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一個人的一生?古代就像歐洲的童年,然後到了漫長的中世紀,這是歐洲的學生時期。最後終於到了文藝復興時期,此時,漫長的求學時期結束了。歐洲成年了,充滿了旺盛的活力以及對生命的渴望。我們可以說文藝復興時期是歐洲的十五歲生日!現在是六月中旬了,我的孩子,活著的感覺真好,不是嗎?
P.S:很遺憾你丟了那條金十字架鏈子。你得學習照管自己的東西才行。爸爸就在你的身旁。
愛你的老爸
漢密士已經開始上樓了。蘇菲拿了明信片,跟著它走。她必須跑才能趕上它。它一直快活地搖著尾巴。他們走上了二樓、三樓,到四樓後只有一道通往閣樓的樓梯。難道要上屋頂嗎?漢密士沿著樓梯上去,在一扇窄門前停下來,並用爪子抓門。
蘇菲聽到腳步聲從裡面走來。門開了,艾伯特站在那兒。他已經換了服裝,現在穿著另外一套衣服,包括白長襪、紅膝馬褲和黃色墊肩的緊身上衣。他使蘇菲想起撲克牌裡的小丑。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文藝復興時期典型的服裝。
“你這個小丑!”蘇菲喊,輕輕地推了他一把,以便走進屋裡。
在恐怖、害羞的情緒交集之下,蘇菲又不期然地拿她可憐的哲學老師當靶子。由於剛才在玄關處發現那張明信片,蘇菲現在的思緒是一片混亂。
“不要這麼容易激動,孩子。”艾伯特說,一面把門關上。
“你看這張明信片!她說,一面把信交給他,好像他應該負責似的。
艾伯特看完信後搖搖頭。
“他愈來愈無所忌憚了。說不定他是利用我們做為他女兒的生日娛樂。”
說完後他將明信片撕成碎片,丟進字紙簍中。
“信上說席德丟了她的十字架。”蘇菲說。
“我看到了。”
“那個十字架被我發現了,就是那一個,放在我家的枕頭下面。
你知道它怎麼會在那裡嗎?”
艾伯特嚴肅地看著她的眼睛,“這件事看起來也許很吸引入,但只是他不費一點力氣就能玩的小把戲罷了。我們還是集中精神來看那隻被魔術師從宇宙的禮帽中拉出來的大白兔吧!”
他們進入客廳。那是蘇菲所見過的最不尋常的房間之一。
這是一間寬敞的閣樓,四邊的牆壁略微傾斜。強烈的陽光透過其中一面的窗戶瀉滿了整個房間。另外一扇窗戶則開向市區,蘇菲可以從這裡看到舊市區裡所有房子的屋頂。
但是最讓蘇菲驚訝的還是房間裡擺滿了各種年代的傢俱器物。有一張三十年代的沙發,一張二十世紀初期的舊書桌和一把看起來有幾百年歷史的椅子。除了傢俱之外,還有各式各樣古董,不管是實用的還是裝飾的,統統凌亂地放在架子上或櫃子裡,包括古老的時鐘與花瓶、研缽和蒸餾器、刀子和娃娃、羽毛筆和書擋、八分儀和六分儀、羅盤和氣壓計等。有一整面牆放滿了書,而且都不是那些可以在書店裡看到的書,出版的年代橫跨數百年。另外一面牆則掛滿了素描與圖畫,有些是最近幾十年的,但大多數都是非常古老的作品。此外,每面牆上都掛有很多古老的圖表與地圖。從圖上挪威的大小與位置看來,這些地圖並不很精確。
有好幾分鐘的時間,蘇菲只是站在那兒,沒有說話。她東張西望了一陣子,直到她從各個角度把這個房間看過為止。
“你這裡蒐集的舊垃圾可真多!”
“你又來了。這個房間裡儲存的是幾百年的歷史文物。應該不算是垃圾吧?”
“你是開古董店的嗎?”
艾伯特的表情幾乎有點痛苦。
“我們不能讓自己被歷史的浪潮沖走,總得有人收拾河岸邊留下來的東西。”
“這話很奇怪。”
“是很奇怪,但卻一點不假。孩子,我們並不只活在我們所屬的時代裡,我們身上也扛著歷史。不要忘記你在這個房間內看到的每一樣東西都曾經是嶄新的。那個十六世紀的木娃娃也許是為了某個五歲女孩的生日做的,而製造的人也許就是她年老的祖母……然後小女孩長成了青少年,然後成年了,結婚了,也許也生了一個女兒,後來她把木娃娃傳給女兒,自己則漸漸老去,有一天就死了。
雖然她活了很久,但總還是難免一死,從此一去不返。事實上她只是來到人間短暫一遊罷了。但是她的娃娃——你看,現在卻放在那個架子上。”
“經過你這麼一說,每一件事情都顯得悲傷而嚴肅。”
“生命本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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