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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末,卻依舊保持著葉子的輪廓。
“你瞧,這就是命。”齊曈說:“以為春天來了可以發芽茂盛,其實秋天在看著你一步步的走過來;你以為枯萎了也就慘到底了,卻有人會再踏上一腳。其實一切都沒關係,變成泥土也就踏實了,還能怎麼樣呢,是吧?”
“齊曈,對不起……”
“沒關係的,你千萬別多想,這是遲早的事,能拖到今天已經很僥倖了。”齊曈挽了瑾兒的手臂,依著她的肩,悵然的看看天。天空真藍,那麼高遠、空曠。她忽然覺得輕鬆,像是等宣判的人,索性知道是死刑,也就不在做無謂的擔心了。破釜沉舟其實不需要孤勇,只需要一無所有,輸無可輸,也就踏實了,隨它去。
現在的問題是,要如何去面對。其實她也只有一條路可走:等他裁決。
終究是有不甘的,因為一直以來卑微的貪念:她還以為,就這樣,一路能走下去……
回到藥房更衣間,小小的房間只有她一個,枯坐良久,眼淚譁然而下。
陸彬楊醒來時是中午,潦草的吃了飯,就去了公司。晚上回來不見齊曈,問母親:“齊曈怎麼還沒回來?”
母親好笑:“我怎麼知道,沒給你打電話?”
陸彬楊想了想,放下碗筷回房間去打電話。齊曈在夜市遊轉,丈夫的電話對於她來說好似一道許可,她這才敢回家。在門口碰到馨柳和項臨,兩人像是赴宴回來,馨柳微薄的酒意,看上去有些頹。
三人進門時客廳裡全家人齊集,李胤難得晚上這麼早回家,對女兒的樣子微微皺眉。齊曈與公婆打過招呼看陸彬楊,他坐在李胤身邊低頭看檔案,表情專注嚴肅,像凝固的大理石雕像,英俊冷硬。
馨柳因為父兄兩家公司併購的事情和父親在公司裡鬧得不愉快,負氣的沒和父親、哥哥打招呼。李胤繃著臉:“沒修養。”
被在全家人面前奚落,馨柳委屈的越發執拗,大步走開,不想腳步不穩,高跟鞋險些崴倒。項臨和齊曈都在她身邊,慌忙同時去扶。齊曈手伸出一半陡的發現和項臨的站位太靠近,慌忙又縮了回去。馨柳恰好要倒向她的方向,被她這一閃,踉蹌了一下,站直身時已然變了臉:“你什麼意思?故意閃我?”
沒想到馨柳忽然發作,齊曈有些怔,醒悟時忙道歉:“對不起,我、我有些走神。”
項臨拉馨柳,小聲道:“父親在,你別胡鬧。”
馨柳心生忌憚,忍了忍,對齊曈話外有話:“以後小心些。”
齊曈只能點頭。
李胤眼睛一眯,冷冷的:“馨柳,怎麼跟你嫂子說話的?”
馨柳站住不說話,彷彿是接受批評,卻昂著頭,一臉不服。
李胤看得一肚子氣,王露勸:“等她清醒了再教訓吧,這會兒說她不是擺明了吵架?”
李胤不悅:“天天有應酬的女人多的是,沒見過哪個體面的女人喝成這樣。”
項臨說:“爸爸,今天是馨柳的生日,朋友們就多勸了她幾杯,沒把握住分寸。”
李胤的憤怒有些鬆動,項臨扶著馨柳:“快走吧。”
馨柳卻期期艾艾的掉了眼淚,喃喃著:“每年生日都給我過的,今年你們都忘了不說,回來還罵我……”
王露有些歉意,過去哄:“好了好了,明天給你補上,還送你禮物,行了吧?”
“那不一樣。”
李胤心裡本是有些歉意的,看著母女倆這樣,又想起上午馨柳對自己說的那翻忤逆的話,不耐煩了:“生日生日,你才幾歲,你奶奶快八十了,我和你媽五十多,哪一個把什麼生日當成事?你哥三十多了,家裡連生日蛋糕都沒給他買過,你還要怎麼樣?”
老爺子氣上心頭,連名帶姓的說妻子:“王露,把你的寶貝送回房間去,不要讓我再看見她。”
馨柳被罵,心想反正已經鬧成這樣了,索性今天往開了說。擦掉眼淚:“我是媽媽的寶貝,那誰是你寶貝?我哥唄。反正你就喜歡他,覺得虧欠過他,現在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他,你心裡就好受了不是?”
王露不停的勸馨柳:“別說了別說了……。”
李胤怒目圓睜:“你讓她說,她憋了好長時間了,讓她說完,我看看她想幹什麼!”
第 43 章
父親教訓女兒,兒媳當觀眾總是不妥。
齊曈尷尬的站著旁聽,看來上樓回房間是不可能的了,於是慢慢的蹭到角落裡,想去庭院裡轉轉。
陸彬楊忽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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