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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
「不是的。」
說話的人本來在門外,忽然就到了他身後。
黑鬼霍然轉身,就看見了一個長身玉立的青衫少年:也本來年紀一定還很輕,但面上已因苦難的磨練而有了皺紋,所以看起來遠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大得多。
黑鬼道:「你也是大老闆手下!」
一這人道:「我也是,我叫小弟。」黑鬼道:「你嘗過血是什味道!」
第二十二章 奇幻身法
小弟別下腰,拾起了杜力的劍,在血泊中一刺,劍尖沾血。他舐淨了,忽又反手,將自己左臂劃破道血口,鮮血湧出時,他的嘴已湊上去,然後才慢慢的抬起頭。
神色不變,淡淡道:「活人的血是鹹的,死人的血就鹹的發苦。」
黑鬼的臉色卻不禁有點變了,冷冷道:「我並沒有問你這多。」
小弟道:「要做一件事,就要做得確實地道。」
黑鬼道:「這話是誰說的!」
小弟道:「大老闆說的。」
黑鬼忽然大笑:「好,能夠為他這種人做事,我們這趟來得就不算冤枉了。」
小弟躬身道:「那就請隨我來。」
他轉身走出去時,每個人臉上都已不禁露出尊敬之色。
只有長三的眠睛裡卻充滿了羞愧與痛苦。
他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上午。
鬧市中的人聲突然安靜,只聽見「踢踏踢踏」的木屐聲,由遠而近,兩個人穿著五才高的木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兩個髮髻蓬鬆,像貌獰惡的扶桑浪人,寬袍大袖,其中一個人七寸寬的純絲腰帶上,斜插著一柄八尺長刀,雙手卻縮在衣袖裡。
另一人黑袍黑屐,連臉色都是烏黑的,看來更詭秘可怖。
江島和佐佐木也來了。
看見了他們,每個人都閉上了嘴,雖然沒有人認得他們,可是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他們身上帶著的那種邪惡的殺氣。連小孩們都能感覺到。
一個體態豐盈的少婦,正抱著她五個月大的孩子從「瑞德翔」的後室中走出來。瑞德翔是家很大的綢布莊,這少婦就是少掌櫃的新婚夫人,本來就是花一樣的年華,剛經過女人一生中最輝煌美麗的時期,就像是一塊本就肥腴的土地,剛經過春雨的滋潤。
一看見她,江島和佐佐木的眼睛立刻發了直。
佐佐木道:「花姑娘大大的漂亮。」
江島道:「大大的好。」
少婦本在逗著懷裡的孩子;看見了他們,一張蘋果般的臉立刻嚇得慘白。
佐佐木已衝了進去,店裡一個夥計正陪著笑迎上來,刀光一閃,左臂巳被砍斷。
孩子嚇哭了,媽媽的腿已嚇得發軟。
佐佐木手裡還握著滴血的刀,獰笑道:「花姑娘不怕,我喜歡花姑娘。」
他又準備撲上去,這次已沒有人敢來阻攔,可是他的腰帶卻忽然被江島一把抓住,反手一提,手肘一撞,他的人就飛了出去。
江島大笑,道:「花姑娘是我的,你」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佐佐木已凌空翻身,一刀砍了下來。
一這一刀又狠又準又快,用的正是扶桑劍道中最具威力的「迎風一刀斬」!
就好像恨不得一刀就將他弟弟的腦袋砍成兩半。
一這個人果然是隨時隨地都會殺人,而且隨便什人都殺!
可是江島也不差,就地一滾,從刀鋒下滾了出去,反手打出了三枚鐵角烏星,正是伊賀忍者利用的獨家暗器。
這兄弟倆竟為了一個別人的妻子,就真的拚起命來。
佐佐木長刀霍霍,每一刀砍的都是江島要害,江島的身法更怪異,滿地翻滾,各式各樣的暗器,層出不窮。突聽「奪」的一聲,三枚鐵星被削落,長刀也被擋住。
一個又高又瘦的藍袍道人,髮髻上橫插著一根白木簪,手裡一柄青鋼劍,削落了暗器,架住了長刀,一腳把江島踢出五丈開外。揮手給了佐佐木三個耳光,冷冷道:「要找花姑娘,到韓大奶奶那裡去,有孩子的女人不是花姑娘。」
這兩個橫行霸道,窮兇惡極的扶桑浪人,見了他居然服服貼貼,垂頭喪氣的站起來,連屁都不敢放。
人叢中卻突然傳出了一聲冷笑:「這道士想必就是被人從武當山趕下來的白木了,想不到現在還是這樣的威風。」
另一人笑聲更難聽:「在自己人面前不發威,你叫他到那裡發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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