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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又是一陣驚訝,看來二殿下竟是說對了。只是奇怪那男孩是何人,安煬來使竟把他帶在身邊,看來非常重視。
祁溟月見那個男孩仍探出了小腦袋好奇的看著他,對他微微一笑,然後拿起那塊石頭,舉到眼前細細看去,嘴上慢慢說道:“這有何難?茗燻也只是一塊石頭罷了。”說著向一旁的瑩然吩咐了什麼,瑩然去了,他才繼續說道:“世人只知茗燻其名,卻不知茗燻究竟如何而來,此石便是茗燻,又不是茗燻。”
“殿下何意?”已有蒼赫臣子等不及的問道。
祁溟月取過瑩然呈上的一把長形匕首,拔了鞘,一泓秋水般的利刃在眾人眼前劃過一道冰寒的劍光,還未來得及惶恐質疑,忽然嗅到殿中瀰漫開一股清涼似水又綿長溫潤,芳冽如酒的氣味。。。。。。“這石中之物才是真正的稀有吧,”祁溟月微微讚歎著,把那塊奇石舉到眼前,手臂輕揚,數十滴略帶粘稠色澤透明的液體傾落於玉杯中,恰好一盞。
異香之中,他舉起杯,湊到了唇邊,仰頭一口喝下,才悅然一笑,“父皇,此物果然特別。”
那安煬使者見他如此喝了茗燻,更是愕然,他不曾想到,蒼赫的二皇子不只知道如何取得茗燻,就連品嚐之法也一點沒錯,“殿下。。。。。。”
見使者焦急的樣子,祁溟月才放下杯盞,含笑回答。“溟月只是猜得罷了,”見他不信想要打斷,祁溟月呵呵輕笑,這才露出稚童的頑皮之色,“溟月自出生以來未曾離開蒼赫,怎可能偷閱安煬密冊呢,使者請放心吧。溟月確實只是猜的,溟月知道,百萬千萬年來,樹木在某些條件下皆可化石,其中有些凝結時又恰好蘊了雨露又或是花瓣疏果之類,年深日久,雖形成了今日的頑石,其內卻含有他物,木化為玉,玉養內物,終成此茗燻。”說罷一番嘆息,“雖在我等眼前,它卻歷經了無數的巧合,才釀成了方才那一瞬的馨香,若不及時飲了,恐怕會曝於空氣之中逐漸稀薄淡去,直至消散無蹤吧。”
“好厲害。。。。。。”又是方才那孩子,他目瞪口呆的大聲讚歎,道出了眾人的心聲,安煬使者也不由歎服,“陛下得此子,他日定為蒼赫帶來無盡榮耀,使人羨慕啊。”
祁詡天哈哈一笑,“溟兒之能朕早就見識過了,朕亦期待他日啊。”笑聲中,與祁溟月對視的眼裡藏著戲謔的笑意,祁溟月見他如此,當然知道父皇定是想起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以此調笑於他,立刻回視一眼,笑得有些狡猾,何時是長大之日,恐怕還得由他自己說了算吧,記得原來,十八才算是成年,不知父皇可能等的起?
就在這氣氛正熱鬧的時候,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只聽有人喊了一句:“有刺客!快保護陛下!”霎時間群臣紛亂,人人自危,驚疑不定的站起身來。
祁溟月喝了茗燻,此時正有些燻然之意,那雖不是酒,卻如美酒一般讓人感覺飄然欲醉,聽到有人叫喊,想起今日酒宴原是來看戲的,見父皇端坐其上安然無恙,放心往兩旁看去,只見有幾名黑衣人正往此處衝進來,宮中侍衛正在抵擋,看來殿內之人並無危險,他覺得奇怪,父皇豈會安排如此毫無懸念的戲碼給他看?
思量間,陡然一驚,察覺殿中有什麼不對,正要招呼紅袖和瑩然過來,卻發現身後不遠處的兩人已然失去了蹤影。
霎時間驚怒交加,騰地站起身來,然後感覺背後人影一晃,有人近了身,他拿起桌上的匕首毫不猶豫向肩後刺去,如此近的距離,對方許是不曾料到他如此小童也會武,更沒料到他在此時竟有膽量反擊,速度還如此之快,不免心中一驚,頓時噗的一聲,鮮血濺到了他淺色的衣袍之上,看來十分顯眼,一眼便能確定,對方雖然受傷,但絕不會太過嚴重,於是心中一嘆,可惜了這次的機會,然後眼前一黑,在沉入黑暗之前,心頭掠過一絲疑問。。。。。。這戲果然精彩絕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究竟是誰乘此時對他動手?
殿上,黑衣人已全數被拿下,祁詡天從龍椅上緩緩站起,殿上眾人沉默不語,各懷心思,想到待刺客被捉拿之後發現二殿下不見了,陛下還不知會如何的大發雷霆,便心中惶然,此時有臣子諫言,“陛下,二殿下失蹤之時殿內混亂,但此前絕無可疑之人入內,依臣看來,此事為內鬼所為,否則斷無可能如此容易混入殿內,說不定便是裝作宮人,或者。。。。。。是。。。。。。”
安煬使臣隨侍之人不多,但也不算少,俱是生面孔,也不知是何底細,此殿上,該是他們的嫌疑最大,即便不是他們的人,也是有人混入其中,以掩人耳目。
意思雖然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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