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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由對方擺佈——小瘦子往金鈴身後的方向使了個眼色,於是,堵在退路上的雙騎中一騎馳近,接過金鈴的馬韁,牽馬調頭綏緩離去;直到三人三騎的背影消失在來路上,何敢都沒有任何動作,他的表情和金鈴一樣,也彷彿只是在看一個陌生女人遭遇到一樁與他毫不相關的厄運似的……不過,面前的三個人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何敢吁了口氣,再度抱拳為禮:
“三位大哥,事情總算過去了,多謝三位大哥明鏡高懸,盡仁盡義,免了在下一場無妄之災,三位大哥,山高水長,咱們是後會有期藹—”留著短髭的朋友陰惻惻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道:“你要走了?”
何敢忙道:
“不敢打擾各位的寶貴辰光,在下就此告辭。”
搖搖頭,對方道:
“不,你走不得。”
何敢愣了一下,陪著笑道:
“這位大哥的話,我不怎麼明白,我——”那人淡淡的道:“你曾獲悉我們向各行各道提出的警告口信,也曾見過代表官三爺的‘血靈令’,但是,你仍然我行我素,照樣替那金鈴跑腿賣力,扮她的奴才,何敢,你是存心藐視我們‘八幡會’,執意要同我們為敵做對,或者你也想賭個運氣,妄圖僥倖,然則天下何來這麼多僥倖取巧之事?今天叫我們圈上,何敢你就好歹承當了吧!”
何敢急急辯說:
“不,這位大哥,在下真的不知道貴組會的這道禁令,也沒有見過官三爺的‘血靈令’,在下實在是冤枉,這位大哥,不知者不為罪礙…”一邊的邵崑山忍不住大吼:“放你孃的渾屁,你會不知道?你去問刁餘知不知道?去問白不凡知不知道?禿頭頂上的蝨子——明擺明顯的事,豈能容你狡賴?!”
何敢面容一僵,隨即哧哧笑了——這一笑,彷彿和剛才那誠惶誠恐的他突然換了一個人,換成一個絕對不帶窩囊味的人!
“好,很好,你們調查得非常周密嚴謹也更有些下三濫的青皮混子一心想抱住你們的大腿企盼求日殘飯吃,這些人賣我不要緊,卻要看看到頭來是否抱錯了主兒,他娘,我正是要和‘八幡會’做對,正是要同姓官的幹起來看,你們能啃了我?”
一番話,一頓罵,猛的翻江倒海般傾出,截然迥異於先前的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由於變化太快,太不可以常理推論,任是“八幡會”這三名老江湖,也不禁一下子愣住了,他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原來哀求他們的“高抬貴手”的同一個人!
那小瘦子目瞪何敢,喃喃的道:
“這傢伙莫不成是個瘋子?”
留短髭的那位驀地暴叱:
“宰了!”
聲出形動——卻不是邵崑山或小瘦子先動,先出手的是何敢。
“嗖”的一聲尖嘯驟起,響聲甫入人耳,鞭梢子已到了邵崑山頭頂,姓邵的閃身急退,鞭顫宛若蛇盤,不分先後的套向小瘦子脖頸。
留短髭的仁兄身形突掠,雙手猝翻,兩團金黃透亮的光影齊斬馬上的何敢——乖乖,竟是一對打磨鋒利的銅鈸!
何敢人在鞍上,就勢貼著馬背滾落,卻不是滾落於地,他貼著馬腹倒翻向另一邊,正好迎上邵崑山咬牙切齒的一刀,砍山刀!
皮鞭上揚,硬兜對方這力有萬鈞的一刀,那小瘦子已低竄過來,快捷得像煞一頭狸貓,兩個又尖又銳的“分水刺”晶芒迸射,陡然間十七次暴戳何敢!
空氣在激盪,無形的流渦在迴轉,長鞭便在這時飛速接觸了砍山刀,更在眨眼間捲纏刀身三匝——鞭纏刀身的同一時刻借勢橫拖,出力之強,直如九牛拉拽,令邵崑山大吃一驚;於是,“分水刺”的十七道寒芒有如一蓬被狂風吹斜吹散了的光雨,剎時四處流洩,邵崑山那把又沉又利的砍山刀恰好穿入小瘦子的左肋,再從右肋透出,更將這小瘦子活活釘死在地下!
不等小瘦子的哀嚎發出,不待邵崑山的驚吼迸裂,鈸光掣閃如石火倏現,何敢全身奮力弓身,卻仍一個施轉撞歪三步,鮮血津津的自他背上飛濺,好一道半尺長的傷口!
邵崑山狂嚎如泣,抽刀猛砍何敢,一邊嘶聲叫罵:“我活劈了你這陰毒畜牲!”
尚未站穩腳步的何敢挫腕揚肘,尚纏卷在大砍刀上面的皮鞭立時直繃如弦,邵崑山的大砍刀突被扯帶吊抬,他卻並不收勢換招,人仍朝前撲,雙腳猝然平飛,狠痴無比的蹴向何敢胸腹。
那對團團如光輪也似的耀眼銅鈸,又在此際以可怖的快速斜斬而至。
何敢的身形往後倒傾,雙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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