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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很大,門前幾畝薄田,一棵桑樹,顯得古樸幽靜,頗有隱士出塵之氣。
下了馬,盧植拂去了一路塵埃,恭敬的朝著馬融的屋子一拜,朗聲說道:
“馬師融當前,學生盧植子幹攜弟子並後進前來拜訪。”
說完,盧植和公孫瓚趙成三人便躬著身子,等待馬融。倒是趙焉,和馬融並無師從關係,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不多時,只見屋門慢慢開啟,一皓首老者踱出了屋子,滿面笑容,張口說道:
“呵呵,是子幹啊,起來起來,不必那麼多禮數。”
說著,老者便慢步走了上來,扶起了盧植等人,望了眼盧植身後的三人,又說道:
“後頭是成兒和瓚小子吧,這麼多年沒見,也都長大了啊,只是這位小友有些面生,老夫卻是不識。”
古人及其講究一個引見,若是無人引見而登門拜訪,則會被視為唐突之舉。只見盧植拉過趙焉,對馬融說道:
“此是趙成之子趙焉,年方二八,其勇武乃植平生所未見;且其常有驚世之句,可謂文武雙全,當世奇才。”
“哦?”
聽到盧植的話,馬融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盧植的脾氣馬融可是一清二楚,對於他人的稱讚可謂是錙銖必較,當年收趙成為徒時,盧植也只是誇了句“可造之材”,而眼前的少年卻能得盧植如此評價,看來必有其不俗之處。
看到馬融打量著自己,趙焉便跨出一步,執晚輩之禮後說道:
“小子趙焉子風,久聞馬先生大名,今日唐突到訪,冒昧之處,還請馬先生見諒。”
面對馬融,趙焉絲毫不感到有任何壓力,畢竟前世的他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一番話可謂滴水不漏,若是換做別人,只怕此時早已是亂了方寸,“三君”之師的名頭可實在不是一般人可以輕鋝的。
對於趙焉的氣度,馬融也有些微微驚異,不過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了趙焉,隨後便微笑著引四人進屋。屋內的陳設相當簡單,倒是堆滿了整個牆壁的書簡引起了趙焉的注意。
其實論資排輩,只有馬融和盧植二人有資格坐下,而趙成公孫瓚和趙焉三人都只能侍立一旁,不過馬融可不管這些俗禮,讓四人都坐了下來,笑呵呵的詢問著盧植的近況。
馬融雖然隱居,但他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腐儒,對於一些家國大事,還是十分關心,只不過如今的他雖有一頂“大儒”的帽子,卻沒有任何實權,因此對於政令的情況也不甚瞭解。從盧植的口中,馬融得知了黃巾之亂的近況,面上露出了隱隱擔憂之色,當他聽到趙焉與血魔衛孤身救出公孫瓚之事,卻是讚了一聲“高義”。
泯了一口粗茶,馬融向著盧植問道:“子幹啊,你對黃巾之亂有何看法?”
這個問題盧植也曾考慮過,見馬融發問,便答道:
“黃巾之亂雖來勢兇猛,卻終不得大義,所謂失道寡助,只消數年,則黃巾必破。”
盧植老道,目光毒辣,其所言,確是歷史發展的軌跡,馬融也是點點頭,又向坐在最末的趙焉問道:
“不知子風小友又有何見解?”
趙焉一聽,知道馬融是在考自己,便有心給自己搏個好印象,思量了一番,說道:
“盧先生所言,也是焉之所想,以焉之見,黃巾之亂,當是亂世之伊始!”
趙焉的話,猶如投石入湖,就連一旁的趙成也微微有些色變,要知道,亂世二字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的,說出來,可就是個謀反的罪名啊!
不過馬融終究不是常人,知道趙焉必有下文,依然平靜的問道:
“子風何出此言?”
微微一頓,趙焉站了起來,說道:
“自高祖斬白蛇而起義,我大漢江山已傳承四百餘年,先有霍驃騎驅匈奴七百餘里,使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抱怨,後有定遠侯入虎**,得虎子,定西域三十六國,揚我大漢威武,鮮卑匈奴,大宛月氏,無不俯首稱臣,內有文景之治,光武之興,可謂開天闢地以來第一盛世!”
趙焉的話鏗鏘有力,讓在座四人不禁動容,不過隨即,趙焉又是話鋒一轉,說道:
“可惜,如今我大漢,已是垂垂老矣,黨錮之爭,宦官之禍,使我大漢國力愈空,天災水患,使大漢之民餓殍遍野,民不聊生,黃巾之亂,八州之民雲集響應,試問,若是我大漢之民人人有片瓦遮頭,熱食果腹,又有何人願行這謀反之事!疾在腠理,湯慰之所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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