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情,你不收就是小看我,把我當成窮人了。”
女侍者笑笑把款收下。她從臥房裡拿出花瓶,拔去插在瓶裡的玫瑰花,把我買來的大麗花插了進去,然後用噴壺淋了一些水。花在燈光下顯得很鮮豔。
我問女侍者:
“這玫瑰是別人送你們先生的嗎?”
女侍者回答:
“是先生自己帶回來的,來這兒的人很少。”
我又問:
“一點紅小姐是不是經常過來?”
她回答:
“就是那天來過一次,以後一直沒有來過。”
女侍者一面說,一面把花瓶擺到野原一郎的枕頭邊。伏下身子聞了聞說:
“真香,不過遠遠比不上我們櫻花的瑰麗。”
我說:
“你給我買東西去吧,一會兒你們先生就回來了。”
她說:
“那我走了,小姐先看一會兒書,我馬上回來。”
“謝謝你了,”我說。“假如你不把我當作外人,我自己就在這裡看書。”
女侍者的身影消失之後,我聽到樓外汽車發動的聲音。我輕輕地站起身來,想掀起窗簾看一眼。但是立刻想到外面站崗的憲兵或許正注視著這裡,立即放棄掀簾的打算。我的心猛烈地跳動著,迅速開啟臥室的門,確定了樓裡除我之外再無他人,我開始實行我的第一個計劃。
我巡視著屋裡的每一個角落,就連牆上掛著的《簪花仕女圖》也沒放過。這個危險的世界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按捺不住劇烈跳動的心,一步步向辦公桌走去。
辦公桌中間的一隻抽屜緊鎖著。我小心地翻閱著一隻又一隻抽屜裡的檔案,結果讓我很失望,因為失望而更加著急,抽屜裡除了幾封信以外,還有幾份日文檔案。我很想看看他的信件,從他的信件中我想了解到一點紅的真實身份。可是因為時間緊迫,我不能在這方面下工夫。
鎖著的抽屜是無法開啟的。抽屜的鎖是非常講究的,決不可以輕易開啟,我蹲下身子看看底板,可以撬開。可是,撬開以後再安上去就難了。我想要不就從女侍者的手裡騙取鑰匙,要不就把野原一郎灌醉偷竊鑰匙。
我把能查到的地方全都檢視遍。最後,我走向野原一郎的衣櫃。我快速地翻騰著衣櫃裡所有的衣裳。當摸到他米黃色的便裝時,我感覺到有個硬邦邦的東西,便伸進口袋掏了出來,竟然是一把黃銅鑰匙,我欣喜若狂!趕緊插入抽屜的鎖孔,果然能開啟抽屜。在我的意念之中,根生要的那個信封就在這隻抽屜裡。
可是我又一次失望了,這隻抽屜裡裝得滿滿的,是信。還有幾張零星的女人照片,照片的大小不一,可主人公卻是同一個人。我儘量保持剛剛開啟時候的原樣,整齊地擺放好後,又上了鎖,把鑰匙重新放到衣櫃裡的那套米黃色便裝裡。
我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有上樓的聲音。我立即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坐在沙發上。這時臥房的門開了,女侍者提著東西走進來。
我假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書,說:
“你回來了?我來幫你拿。”
女侍者果然把我要的東西全部買來,並且一樣不少。她說要為我到廚房裡去做果子凍。我又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拿起那本叫《死亡大全》的書看了起來。為了不讓她起疑心,我裝得特別投入。
可是當我翻開書時,發現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夾在書裡。我翻開一看,是白信封,裡面是摺疊的厚紙。封面上有印著日本陸軍軍火庫的字樣,我的心突然跳了起來。著急著看信封的兩端,果然有火漆烙印。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門外,女侍者一時還從廚房出不來,我鎮定地雙手捧著書,仔細地看了一下書的頁碼,是90頁。
我的手提包是無法藏下這書本大小的信封,而且我穿著旗袍,全身沒有一隻口袋。也是急中生智,我把它塞到我的肚兜裡,繫緊了肚兜,正貼在我的腹部。幸好這檔案不算厚,不彎腰很難發現。我把旗袍的扣子扣好,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可我的心依然咚咚跳個不停。我把那本叫《死亡大全》的書重新放到書架上,忽然想到離開這裡,越快越好。我裝得懶散而睏乏的樣子下了樓,走進廚房,對女侍者說:
“看來你們先生一半時也回不來,我就走了。明日中午,我來吃你的果子凍。”
女侍者十分抱歉地說:
“其實很快就做好了,不過明天吃也是一樣的爽口。等先生回來時,我告訴他,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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