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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老闆分手,正正經經跟粘糊小妹談戀愛。有一天,阿伍的弟弟找到阿伍,要他立刻打電話給女老闆說分手的事。阿伍說:“你說分手就分手啦?那我成什麼啦?我本來今天要分手的,你這麼一說,我就不分手了。就算是搞包辦婚姻,又哪有弟弟來包辦的?”就這樣,兩兄弟不來往了。
取出錢,見時間還早,我決定跟粘糊小妹一起去接阿伍。進了局子大門,粘糊小妹一路跟警察打著招呼。我對她說:“看來你在這裡下了不少工夫,但願阿伍沒事後,你們能好好的在一起。”粘糊小妹眼睛紅了紅,說:“以後的事兒可說不準,我只是覺得他有難,我不幫一把,心裡過不去一樣。”她這話說得我心裡酸酸的。這次一共交了八萬,粘糊小妹出了五萬,剩下的我出。粘糊小妹那五萬裡也有一些是阿伍的,阿伍被拘留期間,跟局子做了一單50部大功率對講機的生意,還賣給幾個看守幾部手機,粘糊小妹只是負責跑跑腿。隔著鐵柵欄,我看見阿伍正踱著方步,臉色紅潤,氣度雍容,看起來在裡面沒受什麼罪。看見了我,他朝我笑了笑,還雙手抓著鐵柵欄使勁搖了搖。
從局子裡出來,阿伍對我說,他以後一定會回報我的。我笑了笑。8個月後,他跟袁大頭聯手發動技術部的員工簽名,抵抗我回技術部任經理。我問他,還記不記得他從局子裡出來的那天,他說過什麼。他馬上把簽名簿掏出來,當著我的面撕得粉碎,說:“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了,這一單兩清了。”我朝他點頭微笑,覺得這位學兄又給我上了一課。
跟阿伍和粘糊小妹分手後,我打車直接去前門烤鴨店。路上給母親和玲姐各打了一個電話,父母正要出門,玲姐已經出了門。母親說:“上午可佳打電話來,我順便讓她也去前門烤鴨店了,一起請了省事。”
“媽呀!”
“你叫喚什麼,主客是你們的介紹人,請可佳作陪也是正該的。成不成是以後的事,謝不謝是今天的事。”
“好好好。回頭再說吧。”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覺得好好的一頓飯叫我母親弄變了味兒。可已經這樣了,跟她多說無益。我趕緊給玲姐打電話,解釋許可佳要來吃飯的事。
玲姐笑了,說:“我怎麼覺得跟鴻門宴似的?到頭來還得我埋單,我可真會做冤大頭!”
我說:“你放心。”
“我倒沒什麼不放心的,冤大頭就冤大頭吧,做到家好了。”
“嗯,沒人吃得了你。有我在呢。”
玲姐又笑了,說:“你啊,你只要老老實實待著,不胡鬧我就謝天謝地了。”
“好吧,反正我是怎麼回事,你是知道的。”
“知道歸知道,唉,不說這個了。”
到了前門烤鴨店,進了包間,我看見玲姐正跟許可佳坐在一起研究選單,腦袋挨著腦袋。聽見腳步響,她倆抬起臉朝我笑了笑,幾乎同時說你來啦。看見兩個腦袋捱得那麼近,像一張合影照片似的朝我微笑,這一幕真的如同幻覺。我彷彿看見火柴跟炸藥擱在了一起。跟玲姐的眼光一碰,心裡顫動了一下。再跟許可佳的眼光一碰,腦袋裡嗡嗡的。我迅速冷卻,收拾著自己紛亂的思緒。勉強笑了笑後,我說我去門口接我父母,就退出來了。
站在烤鴨店的門廊裡,望著大片大片的雪花靜靜飄落,我感到渾身燥熱。遠處偶爾傳來一兩聲炮竹爆炸的響動,眼前不時有人嘴角掛著油光和新春祝辭出出進進。穿旗袍的禮儀小姐睃了我兩眼,瞅著沒別人的時候就不停地搓手,呵氣,蹦跳。我朝她笑了笑,她問我是不是在等什麼人,要我把包間號和來人的特徵告訴她,然後要我進去,“外面太冷了。”我說不冷不冷。她的臉馬上冷下來了,站得直直的不再搭理我。我走開了幾步,走進了雪地裡,本來只是想在行走中張開身體透透氣,沒料到走上了癮似的,越走越快。後來乾脆往地鐵口走過去,真想坐進地鐵一走了之。
手機響的時候,我快到地鐵口了。是父親打來的。父親問我哪裡去了,說他正站在烤鴨店門口等我。見到了父親,我說我以為他們會坐地鐵來的。父親說:“我本來是要坐地鐵的,你母親非要坐計程車。也好。”看見他手上拿著的是許可佳的手機,我問是不是許可佳接著了他們,父親說是許可佳和玲姐一起接著的。上樓的時候,父親拉了拉我的袖子,說:“兒子啊,你媽媽要我跟你說一聲,今天吃年飯,你要是乖乖的不鬧脾氣,她就封個大大的紅包給你壓歲。”
我哈哈一笑,走進了包間,三個女人六隻眼睛齊刷刷地瞄準了我,我頓時感覺如同置身前沿陣地。我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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