比普通人一輩子還多,這女先生剛強起來比男子還要剛,柔弱起來比水還要柔上百倍。
陳嬸來到蘇洛的身邊,輕拍她的手背,“哭出來就好,將心中所有的苦痛都哭出來,這些日子你一言不發,快嚇死我了”,她認為蘇洛哭出來比將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好多了。
蘇洛朝陳嬸道:“陳嬸,我愛他,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對他說出口,他再也沒有機會聽見,我真的好想他回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太懦弱了”。
陳嬸輕輕搖頭,“你一點也不懦弱,你是我見過最剛強的女子,試想世間有誰能將所有的苦痛一個人來承受,陳嬸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要這樣,但你太為別人著想了,卻永遠忘了自己,聽我的話,多為自己想一想好嗎?”
蘇洛酸澀點頭。
陳嬸笑了笑,拿出大夫留下的方子遞給蘇洛,“這是大夫的方子,其中有些字我們都不認識,這裡就你能全看懂,這些日子看你模樣,我卻不敢打擾你,現在你看一下告訴我,也好我去安排”。
大夫總共留下兩張方子,第一張是病後滋補的食物,蘇洛平平淡淡的唸了出來,問道:“陳嬸,你記住了嗎?”
陳嬸笑道:“記下了,其中有些生僻字不識得,聽你這麼一講,我就明白了”。
這第二張是大夫所用藥材的清單,蘇洛不答,一看整個人卻呆了,“寒未亡”,三個字映入眼中,她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藥材,這是天意還是偶然,呆呆念道:“寒未亡一兩三錢共計五十兩”。
陳嬸笑道:“寒未亡,對了,那大夫正是用這起死回生的靈藥才將你從鬼門關來救回來”。
蘇洛一臉呆滯,陳嬸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輕喚了幾聲蘇洛卻沒有反應,女先生該不會又傷心難過吧,正欲細慰,蘇洛卻猛的站了起來,急道:“陳嬸,快帶我去見那大夫”。
陳嬸疑惑道:“要道謝也得等你身子好了不是。”
蘇洛卻拉著陳嬸往門口走去,陳嬸納悶女先生怎麼突然間變得這般有活力了。
兩人迅速來到那名醫的醫館,名醫正在替病人看診,看見來人,一時間不認得這個容貌清冷純潔的女子到底何人,待看到旁邊的陳嬸才恍然大悟道:“你是那女先生”,沒想到才幾日時間她便恢復的這麼快,能親自登門道謝。
蘇洛淡淡點頭,雖然心中著急,卻等大夫看望病人再說。
大夫剛騰出空來,蘇洛便拿出那張藥品清單,禮貌問道:“大夫,寒未亡這味藥何由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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