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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陶見父母脖子伸得老長一副猴急的模樣,不耐煩地說:“我不知道噹噹掙多少錢。你們不是剛保證過不打聽她掙多少錢嗎,怎麼馬上就犯規!”
葉陶說的本來是大實話,但老兩口誤以為兒子有意不肯透露,葉茂老婆不死心,湊近一點追問道:“那你是怎麼認識當一個銷售代表?”
當的?”
葉陶敷衍道:“小區裡碰上就認識了唄。你們幹嗎問那麼多?去三亞享福就是了!”他說罷推開椅子站起來,以示不想繼續這場談話了。
當晚,葉茂兩公婆興奮得幾乎徹夜未眠,北風嗚嗚地敲打著老化了的窗欞,老兩口裹著被子喁喁私語,他們的思想,正如他們的頭髮,已經不再蓬勃,但他們仍然竭盡想象反覆憧憬著葉陶的未來,順帶討論了讓沙噹噹提供他們這套老房子裝修預算的可能性,說到這一點,葉茂理直氣壯地啟發有些不好意思的老婆:“沙噹噹的錢就是葉陶的錢!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現在給我把房子裝修好讓我們住得舒服點,我們死了以後還不是什麼都留給他!”
葉茂說這話的時候,自動剝奪了女兒葉美蘭的繼承權,而完全無視葉美蘭十年如一日對孃家的貢獻,比如葉美蘭即使出嫁後仍然堅持長年替孃家交水電、物業、煤氣、有線電視乃至葉茂的手機費,比如10月裡他把人家老艾頭的腳打壞後葉美蘭代為買單,隨後他又讓葉美蘭給葉陶拿學車的錢——葉美蘭這些長期和大頭的好處他似乎都記不起了,更別提他零敲碎打從葉美蘭那裡謀得的種種福利了。
他老婆良心好,覺得這個遺產分配方案有點愧對女兒,就提醒丈夫說:“那美蘭怎麼辦?她這些年沒少往家裡拿錢,你要是什麼都不給她,她還不得氣死!”
葉茂拿出太公分豬肉人人有份的派頭說:“那就把我們的存款都留給美蘭吧!”
他這話其實是紙上畫餅,葉家的存款即使偶爾突破五位數,基本就很難在存摺上繼續待著,這主要歸功於葉茂本人和葉陶都太能折騰,往往他從葉美蘭那裡敲了半天弄來的現金,因為總指望一步登天,反而一筆買賣就都賠進去了,連個響兒都聽不到,鬧不好還倒過來欠債,債主追上門來喊打喊殺的事情也發生過,葉美蘭雖然氣得要命,還是乖乖掏錢幫老爺子和兄弟買單,要不怎麼說血濃於水呢。
現在,葉陶似乎要改過自新了,剩下就看老頭自己了。
……
一月中旬,葉茂夫妻從三亞順利回到廣州,沙噹噹竭盡顯擺之能事,乘著公司一個活動,沾公家便宜,打發包下的一部奧迪A6送客戶到機場,算好時間,直接給老頭老太太從白雲機場拉回家來。
車一進小區,葉茂兩口子不約而同地連聲招呼司機慢點,司機笑一笑,善解人意地放慢車速,黑色的A6在明豔的冬陽下,亮錚錚慢悠悠地駛過小區樸素的街心花園,不少老頭老太在那裡扯著閒話。
沙噹噹讓司機放下車窗,葉茂跟他老婆探出頭去衝老熟人們揮手。
街坊們果然莫名驚詫,不知道葉家撞了什麼大運。為了解答眾人的疑惑,葉茂老婆沖人群中一個沒有見識的邋遢老太嚷嚷了一句,“是阿陶的女朋友派車接我們回來的!”
邋遢老太有點耳背,一時反應不過來,讓旁邊的人給她解釋葉茂老婆都說了些啥。反應快的趕緊往車裡瞧,沙噹噹戴著個大墨鏡遮掉了一半臉,穩穩地端坐在副駕駛位上,十分給葉家長臉。(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
車到了樓下,老兩口熱情相邀,沙噹噹不肯上樓,趕回公司去了。
葉茂兩公婆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假期,順便從酒店撈回來不少牙刷拖鞋之類的戰利品,晚上葉陶下班一進家門,葉茂老婆就喜滋滋地把攤了一床的寶貝展示給葉陶看,老太太表示尤其喜歡酒店的無紡布洗衣袋。
這幾天,沙噹噹和葉陶也沒閒著,他們去看了一個很滿意的樓盤,在天河公園附近。沙噹噹看了樣板房後,相中了一套三房兩廳的電梯洋房,l20平米,每平米7000元,開發商包了裝修。
售樓小姐給他們一算,三成的首期,連稅費帶人住的雜費,三十萬不到就拿下了。
關於貸款部分,售樓小姐閱人無數,看沙噹噹和葉陶都不過二十六七的年紀,估計他們實力有限,就徵求意見道:“我幫兩位算一個二十年分期付款的方案好嗎?”
沙噹噹猶豫了一下,對售樓小姐說:“嗯,麻煩你算一下十年期和五年期的方案吧。”
葉陶的心中既興奮又好奇,從前,走進闊氣大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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