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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地打招呼。
他和陳豐的談話內容很宏觀,這主要是陳豐的態度決定的,大客戶部剛換了頭,商業客戶部也說不好什麼時候要分為A、B兩個部門,沒有交情的人之間還是少談公事為妙;孫建冬本來想聊兩句股票,但是陳豐明顯也不願意涉獵這個話題。既然公司裡的事情不好說,股票似乎也不被認同做合適的談資,剩下的就只有說天氣了,而孫建冬很不擅長天氣,於是短暫的會見在禮貌允許的限度內匆匆結束,等孫建冬走出陳豐的辦公室,發現兩人幾乎沒有一句有實質內容的交談。
相比之下,和杜拉拉的會見,倒稱得上實在而輕鬆,雖然沒有深度的溝通,但是每句話都有每句話的現實含義。
兩人認識已有七年,只不過原先無甚往來。拉拉一見面就微笑道:“回來啦?”
寥寥仨字兒讓孫建冬頓時對她生出一種親近感。
杜拉拉招呼他“坐”,之後誇他還是保持著那麼好的身段,“孫建冬,你這腰身和七年前竟無二致,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也未必拼得過你。”她笑眯眯地說。
這基本算得上一句實話,孫建冬向來在鍛鍊上很下本錢,可以說,除了錢和前途,身段是他最重視的東西之一了,對方一提身段,他頓時臉上灑滿了開心的陽光,他像一隻開屏炫耀的公孔雀,情不自禁地做了個收腹挺胸的動作,以便更好地展示自己男性的性感——杜拉拉算是誇到了點子上。
孫建冬雖然天性羞怯,到底是做銷售的出身,“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的SENSE(見識)他有,他本來想誇讚杜拉拉“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這原也算句大實話,當日孫建冬未去上海工作之前,杜拉拉還是個標準的“小資”,恪守“窮人”的本分,一早一晚擠車穿行於廣州缺乏秩序的車流中,每每鬧得滿面油光不說,弄不好還能碰上個把“鹹豬手”(方言,指公共場合騷擾女性的好色之徒),自然不如她現在穿著真絲面料的“PORTS”連衣裙更能表現“女人味兒”。
但話到嘴邊,孫建冬又生生給嚥了回去,他琢磨著,兩人認識年頭雖長,關係卻並不熟絡,同樣一句話,女性對男性講,不過圖個嬉戲有趣無傷大雅,要是換了男人對女人講,保不住有輕浮之嫌,如今女性地位日益強壯,滿辦公室光看到女人拍男人的肩膀,男人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多半隻有坐直身子被動承受,斷沒有回拍的道理。況且對方佔著個HR的身份,還是另改句安全的說辭吧——他便由衷地讚揚杜拉拉“還是那麼青春照人。”
DB的辦公室使用的是LAMEX的辦公傢俱,杜拉拉房裡這套桌椅設計得十分男性化,暗棗紅色的書桌表現了美式的寬大氣派,映照得杜拉拉整個輪廓顯得有些柔弱。
那條斜裁的“PORTS”連衣裙,暗藍的底色上撒滿明黃的碎花,腰間是一條約四公分寬的米色飾帶,上好的真絲面料質地異常柔滑,隨著她身體的輕微擺動正搖曳著動人的光澤,V字領口露出她修長的脖頸,令孫建冬不由得想起關於她和王偉的傳聞,那一瞬間,孫建冬相信很可能確有其事。
世事變遷,比起七年前,眼前的杜拉拉作為一個女性,除了音質依舊,其他方面變化太大了,令孫建冬內心頗有感慨,他在好奇中夾雜了一點欣賞,到底這王、杜二人是怎麼湊到一處去的,後事又將如何演變?王偉一時不知所蹤,可終歸怕是跑不出這個行業去,而行業是很小的,說不準哪天就遇上。
彼此不失客觀地發表過關於“身段”和“青春”的感言後,杜拉拉言歸正傳,她婉轉地提醒孫建冬說:“我把南區人員流失率的資料發給你看看吧,大客戶部上個月的人員流失率居各部門之首,畢竟從總監到大區經理都剛換,小區經理如果再發生變動,下面的銷售代表就會更不穩定了。”
孫建冬聽明白她是在建議他留意小區經理的穩定性,這正是他眼下最擔心的問題,要是小區經理不得力,他一個人,縱有三頭六臂也控制不住局面呀。他自知離開南區已經三年,對區域陌生了許多,不論是對外部VIP的把控,還是對內部銷售代表的管理,相比起其他大區經理,他對小區經理的依賴程度更重。
孫建冬見拉拉一上來就抓住了要害,不由誠懇地問道:“HR有什麼建議嗎?我這兩天就要和小區經理們開一個會。”
拉拉關心地問:“會議主題是什麼?”
孫建冬介紹說:“讓他們把各自區域的現狀彙報一下。”
拉拉馬上提醒他:“是否有統一的彙報模板?規定每個人的彙報都得涉及哪幾方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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