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消失時他想忽略都辦不到。
桌上、地上,全是狼籍的菸頭、飲料瓶,窗前陸彬楊獨立的背影被白茫茫的陽光照的昏花。峰子他們被刺目的陽光打得趴在桌上不敢抬頭,一宿鏖戰,都是萎靡到極限,連抗議的力氣都沒有。
安雅在隔壁房間睡了整晚,正好充當司機,挨個把這些腦子缺氧的賭鬼送回家。她最後送陸彬楊,兩人能單獨的走好長的路,安安靜靜的,沒人打擾,就像從前。
車停在李家大宅門前,閉目養神一路的陸彬楊就要下車:“謝謝。”
安雅看著他:“我要結婚了。”
陸彬楊頓了下,似有所感,輕拍下她的肩,像是在囑咐:“嫁了人就對男人好點兒。”
安雅的眼睛在轉,眼睛因為溼潤亮晶晶的,倔強的看著他:“你太沒心了。我全心全意對你十幾年,一個女人一輩子能有幾個十年?到最後換不來你一句真心話,我說分手你那麼痛快的就答應了,還是你順水推舟的就等我先開口?然後瀟灑的沒事人似的,陸彬楊,你太狠了。”
陸彬楊疲憊的嘆氣,手用力搓臉,似乎這樣能讓血流加速,他的思路像是也加速了,說道:“過去的事恩恩怨怨的揪扯不清,總之我對不起你,這輩子,只要你開口,我能辦到的事絕對不推脫。”
安雅冷笑:“謝過,你有的我也不缺。”
陸彬楊點點頭:“那就好。”
安雅無非就是想和他說說話,訴訴自己的怨氣。陸彬楊理解,她還會開開心心的穿上婚紗,隨著時間推移距離的拉遠,他之於她,不過是一段記憶,充其量演化為一段遺憾。
可他呢?他老婆呢?
一進臥室門,陸彬楊就把齊曈摁在床上惡狠狠的吻她。
直吻得齊曈窒息,最後不停的咳嗽喘息,陸彬楊這才推開她,唇齒間是她清爽牙膏的餘味,沖淡了他嘴裡菸草的苦澀。
齊曈站在地上,看著他,有些膽怯。
陸彬楊聲音滿是睏倦帶來的憤怒:“你走吧,讓我睡會兒。”
齊曈下樓,見婆婆在對她笑:“彬楊睡了?臭小子,都什麼歲數了還這麼沒分寸的玩,陳峰、安雅和他像兄妹一樣,你別多心。”
齊曈也回以一笑:“我知道的,有這麼好的朋友是福氣。”
婆婆放了心,對她的“明理”很是欣慰,破例的讓家裡的司機送她上班:“你晚上肯定也沒睡好,別開車了。”
齊曈走後,王露想上樓看兒子。馨柳一直在旁觀,說:“媽,我哥兩個眼睛熬得紅的嚇人,你別煩他了,讓他睡覺吧。”
王露想想也是,嘆口氣坐下:“幸好是齊曈脾氣好,換成別人不鬧騰才怪了。”
馨柳不以為然:“我哥再過份她也不會說什麼。”
心想,她這位嫂子就是衝著錢嫁進這家門,求仁得仁,想要的都得到了,還要怎麼樣?一個妻子做成這樣也怪沒意思的,換成她才不會這麼輕易姑息,別說夜不歸宿被前女友大清早送回來,項臨要是敢和舊情人有任何不利索的來往,看她不鬧到天上去!
夫妻之間也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有資本的人就能掌控全域性,這是生存法則。馨柳忽然就想起了哥哥和父親之間的併購案,不禁有些觸動,忙忙呼呼的收拾東西去公司查事情的進度和細節。
齊曈眼皮跳了一上午,這是休息不好身體對她的警告和抗議。午間,眼皮跳得正歡快,瑾兒來找她,齊曈指著自己的右眼:“你看,它是不是在跳?好玩不?可是太難受了。”
瑾兒看看她不停抖動的眼瞼,坐下來。
秋意寒涼,意志不夠堅定的樹葉已然凋零,更多的在咬牙堅持,可也染了斑駁的層層的黃意。
感覺著眼皮突突的跳,齊曈聽見瑾兒說:“陸彬楊應該是覺察到你和項臨的事了。”
齊曈看著地上散落的乾澀的葉子,大腦發木。
“昨天他問我了,問的太突然,我以為……”
“瑾兒,不要說了。”齊曈打斷她,語氣很平淡,沒有絲毫的不安、擔心,對瑾兒更是沒有埋怨。
瑾兒很難過:“對不起。”
齊曈問:“你們怎麼說的?算了,還是不要告訴我了。”
她心裡此時湧起無數個“原來如此”:從昨天中午那頓詭異的飯局,一直到今早他粗魯的吻。
一片落葉被炎熱僅存的秋日豔陽燙焦,皺縮成空桶,掉在兩人面前,空靈的落地聲幾不可聞。齊曈踏上去,清晰的碎裂聲下,捲曲的空桶碎成扁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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