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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一字不提。
謝曉峰卻已聽出這少年問的這幾句家常話裡,實在別有深意。
張寶的悲傷,看來並不是為了追悼鐵老鏢頭的恩愛,而是在為自己的失職悔恨愧疚。
這少年嘆息著,忽又問道:「你是不是在三十九歲那年娶親的。」
張宜道:「是。」
一這少年道:「聽說你的妻子溫柔賢慧,還會燒一手好菜。」
張寅道:「幾樣普通家常菜,她倒還能燒得可口。」
一這少年道:「她為你生了幾個孩子!」
張寅道:「三個孩子,兩男一女。」
一這少年道:「有這樣一位賢妻頁母管教,你的孩子日後想必都會安守本份的。」
張實道:「但願如此。」
一逅少年道:「先父去世時,家母總覺得身邊缺少一個得力的人陪伴,你若不反對,不妨叫你的妻子到內宅去陪伴她老人家。」
張寅忽然跪下去,「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對這少年的安排彷佛感激已極。
一這少年也不攔阻,等他磕完了頭,才問道:「你還有什心事!」
張頁道:「沒有了。」
這少年看著他,又嘆了口氣,揮手道:「你去吧。」
張宜道:「是。」
一這個字說出口,忽然有一片血沫飛濺而出,張寶的人已倒下,手裡的一柄劍,已割斷了他自己的咽喉。
小弟的手足冰冷。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這少年為什要問張買那些家常話。
紅旗鏢局的紀律之嚴,天下皆知,張寶護旗失職,本當嚴懲。
可是這少年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能要一個已在鏢局中辛苦了二十末年的老人立刻橫劍自刎,而且還心甘情願,滿懷感激。
這少年心計之深瀋,手段之高明,作風之冷酷,實在令人難以想像。
地上的鮮血,轉眼間就已被大雨衝淨,鏢師臉上那種畏懼之色,卻是無論多大的雨都衝不掉的。對他們這位年輕的總鏢頭,每個人心裡都顯然畏懼已極。
這少年臉上居然還是全無表情,又淡淡的說道:「胡鏢頭在那裡?」
他身後一個人始終低垂著頭,用油布傘擋住撿,聽見了這句話,立刻跪下來,五體投地,伏在血水中,道:「胡非。」
一這少年也不回頭看他一眼,又問道:「你在鏢局已怍了多久!」
胡非道:「還不到十年。」
這少年道:「你的月俸是多少兩銀子。」
胡非道:「按規矩應該是二十四兩,承蒙總鏢頭恩賞,每個月又加了六兩。」
這少年道:「你身上穿的這套衣服加上腰帶靴帽,一共值多少。」
胡非道:「十十二兩。」
這少年道:「你在西城後面那棟宅子,每個月要多少開銷!」
胡非的臉已扭曲,雨水和冷汗同時滾落,連聲音都已嘶啞。
一這少年道:「我知道你是個很講究飲食的,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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