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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地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了中國、日本、朝鮮三國的歷史典籍中。不僅如此,他們還做了一次高規格的海外旅行:在大都,他們受到忽必烈的溫和款待,還戰戰兢兢地遊覽了雄奇壯麗的宮殿。而後這兩位漁民經過高麗回到日本。
忽必烈的目的很明顯,希望透過這兩個漁民向日本傳達和平訊號,他不認為自己真的有必要對這個海上小國大動干戈。
但是,鎌倉幕府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天皇朝廷倒是起草了復牒:“案其事情,蒙古之號於今未聞……(兩國)外交中絕,驪遷翰轉,奧傳鄉信,忽請睦鄰。……抑貴國曾無人物之通,本朝何有好惡之便。不顧由緒,欲用兇器;和風再報,疑冰猶厚。聖人之書,釋氏之教,以濟生為素懷,以奪命為黑業。何稱帝德仁義之境,還關民庶殺傷之源乎?……故以皇土永號神國,非可以知競,非可以力爭,難以一二,也乞思之。”
這份用詞考究,由京都朝廷“文章博士”親自起草的復碟,試圖對“大蒙古國皇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並沒任何有損“國體”之處。
但即使這樣的一份溫和回覆也再次被鎌倉幕府否決。受其影響,為答謝高麗人送還日本漁民,以“日本太宰府守護所”名義發給“高麗國慶尚南道安東道按察使”的一封感謝信也被停止傳送。
幕府的強硬很難說有什麼現實依據,擺出這樣的姿態之後,也並沒有什麼像樣的對策。
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武家政權的強硬特質,以及北條氏的現實處境。北條氏雖然透過“執權”這一位置獲得了本家在幕府中的領導地位,但卻始終沒有能力最終取代幕府將軍成為武士集團在法律意義上的“主公”,本身地位不穩固,就使得它無法以明確的態度應對外部事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以“不回應”來應對。
忽必烈的對日態度日益明晰,公元1270年,他一邊在中國大陸對南宋進行不間斷的軍事壓制——到這一年,蒙古軍團圍攻襄陽已長達兩年,卻還沒有絲毫勝利的跡象,這場慘烈的攻守戰前後共歷六年之久;一邊於當年2月、5月先後兩次致書日本,但事情的發展毫無進展可言,仍然是忽必烈方面“令必通好大朝”,日本方面“皆不報”。
三 忽必烈很生氣(6)
公元1270年年末,忽必烈再次擇廷臣赴日。這一次,他所選派的特使是已經漢化的女真人趙良弼。趙良弼在任江淮宣撫使時,主張中國應待日本以親藩之禮,這個建議一度被忽必烈採納。趙良弼以年邁之軀請行,持書赴日,忽必烈計劃派兵三千護送,但趙良弼僅擇數十人隨從。
公元1271年9月,趙良弼抵達金津島,日本人看到蒙古使船,便有持刀準備圍攻者,趙良弼反而輕裝舍舟登陸。在被太宰府官員以“陳兵四山”的方式“保護”起來之後,有人來“問使者來狀”。
《元史》記載:“良弼數其不恭罪,仍喻以禮意。太宰官愧服,求國書。良弼曰:‘必見汝國王,始授之。’”
日本太宰府官員回答:“我國自太宰府以東,上古使臣,未有至者,今大朝遣使至此,而不以國書見授,何以示信!”他們要求趙良弼交出國書。
但熟知中國歷史的趙良弼質問道:“隋文帝遣裴(世)清來,王郊迎成禮,唐太宗、高宗時,遣使皆得見王,王何獨不見大朝使臣乎?”所以他堅持要求直接面見日本天皇。
而太宰府堅持要求代為傳送,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趙良弼前後在日本逗留了八個月之久,在日期間他還與南宋在日勢力有過接觸,這種接觸不可能是友好的;此外,他還對日本進行了細心的考察,在他的記載中,有日本群臣爵號、州郡名數、風俗土宜、國家防務等情況,具有重要的一手情報價值。
公元1272年春天,折回高麗的趙良弼再赴日本,他覲見日本天皇的要求再次被太宰府拒絕。
趙良弼返大都後將之上呈給忽必烈。這位漢化官員的考察結論卻與忽必烈的戰略意圖大相徑庭,趙良弼認為興師動眾*日本,就等於是用寶貴的民力和財力去填無底的巨壑,“不宜以有用之民力對日用兵”,應該保持兩國和平態勢。
歷史上記載,他曾先後三次勸諫忽必烈不要派兵攻打日本,忽必烈雖然認定趙良弼是治國之棟樑,並且倚為肱股大臣,但這一次,他不可能採納他的意見。
這個時候,中亞汗國又向他的政治權威提出了挑戰。
第二年,日本朝廷終於決定正式寫下拒絕“通好”的國書,京都朝廷先將擬定的草稿送到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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