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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
於是,長鞭就幻成了一條神奇的赤龍,一條通靈的怪蛇,在連串密不可分的“嗖”“嗖”揮響裡倏揚倏射,矯騰怒昂;鞭頭和鞭身隨時做著不可預知的舒捲,演變著難以思議的形式。鈸光霍霍,鞭風縱橫,雙方一時竟陷入膠著狀態!
何敢不知道這蓄著短髭的窄臉人物是誰,也不清楚他在“八幡會”“黑煞幡”中的地位如何,但料想不是無名小卒,而眼下一旦拼起命來竟也這般兇悍狠辣,更顯見是個有斤兩的角色!
這一纏鬥,瞬息間已逾二十招,二十招的過程雖然極快,但對何敢而言,卻已覺得十分漫長了——他還有比眼前擠命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去辦!
雙鈸分揚,一斷胸膛,一劈下腹,正對著何敢致命的部位削到,何敢卻已不按常理加以躲閃,他覷覷準鈸刃的切入角度,兩手倏握長鞭頭尾,在鞭身緊繃筆直的一剎迎拒雙鈸,長鞭滑韌且富有彈性,與鈸鋒裡初始接觸,業已帶著反震的力量將何敢挫出半步——雙鈸便在此時切空,窄臉朋友的身形也因勢頭前傾,剛好同何敢擦身而過!
何敢要的就是這個時機,這個眨眼即逝、擦身而過的時機,他的右手在鞭柄銅底蓋的羅紋圖上輕旋猛翻,只見藍汪汪的一溜寒電儼然伸縮,那位窄臉朋友已突的尖嚎出聲,整個人打著旋轉飛跌出去,而每一次旋轉,就隨著轉勢蓬賤出大片的血雨,那血雨繽紛四濺,不但是悽怖,更顯示出這一場拚搏業已結束。
何敢手上是一柄半尺長的短劍,尖銳雙刃,鋒利無比,短劍的鋒面兩側各有兩道深凹的血槽,劍身閃泛著海水般的湛藍光芒,明澈森寒;短劍剛沾過血,可是鋒刃上卻連一絲血痕都不染。
短劍有個名字,叫“龍舌”。
輕輕將“龍舌”還歸入長鞭那半截銅柄之內,何敢連多看那窄臉仁兄一眼都沒有,他用不著再去端詳,因為他十分清楚方才那一段的結果,往往,經過數十年悠悠辰光才成長的大活人,只須這偶爾一戮,便白白糟蹋那多年的光陰了。
坐騎還在附近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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