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我沒有說胡話,芳竹,為我拿一面鏡來。”
芳竹滿臉疑惑的從梳妝檯上拿出一面鏡遞給映臻,深呼一口氣,她才方敢去看鏡裡的自己。
鏡中的女孩,長髮散在肩頭,額上貼著的紗布,面色蒼白卻難掩端莊秀美的樣,目晗秋水,鼻翼娟秀漂亮,口若朱玉,那是多大的自己,還沒被光陰折磨的不成樣,雙眼睛裡還帶著光,唇角還會微微上揚,賀映臻看的雙眸溼潤,她拉著芳竹道:“芳竹,我現在多大。”
“小姐如今是金釵之年。”
金釵之年,十二歲,離她死時還有六年光景,足夠了,哪怕六年後她無法扭轉乾坤終要面對一死,能護母親弟弟平安足夠了,以她賀映臻的才貌用這六年,足可興風作浪,改天換日,獨霸一方,做一世人上人。
這一世,她不問前程兇吉,只求落幕無悔。
。。。
 ;。。。 ; ; 被一抱進沉儀園,弘益堂的李大夫已經在等,原本知道賀老爺與映臻歸家,賀家夫人與二房房早就等在大廳中,守在城門的管事半個時辰前就快馬來報說馬隊已經進城,廳中眾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卻仍不見賀老爺父女歸來。
二房夫人林氏等的不耐煩張口便道:“也不知大哥的走到哪裡了,總不能就這麼等著,仁兒這幾日身就不好,平日別說半個時辰,我連一步都不肯離開的。”
“妹妹已經等到這時候,也不差這一時,待老爺回來,我與你一併去看平仁。”
林氏歷來看不上大嫂嚴氏的和善,在豪門世家說好聽和善是德性溫存,說不好聽便是毫無脾氣,身為賀家長媳,即便不能精明強幹,也不能性格軟成這樣,她一個人脾氣好也就算了,女兒映臻也一樣內斂溫和,獨平修又是個病秧,她真不知道大嫂要沒了孃家做靠山,要怎麼在賀家活,不過若大嫂不是生在嚴家,賀家任憑她美貌傾城,也是不會瞧上一眼的,賀家選妻歷來不看賢不看德,看中的是新妻的出身,猶如嫁女一樣。
林氏還要開口,二房老爺賀長明就扯了扯她的袖口,林氏白了他一眼,扯回袖,雖不在言語,卻悶了一肚氣。
眾人正等的著急,本是嚴氏陪嫁丫鬟後被賀老爺收了房賀氏自外門走來,見一眾都等著,從了賀姓的賀氏湊到嚴人跟前,林氏不知她們主僕二人說了什麼,就見大嫂臉色突變,整個人抖了一抖,沒交代一眾還等不等,就隨著丫鬟婆離了大堂不知往哪裡去了。
廳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如何是好,還是林氏機靈叫了隨玉枝來的小廝詢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小廝才來賀家的不多時,林氏又是主,想都沒想便說,大小姐歸途受了傷,現在昏迷不醒,正被送去沉儀園。
林氏聽映臻受了傷,當下了便要往沉儀園去,二爺賀長明拉住她道:“你去做什麼。大哥沒讓人來通稟,必然有他的打算。”
杏眼一瞪,看了看四下的人林氏小聲道:“你知道什麼,若是映臻有個長兩短,映珠的身份必然水漲船高,到時候誰跟著風光,比起大嫂,我更不待見那個下賤的填房,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林氏跟著嚴氏主僕二人往沉儀園去,賀家的夫人秦氏見狀不知所以,只得在爺賀長安的授意下跟了上去。
沉儀園內,李大夫為映臻包紮了傷口,又號了脈,說是失血過多,待身體調和之後自然會醒,瞧著病榻上的女兒,賀老爺道:“額上的傷口可會留疤。”在大裕女出嫁,夫家除了賢良淑德,也十分看重容貌。五官若有瑕疵,不論家事如何,夫家也會般嫌棄。
“那就要看大小姐的造化了,小姐額上的傷深可見骨,若是尋常人家照料不周,必然毀了容貌,可在賀家,若是小心照料,儘量不食色重的食物,待傷口痊癒後再每日用新打的珍珠粉攙和牛乳敷在傷口上,疤痕應會消除。”
“那就好,小女的傷還請大夫費心。賀忠帶李大夫去後堂稍作休息,你親送回弘益堂。”
“是。”
“那李某先告辭了,大小姐病癒前,我會每日來府上請脈搏。”
“多謝了。”
賀家老爺賀長青一直自喻是儒商,行事待人在外人看來都為謙和,在沂南城內口碑頗佳,賀家人卻明瞭賀老爺的性,為人死板嚴苛,最是以利為重。嚴氏出身豪門,便奉若神明,自娶妻除幾位填房,連姨娘都不提,在外人跟前做的一場鳳協鸞和的好戲。
嚴氏與賀氏走進沉儀院,正見賀忠送著大夫離開,映臻孃親嚴氏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