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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嫁出去,總也要母親做當家主母的,母親身也不好流嫣與芳瑤留下照料方便一些,若是母親還是不放心,就留下賀姨娘照料女兒吧。”
賀姨娘,母親死前,賀氏一直屈居在母親之下,她寧願旁人直呼她賀氏、枝夫人。也不願以姨娘的身份走到人前,母親死後,賀氏被扶正,一次外宅一個管事女人的妻來給賀氏請安,那女人心直口快,與賀氏說話時,不經意叫了一句姨娘,女人說出也覺得有些不對,當下笑了笑賠了不是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哪知賀氏表面寬容大,事後卻般與那管事為難,誣陷他手腳不乾淨,中飽私囊,生生逼得管事和女人上吊而死,這事兒賀家內宅的人都知道,自那之後也再沒人敢叫賀氏姨娘。
映臻初醒,心頭盡是前世的仇,未曾為日後她們母女幼弟人後思量,便直戳賀氏痛處。
賀氏不是會當面翻臉的人,那聲姨娘後,嫣嫣一笑走到床前:“小姐要我照料,知會一聲就好,我素來除了侍候夫人也無事兒。”
“那就好,我還怕姨娘貴人事忙,姨娘做事小心,好好壞壞不留痕跡,有姨娘照料,為沉儀園一眾做個樣,日後下人若姨娘分,我也就知足了。”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可今日,她卻處處狠戳賀氏的軟肋。定要賀氏幹吃啞巴虧。
屋內好久沒人說話,映臻看了林氏與秦氏二人還站著,面色便是一凝:“芳竹,我只顧得和母親與姨娘說話,冷落了二嬸嬸,你怎麼也忘了,還不快看茶。”
不等芳竹動身,憫枝就急忙起身往外屋去備茶,屋的秦氏才要坐,素來圓滑的林氏就開口道:“算了,你這身才病著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們母女說幾句貼己的話,等你好了,二嬸和嬸再來看你,是不是妹妹。”
秦氏出自小家,歷來木訥,聽林氏這樣說點了點頭道:“是呀,侄女,你好生養著,我屋裡還有孃家送來的幾塊上好阿膠,明日讓彩雲為你送來。”
“阿膠補血,失血食用最好,妹妹費心了。臻兒,還不快謝謝你嬸。”
“大嫂說的哪裡話,我雖嫁進府中沒多久,到底是臻兒的嬸嬸,她病著,我也心疼。”
林氏見狀輕哼一聲道:“好了好了,讓臻兒好好休息吧,咱們走了。”
林氏與秦氏離開,映臻瞧著秦氏瘦弱的背影,微微皺眉,她十六那年,秦氏父親因生意上週轉不開向賀老爺藉資週轉,原本姻親家的事情,相互照應再過平常,可自從借錢後,秦氏就開始擔驚,總怕父親生意失敗,自己日後無法在賀家立足,後一切真如秦氏所想,幾萬兩週轉被父親賠了個精光,要債之人堵在秦家門前,讓母親與兄嫂不得已前來投奔她,面對欠下鉅款的孃家,和言語譏諷的丈夫,秦氏裡外為難,終究沒有開門相迎,託付貼己的丫鬟帶給母親兩暫且日,那之後賀老爺在商言商,追債秦家,為本就搖搖欲墜的秦家雪上加霜,終逼得青城也算的門面的秦家就這麼落敗,那之後秦氏父親重病而亡,母親與兄嫂不得已投奔遠方另一位女兒家,秦氏自覺愧對家人,一病不起,終在那年秋天留下還小的女兒映雪一命嗚呼,那是一個在賀家沒有半點存在感的女人,可比起林氏圓滑,她卻是個可用的人。
那日傍晚,嚴氏去看獨,映臻也想跟著去看看前世多病早死的弟弟,嚴氏卻不許,要她養好再去,賀氏也說映珠哪裡要照顧,陪著嚴氏一起離開。
探病的人兩散去,沉儀園恢復往日的寧靜,賀映臻看著眼前的閨房,她前世就死在這裡,死在這床邊的腳榻下,她忘不了那種疼,忘不了那種恨,忘不了是如何想要血債血償才換來今日的一切。可如何讓賀氏知道她的厲害,貿然告訴母親賀氏與賀映珠的惡行,母親也不會信她,況且若要賀氏死的簡單,也難解她心頭只恨,她不求日後要賀氏暴屍荒野,做個無人祭拜的孤魂野鬼,也不求賀映珠受人凌辱而死,她只想把母親死不瞑目的恨,自己雙目盡瞎的苦還給這對母女。
“小姐,小姐。”見映臻發呆,端藥進屋的芳竹喚她兩聲,映臻放才回神。
拉芳竹坐到身邊,映臻道:“我留下憫枝你可曾生氣。”
“小姐說的哪裡話,小姐留下誰,自有小姐的打算,我不生氣。”
“芳竹,委屈你了,日後不論如何,我定會把欠了你的都還你,你記住我賀映臻的話,我不僅會還,還會加倍,日後定待你如長姐一樣,讓你風光嫁入正門做當家主母,再不為人下人的奴婢。”
第一次瞧見她這樣,芳竹嚇得面色蒼白,細瘦的手指貼在映臻的額頭道:“小姐是不是磕壞了,怎麼說胡話,我叫賀業請大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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