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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必須安分守己地等待著我初夜的到來。蟬媽可是收了桂老闆的三萬兩銀子的。”
他說:
“你不必在意。你是天與地之間的精靈,到現在或將來都是不屬於任何一個人的。八月十五的夜裡,你就會完全解脫的,還你個自由之身。連我也不會糾纏你,你是自己的。”
我吃驚地問:
“真的?”
“真的!”
我還不敢相信:
“你打算為我贖身?那得花多少錢?”
他回答:
“我會替你辦理好的。你只管放心過來,放心出去玩耍,想和誰去和誰去,沒錢我這兒有。開心是難得的財富。”
整整一天我們只管下棋,沒有討論任何的問題。我們不時相對一笑,真像一對情竇初開的男女,馬上就要跨入熱戀之中。寂子送來幾次水果,他吃得很紳士,我也吃得很淑女。一直到了晚上,小信次郎來了電話,說軍營的會議室裡已經擺好賭局,而且全是自己人,大家都等急了。
我們草草地吃了晚飯。我假裝得特別熱衷於豪賭似的,伴著野原一郎坐車來到軍營。
我們來到賭場,牌桌前已經坐滿大大小小的日本軍官。他們胡亂地玩著紙牌,在等待著野原一郎的大駕光臨。
我驚奇地發現了一點紅和紫媚等幾個嬋娟閣的姑娘也在場。一點紅坐在小信次郎的身邊,裹身的旗袍緊緊纏繞在窈窕的身軀上,頭髮用電卷子燙過,鬢角插了一朵金絲絨花,手裡提著一隻玫瑰色小包,臉面塗抹得*萬分,眼角閃現著一副自傲的神情。
紫媚一夥也做了精心的裝扮,個個顯得鮮豔成熟。不過和一點紅相比要更次一等。我和大家都一一問好。
一點紅站起來說:
“今夜真是太好了,美女與英雄的絕配。三十多位軍官看來全部到齊了,我向大家隆重地介紹一下我們梅城的原苞花魁——冰姬小姐。”
一點紅的話音剛落,立即爆發出一陣清脆的掌聲。
大家都很有禮貌地和我握手。我們脫掉大衣,開始加入豪賭的行列。
我明白今夜我的行動是有人特意安排好的,但是如果我失敗了就會危及到別的姐妹。在幾圈下注亮場之後,野原一郎的精神完全投入到賭博之中,這一瞬間徹底暴露了他沒有修養沒有家教的賭徒原形。他的本性也許只有在戰場與賭場上才能完*露出來。
紫媚也在下注。她是個不溫不火的賭徒,始終沉默著。當輸了錢時也表現得有些頹喪,賭博在她的眼裡好像並沒多大的刺激,不如當日罵我時過癮。她賭一陣抽一陣煙,好像在香菸上報仇就能取得輸錢後的心理平衡。在我淡漠的記憶中她賭博從來就沒有贏過。
我把一疊錢放到她的面前,她看了看我說:
“你也該賭一把,碰碰運氣。”
我挑起眉毛說:
“不,看著你賭我的心裡就很高興。”
於是她又一聲不響地賭了起來。
我在人群中尋找著一點紅,一定是她把紫媚和別的姐妹拉進這個環境中的。從她的衣著打扮上來看,很顯然一點紅並不是靠在嬋娟閣賺小費混日子的。她也許就是淳妤說的日本女間諜,她是靠野原一郎在中國的大肆掠奪來津貼她的。但她的舉止言談又不太像一個壞人。
前半夜紫媚輸了個落花流水,最後不得不奄奄一息地躺到沙發上。她幾乎把姐妹們的錢全部送進日本軍官的腰包。她如一個入世不深的孩子,滿臉的無奈與失落。
下半夜一點紅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她瘋狂地下著賭注,吸著香菸,尖利地哮叫著,甚至上日軍軍官的臉上指指打打。她的眼裡好像根本沒有我和紫媚等人。在日本軍官歡鬧的環境中,她總是歡鬧的頂峰,煽動著別人,活躍著整個賭場。誰往後退,他就鼓動誰向前。她的出現使剛要灰冷的情緒立即又火熱起來。
我感覺到一點紅近來越來越瘋狂,甚至在某種場合之中多了些低階趣味的動作。這種感覺讓我對她更加猜疑,她肯定就是日本的特使。偶然在人少的時候我也能聽到她倦怠的長嘆。可是人越多她越豪爽,而且說話*,花錢糊塗,一有就花,從不想將來。她的舉動有一種反叛和我行我素的意味。她是一位出色的*,她在眾多的*人群中,開著長久不謝的花朵,就像一盞明媚的汽燈,許多狂蜂浪蝶在她的周圍糾纏不休。
她又像狼群中的狐狸,讓惡狼在各種刺激上尋求著慾望的滿足,不覺中傷失著內力,直至使它們再無吃人之力。玩到最後,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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