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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應驗在他老婆身上啦?他夥同白不凡坑人,結果救了他老婆的竟是他要坑的,何敢,說起來不是你慚愧,該是我家的死鬼和我感到無地自容才對!”
連連拱手,何敢忙道:
“言重言重,事情已經過去,只要力兄不記前仇,我就感激不盡了。”
潘三娘在鼻腔中哼了一聲:
“他還敢記仇?那個死鬼要是有一句話說得我不樂意聽,就包管叫他好看!”
何敢笑道:
“力家嫂子,力兄現在何處得意?”
潘三娘揚著眉道:
“還得意呢,打上次與趙大泰拚刀子捱了那一下,直到如今傷口才算合愈,我這趟到山前汪家埠去就是替他抓幾味補藥回來添添血氣,卻差一點出了大紕漏,說來說去,都是這死鬼惹的禍!”
這時,金鈴的肚子又在咕嚕作響,她吞著口水,苦著臉道:“潘大姐,請問,這附近有沒有賣吃的地方?我已經餓得心口發慌了……”拍了拍自己腦門,潘三娘歉然道:“看我這記性,光顧著說話,倒忘了問你們吃過晌午飯沒有,此地荒郊僻野,委實找不到東西果腹;走,到我家去,我家裡有的是美食!”
何敢搓著手道:
“這……不大好吧?力兄看到我們,若是一下子火氣上升,場面就尷尬啦!”
冷冷一笑,潘三娘道:
“他要是有這個熊膽,我就跪下喊他一聲親爹!何敢,甭朝這上面犯愁,我擔保不會有事,我不僅要請二位上我家裡,還要替你把體內餘毒清除乾淨,是那死鬼留下的爛攤子,他老婆理所當然得為他收拾!”
金鈴輕聲問道:
“那種金線娘蚣的毒性,潘大姐自信治得了?”
潘三娘笑吟吟的道:
“大妹子,要是治不了,怎敢講這種狂話?你放心,白不凡那幾下子稀鬆得很,什麼祖傳秘製解藥?在我看來純系江湖郎中唬人的玩藝,兩相一比,我鐵定高明多多!”
於是,何敢與金鈴自是恭敬不如從命;小毛驢仍由潘三娘騎上,領頭帶著往她家中進發,據這位力家娘子說,她的居處並不很遠,由這山腳下朝前走,約二十里地也就到了,那個所在叫做“臥虎崗”。
崗確如虎踞平陽,崗下便是力府的那座四合院宅居,挺寬敞、挺氣派的格局;待潘三娘帶著何敢與金鈴入了門,幾名下人早已一疊聲的傳報進去,大廳之內,力向雙魁梧的身影快步迎出,尚未照面,已先響起一陣中氣不足的笑聲,看樣子前先的劍傷,真把他消磨得不輕。
這位火韋陀現時的打扮,倒不似在外面那樣威武,他穿著一襲輕便的紫綢長衫,足登薄底軟鞋,原先漆黑油亮的面孔透著一抹疲憊的焦黃,那把火赤鬍子也似失去了昔日的光澤,宛似一叢雜生的亂草;他跨出門檻,衝著潘三娘伸出雙臂:“我的好老婆,你這來回不過幾十里的路程,怎麼去了這麼久?日頭都快落山啦,倒叫我好生懸掛——”潘三娘一把推開老公伸過來的手臂,沒好氣的道:“有命回來已是僥天之倖,死鬼,你知不知道老孃差一點就讓人栽了?”
力向雙呆了一呆,隨即怪叫起來:
“竟有這等事情發生?是哪一個不開眼的混帳東西膽敢侵犯於你?他是不想活啦?”
潘三娘斜揚起一邊的眉梢子道:
“別這麼大呼小叫的,現在發威唬得著誰?老孃要不是幸虧碰著兩位好心腸的朋友相助,這條命早就完了不說,連身子也一遭叫那幾個下三濫糟蹋盡啦!”
力向雙陡然青筋浮額,雙目暴睜:
“什麼?不但要命還待劫色?他奶奶個熊,他們是打譜刨我力家的祖墳,叫我子子孫孫不得翻身——三娘,快告訴我都是些什麼王八蠍子蓋?我要不活剝了那幹畜牲,就算是他們“揍”出來的!”
潘三娘啐了丈夫一口,大聲道:
“不勞你事後使勁,那幾個潑皮早被我的兩位朋友打發了,死鬼,我已把人家請來這裡,你還不快去替我道謝?”
吸了口氣,力向雙忙道:
“應該應該,人在何處?這不但要道謝,更須有所補報,救了我老婆的命又保住我老婆的節,三拜九叩加供長生牌位都使得,這可是天大的思德礙…”潘三娘朝簷廊下站著的何敢與金鈴一指:“喏,兩位思人便在那兒。”
天色昏暗,何敢和金鈴又都站在簷廊的陰影裡,力向雙一時未能看得真切,他趨前幾步,重重抱拳:“在下力向雙,二位所救之人乃是我的渾家,全賴二位古道熱腸,千恩萬謝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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