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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見到,從第六十三頁開始便看到了那位劍修前輩留下的詞,詞的內容全是寫景之作,亦是詠物之詞。
第一首是早春之作,卻帶著些許傷感。
江南春晚,不是雲收,漸春河畔映枯舟。
河風寒,小雨驟,飄落黃枝盼春扣。
如是凋零,怎堪回首,苦守燕鶯河岸報春歸。
曉風帶雨,微微灑灑,沾溼河岸細腰瘦。
池水皺,鳥語奏,讚歌垂柳終還舊。
舊時何景,當是倒影,水照天藍乎,原是綠垂。
這是一首寫景詞,描寫的景物自然是垂柳,人們喜歡稱楊花就是柳絮,這是那些詩人經常用語的習慣,從寒冷冬天瑟瑟孤單的枯枝到春雨潤溼漸漸冒出綠芽,這段過程經歷了洗滌和等待,就像作者在河畔柳樹下枯坐,靜靜等待柳條長出綠葉一樣,這是一種漫長的等待,也是一種修行,就像冥想苦思,最終需要經過很長時間才能破境。
第二篇寫的同樣是楊花,寫的是暮春季節。
燕忙鶯懶堤上,微風驚得柳腰斜,漫天柳花飄墜。
輕飛亂舞,媚眼瞧得玉手摘,心中天涯自在飛。
嗔怒春風,玉帳拾起春夢,朦朧難思。
田園野花無盡,亂蜂花眼繚亂,錯識輕粉,幸苦一追。
這首詞寫的是風吹柳絮的情景,沒有什麼言辭上的惜用,作者直接用自身的感受描寫的出來,雖然某些用詞不算妥當,但也算是盡興之作。
接下來的這些詞全是寫柳,無論是二月似剪刀的柳條,還是柳絮滿天飛時的柳樹,江畔隨風飄搖的柳枝,遊園裡被游魚當作嬉戲的垂枝,青梅竹馬互相編織的柳枝小帽,還有秋天落入自家池苑裡的柳葉,夏天遮涼時如少女的眉眼一樣細直的柳葉,這些詞幾乎都包括,而且用語婉約清雅,讓人不覺清新。
嚴寒酷夏,柔春秋黃,楊柳的每一刻姿態都一一映在江夕的眼前,有些甚至比江夕曾經見到過的更加真實,那些江夕不曾見過的都浮現在他眼前。
江夕沒有選擇在繼續看著書上的文字,而是合上書本閉眼沉思,他想到了徐子清說過的話,這位詞作大家不僅僅是一位詞人,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是一朝便入太虛境的劍修,他試著將這些柳條的姿態想象成劍術的招式,但詞中顯現的字眼根本沒有什麼暗示,如果這些是劍法總決,又怎麼能被他隨隨便便的看出來,江夕試著從這些詞的題目上找到結果,但是除了惜春嘆秋之類的題目,就只剩下關於楊花的,其他再也沒有什麼特點,就連一些特殊的字眼也沒有,這讓江夕心中的猜想愈發變得遙遠。
閉目靜思良久,心神消耗巨大,江夕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但依然無法找到契機,甚至找不到任何突破,他有點懷疑這些詞是不是那位號稱太虛居士的前輩留下的,也許這是別人無意中寫的小詞,不是刻意而作,但既然是無意之舉,那為何寫了這麼多篇關於楊花的詞。
心中這般猜想,江夕從剛開始的激動,變得有些失望,忽然之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從他心中浮出,南方一脈多出俊傑,修行法門也自成一脈,南華宮乃是道門根源的發源地,劍法所得全是取意取形,意形結合,而傳聞中南華宮真宮之主,便自南華經中悟出劍法,獨創劍法一套,便是聞名整個修行界多年的劍式…天下式。
真宮乃是南華宮三宮之一,而真宮的宮主也是一位劍修,而那位傳奇的真宮之主獨創的天下式,比起真宮宮主的位置還要聞名,取意於南華經,自然不凡。
若從取意的角度來理解任行之留下的詞,江夕忽然得到了某種方法,每首詞描寫著不同時刻的柳的姿態,代表著一種變化,江夕苦苦思索,若說是變化,那麼為何從柳樹跳躍到柳絮,然後殃及到池水,飛躍遊人,志在天涯。
這種變化沒有道理,景由心生,這種變化是一種感受,表達的是一種情感,若說這種變化飛躍的層次太快,那不是說情感的變化這般快,得出這樣的總結只有一個結論,作者是個情感變態。
隨著諸多想法的浮出腦海,江夕臉色的蒼白程度更上一層樓,而沉侵在這種思想飛躍的大海中,江夕仿若神遊。
景色的變化如此快速,這種速度不是某種身法,只能是思想或者是心意,江夕忽然想到了這點,如此對照,便只能是一種東西,那便是識海中的念力和六竅神識中的元力。
修行者區別於普通人最顯著的特點,便是會感應天地元氣,煉化成為自己的東西,會冥想開闢識海儲蓄念力,而修行者戰鬥的方式便是這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