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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些針線刺繡到集鎮去賣,換得些文銀,離買一匹馬錢其不是杯水車薪。
六月天氣,時過酉時太陽漸漸西墜。焦桂英停止針黹和一位姑娘走出家門,向西南方向而望。
隨同焦桂英一起走出來的姑娘,叫楊淑英,小三甲二歲,她倆從小在一起長大。其父楊廷為也是好武之人,老兩口年過花甲乏子無後,只生這個女兒,愛如掌上明珠,也曾將她送到柳下屯私塾館讀書。淑英和三甲是近鄰,上下學校同去同歸,一遇雨天路滑難走,淑英雖然也曾經是因母親疼愛女兒總不象其他人家將她纏成三寸金蓮。但畢竟女兒家,所以此時往往由個大力強的張三甲背上一段。三甲十五歲那年棄文習武離開私塾館,楊淑英也不再去學校讀書了。從此在家常常到三甲家裡和三甲母親學些刺繡活兒,三甲母親象待親閨女一樣,多少年來兩家也不分彼此。
三甲習武后每次回家總在母親面前練練拳腳,一來是向母親彙報習武成績,二來也是讓母親高興,這時的觀眾總少不了楊淑英,有時鼓掌叫好,有時端茶遞巾,兩個人如同親兄妹。淑英家生活比較富裕,暗地裡揹著爹孃送些散碎銀兩接濟三甲一家。刺繡個荷包什麼的給三甲,老實巴腳的三甲也不客氣地收下,從來也不向邪處想。
如今楊淑英年過二八已到待字之年,出落露得水蔥一樣,一頭黑髮黑裡透亮,留海齊眉鬢角間留著兩條小辮,腦後梳散著長髮,白裡透紅的長圓臉上彎而細長眉毛下鑲嵌著一雙水凌凌會說的眼睛。兩嘴角微微上翹,說話時臉上兩個酒坑若隱若現,慢言細語、端裝大方,行動不失閨閣禮儀豔而俊秀,中等身材穿著豔麗而得體又不脫俗。今日見到三甲遞了個眼神害羞地走回家去。
三甲沒有理會淑英的動作,愁眉苦臉地扯著娘往家裡走。焦桂英見兒子如此模樣,猜想著一定有難了。
“今日咋了,愁眉苦臉的”,焦桂英拉著兒子坐下“有什麼不順心的事,給娘說說。”
“師傅叫學馬上功夫。”三甲沒有說買馬的事。
“好啊”桂英說:“不學馬上功夫怎樣去考試狀元。”
“那到哪裡去弄匹馬啊。”三甲為難地說。
“這個為娘早給你準備著咧。”焦桂英一邊說著一邊往裡屋裡走,“戲文上不是說一馬三箭、三馬九箭中狀元嗎。”她從櫃子裡拿出個包袱,開啟讓三甲看“你看這是什麼?”
白花花的銀子使三甲大吃一驚,不想母親如此有心機,她早盼著兒子中狀元。三甲喜出望外,一聲含淚的“娘”,跪在母親面前,“孩兒一定要考個武狀元”!
“對,一定考個武狀元,叫娘高興,高興”。母親滿有信心地說。
接著她向兒說出一件件更高興的事。
原來前些天她請人到楊廷為家為兒子提親,今天媒人送信說楊家並無異意。她正準備彩禮到楊家下聘。今日淑英來家把此事說給她聽,淑英羞的滿臉通紅。
“剛才她給你遞眼神,你沒看出來。”母親問。
三甲回家時正為買馬事發愁,沒有覺察到,如今聽母親一說才知淑英今天連一聲哥也沒叫扭頭就走的原因。
“彩禮有錢嗎”三甲又急又愁地問母親。
“你只管買馬去練武,其他的事我自有辦法,天無絕人之路,楊家也不會為難咱。楊家捎信說,彩禮不必優厚有那個意思就行,放心罷孩子,娘再作難也要把淑英給你娶到家。”接著問三甲新拜的師傅對他如何:
三甲把在武館闖三關的情況向母親說了一遍。
母親聽後問三甲:“你知道師傅為什麼不誇獎你嗎?”
“不知道”。
“那是你的功夫還沒有練到家,你爹常說練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全憑持之以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沒有永恆的霸王。不可有少許進步,聽得一兩句誇獎就洋洋得意不求進取。”
母親的教導使三甲銘刻於心,自己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聽孃的話,不可一時鬆懈。
楊淑英給三甲遞了個眼神,含羞地離開張家。途中思想:三哥是否喜歡這門親事,她不放心地又轉了回來,想聽一聽三甲的想法。誰知道聽到是唉聲嘆氣,她以為是三甲不同意這門親事,回家裡一頭撲在床上哭了起來。
三甲每次回家,總在母親面前耍耍拳腳或刀槍什麼的,今日卻一反常態連晚飯都沒有吃,就回館裡去了,三甲娘一連幾天沒有叫她去作刺繡,更是叫淑英孤疑,她一連幾天飯也不願吃,活也懶得做,淑英娘也不知什麼原因一家人也陷入困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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