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部,糾結亡散,形成了以任存山區為基地的軍事堡壘。他們透過結柵以自固的方法,擁兵自保,不僅得以據守,而且在旬月之間收留原百濟殘眾三萬餘人。
8月26日,蘇定方遣兵攻伐,因任存山地勢險要,唐羅聯軍沒有取得實質性的軍事進展。
從黑齒常之戰後初期的投誠行為來看,他並沒有太強的反叛野心;從他此後的軍事動作來看,他把最大的精力用在鞏固任存山,以求自保,並沒有加入進攻唐軍的行列。可以說,黑齒常之所部是一支處於觀望態勢的兵民雜糅力量。
另外一支重要的反叛力量則以任存山城為據點,其領軍人物為鬼室福信和僧人道琛。
王文度去世稍前,即公元661年(唐龍朔元年)3月,僧人道琛自稱領軍將軍,鬼室福信自稱霜岑將軍,招誘各地叛軍,勢力迅速擴張。這股勢力進一步佔據了周留城(今忠清南道境內),並在泗沘城南嶺豎起四五道大柵,試圖圍困泗沘城裡的唐羅守軍。
他們派人來到劉仁軌將軍的大營,對自己的行為進行辯護:“我們聽聞大唐與新羅盟誓,百濟無問老少,一切殺之,然後以我國土地交付新羅。與其靜等受死,不如戰死,所以我們才聚結固守!”
新羅與百濟素有世仇,在唐軍出兵干涉之前,百濟侵新羅土地,殺其宗族,沒少欺負人家,所以現在百濟殘餘勢力害怕新羅報復,這一點應該說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對於所謂的“以百濟付新羅”,唐朝過去沒有、將來也不打算有這樣的戰略交易,唐朝中央政府已經將百濟舊地設定成直轄行政區域。所謂的“百濟無問老少,一切殺之”,更是一種誣陷式的風傳,姑且不論百濟故地與歷史上的大陸中央王朝有長久的隸屬關係、百濟舊民有不少的中原血統,“一切殺之”這樣的猜疑,也是與唐朝中央政府一貫奉行的“戰爭法則”相違背的。
唐朝中央政府已有將百濟作為完全的直屬領土經營的計劃,對百濟居民的安置,也已經被大唐政府列為戰後重建工作的重要專案之一。這項工作將由劉仁軌將軍完成。
很明顯,這一支叛軍試圖先發制人,在道義上置唐軍於被動。在百濟王室已經昭告天下服從唐朝的前提下,這些殘餘勢力要想再有所作為,在政治上十分被動。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七 日本在忙什麼(4)
劉仁軌將軍對於傳言非常重視,親自修書,具陳禍福,並遣使者曉諭叛軍。
鬼室福信和僧人道琛很清楚自己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他們真正想做的就是形成氣候之後自立為王。該方面叛軍自恃地勢險要,拒絕接待劉仁軌的遣使,將其擱置在軍事基地外圍的館舍之內,並且傳話道:“使人官職小,而我是一國大將”,最終以“不答書”的方式將使者遣回。
劉仁軌整頓所率唐軍,果斷對鬼室福信和僧人道琛所部展開凌厲攻勢。戰事進展順利,唐軍迫使對方大撤退,在慌亂的逃亡中,百濟敗軍發生嚴重踩踏,墜河淹死者達上萬眾。百濟叛軍不得不放棄對泗沘城的合圍,退縮至任存城。
新羅方面則按照唐高宗詔書計劃,以金品日、金文忠、金義服、金文品、金義光五軍,從百濟南部進發北上支援劉仁軌。金品日所部新羅部隊在百濟南方遭到鬼室福信伏擊,被迫撤離,損失大量輜重。
從單純的戰事輸贏角度來看,泗沘戰事失利之後,僧人道琛與鬼室福信本該及時整合戰略資源,維持局面,伺機待進,但戰場上的失敗進一步刺激了僧人道琛與鬼室福信的權力鬥爭。
高句麗則不顧警告和威懾,發重兵進攻新羅北部,試圖牽制百濟戰區的唐軍,時值6月。戰事開始後,巨大隕石從天而降,墜落高句麗陣營,接著雷雨交加。高句麗統軍將領惱音信、生偕等以為新羅有神人相助,只得狼狽撤軍。新羅就這麼十分僥倖地堅守住了北鄙。
由於唐軍遠征軍主力已經撤回大陸,百濟叛軍實際控制了熊津江南段至白江流域的水路,唐軍的有效活動半徑被限制在泗沘、熊津等北方地域。而泗沘城又遭到合圍,與熊津等軍政要地的聯絡岌岌可危。
在朝鮮半島上,新羅軍除在戰場上配合作戰之外,還在一定程度上擔負唐軍的後勤補給工作。泗沘城被圍後,唐朝劉仁願將軍所部和新羅守軍的補給不足。外圍的新羅軍攻擊泗沘南側軍柵,斬殺百濟叛軍一千五百餘人,方打通泗沘城的糧道。
百濟戰區的重要性遠不止於此,它直接影響唐朝在高句麗戰區的未來走向。
公元661年(唐顯慶六年)5月2日,大唐高宗以契苾何力為遼東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